城主大人看着呆滞的任康,心中很是快活。
他就想看看,若是任康得知萧先生是战神,他脸上的表情有多精彩。
城主嘿笑两声,一字一句道:“萧先生是咱们炎夏的修罗战神!”
任康整个人都傻了:“修!罗!战!神!”
“当然,货真价实!”城主大人很满意任康五彩缤纷的脸,心情爽极了,“谋杀修罗战神,等同于叛国罪!”
任康惊的瞳孔嘴巴齐齐张大,全身瑟瑟发抖,嘴唇苍白:“谋杀战神,叛国,我没有!”
随便一个罪名,便不是他任康可以背的。
“嘿嘿。”城主冷漠一笑,“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你说没有就没有,这可不是你说了算。”
任康全身冰凉,惊恐流泪哀嚎:“城主大人,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不是有意的,我那是误杀,我要上诉。”
城主大人冷笑:“你杀路书秋是事实,改变不了。”
“我……”任康看着得意的城主,想着自己即将没了的命,不管不顾痛喊,“什么叫做事实改变不了,不过就是因为他是战神,所以才要杀了我。”
“你们这是公报私仇,你们这是滥杀无辜!”
城主大人冷冷的看着叫嚣的任康,直到他不叫喊,才走到他面前,声音寒霜带雪:“社会上就是有你们这种巧舌多辩,不爱国却误人子弟,占法律空子的禽兽。才会误导国家幼小花苗,一边沾沾自喜,一边又禽兽不如。你觉得你哪一点,能原谅你活在这个世上?”
任康惊的张大嘴,惊恐的望着城主大人:“我我我……我不服!”
“社会败类总是要收拾,只是时间问题。”城主傲然道,“而我,就是那把专杀你这种社会败类的刀!”
“上刑!”
随着城主大人话落,想要喊叫的任康,嘴被堵上拖走。
眼睛瞪成钢铃般大的任康,惊恐的望着城主大人,拼命挣扎着,却只能看着城主大人,离自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直到最后不见。
城主大人背部挺直,无声叹气,国家发展太快,没有重视教育和爱国之情,导至现在的男人没有一点担当,只想着推卸责任。
被自小吃过苦的父母捧在手心里宠爱着,然后变成没有主见,听风是风,听雨是雨的性子。
对于人命,几乎是无视。
对于刑法,更有种穷者,弱者就是理的畸形感,这更让那些自以为是的老百姓们,嚣张的不想付法律责任。
做好事的反而被骂,谁还敢去伸手做好事,都默默的各扫门前雪,人情也更凉薄。
崇洋媚外严重,有钱在手叛国也做。
男孩弱性化,女孩坚强化,父母老龄化,孩子更是背着上一代两代的思想和梦想,活的没有自由,活的比成年人压力还大。
“哎!”望向远方的城主大人,重重叹气,“现在重中之重,当知是教育。如今的教育,一代害三代!”
“爱国教育更要当选之第一,方能让大家在这个飞速发展的社会中,变成强国,人人爱国!”
……
路书秋走了,最疼她的陈老祖来了。
他看着路书秋的遗像,老泪纵横:“没有想到,那一别竟成了离别。孩子,你在那边,可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
几天没吃饭的路妈妈,此时连哭的力气也没有,机械的给陈老祖回礼,又默默的站着,眼中光彩暗淡无光。
陈老祖和路大根说道:“孩子,看开点。”
路大根看着路书秋的黑白照片,眼泪都流不出来:“为什么去的不是我这个老头子?”
“时候到了自然就轮到你。”陈老祖凄凄然然,“人百年,匆匆忙忙一生,就这样过去了。”
说着,陈老祖重重叹气:“一晃几十年就过去了,不管当初有什么想法,都随着时光消逝不见。”
萧北听着此话,眉微扬,朝陈老祖望去。
陈老祖的目光,好似透过远方望向他自己的心底最深处:“有些人做错了事,想要赎罪,却是连闭眼都不敢,那种滋味才是生不如死!”
路大根凄凄然然:“我才是那个不敢闭眼的人,儿子瘫痪,孙子瘸腿,孙女死了,兄弟反目成仇,家不成家,我连死去的勇气都没有。”
陈老祖垂在身边的拳头,握紧。
萧北的目光在陈老祖身上转了一圈,拧眉,上次见到陈老祖,他还是一幅我长寿我开心的样子。
现在见到他,他却是一幅不敢死的表情。
两者差距太大,不禁让萧北多想。
陈老祖再次叹气,轻喃道:“一别四十年!”
四十年!
萧北瞳孔骤然放大,他现在对‘四十年’这三个字特别敏感,竖起耳朵认真听。
可惜,陈老祖不再说了。
告别仪式进行的很顺利,路书秋的老师和同学们都来了,就连苏婵都来了,唯独吕紫棋没有来。
吕宋和城主大人来了,弄的有耳朵的人们,都跑来凑一脚。
筋疲力尽的路妈妈,看着市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来拜祭自己的女儿,无声痛哭。
她女儿一直想要强大,想要认识那些大人物。
现在,这个愿望终于实现了。
可是,路书秋自己绝对没有想到,这个愿望居然是在她死后实现了。
一切事宜弄好后,萧北来到路家,依然是低矮的房间,只是里面再也没有少女的欢笑声。
陈老祖身姿端正的坐在院中,痴痴的望向远方。
萧北给路书秋上了香后,坐到陈老祖对面,给他倒了杯茶:“请!”
陈老祖涣散的目光,渐渐聚集,凝在萧北脸上,裂唇一笑,如老树皮般的皮肤,全是岁月的痕迹。
“开水才是最解渴的。”陈老祖捧着杯子,笑哼哼。
萧北和陈老祖碰杯:“老祖在等我问什么?”
陈老祖微眯的眸子,慢慢放大,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整个人瞬间如把出土的古剑,带着古老的味道:“你想问什么?”
“我想问什么,老祖就会告诉我什么?”萧北淡然一笑,给陈老祖续杯。
两人如同打哑谜般的话语,让众人惊讶的你望望我,我望望你。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陈老祖端起手中杯子,对着地上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