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岫在一旁看着他们几个你来我往的,而且还互相跟对方敬酒了好几轮,可是这位白爷却一点也没有要醉倒的迹象,这倒是让她有些着急了。
她凭着感觉抓住了一旁少真的袖子轻轻扯了扯,双眼却始终没离开唐印所在的位置,然而嘴上却是喃喃说道:“少真少真,你看见了吗?你说洛洛的药到底管不管用啊?为何这位白爷他到现在都没有醉呢?这都过去多久了呀?这不应该啊。”
少真往那边的情况看了一眼,忽然就皱起眉头来,“其实......你心中没有?感觉吗?”
白岫下意识问道:“感觉?什么感觉?着急吗?我现在当然是着急了呀!这都多久了他怎么还没醉?”
然而少真却说道:“不是,我是说白爷这么久都醉倒,你难道不觉得他越来越像是那个人了吗?按理说虽然他的酒量不算是这世间上最好的那个人,但是可比南洲国许多人的酒量都要好数倍,基本上没有多少人能和他媲美的。所以他这么久都没有醉倒,你难道不觉得他会如此全然是因为他就是那个人吗”
白岫原本还没有异样的感觉,可是听他这么一说,忽然就发愣了起来。
她将目光从不远处收了回来,转过头来惊讶地看着少真,随后才开口道:“对呀,你说的确实有道理,刚才我怎么没想到呢。”zusu.org 茄子小说网
话音落下,她又忽然皱起眉头,往那边的白爷身上看了一眼才继续说道:“那人的酒量好得很,在这世间算不上最好,但也算得上数一数二的一位人了,以前我还在白家的时候,我还没见过有谁比他更能喝酒的了。可是这位白爷却有如此的酒量,就算是下了药,至今也没有昏睡过去。结合之前唐印对他的猜测,那他这般能一直清醒到现在,极有可能是因为他就是那个人啊。如果不是的话......那他这酒量可着实让人钦佩。”
少真点了点头才说道:“我确实是这么想的。虽说之前我确实对唐印的话抱有莫大的怀疑,怀疑他是因为对白爷有许多意见,所以才会有了这样不切实际还的猜想,甚至还认定了他就是那个人,可是现在我却觉得他当日所说的那些事极有可能是真的,他并没有因为自己的个人恩怨而胡说八道。”
白岫想了想之后才说道:“不管之前的猜测是如何,不管咱们之前都是怎么想的,现在事情已经进行了到了这一步,咱们也没有了再后退的可能。现在......只消等到唐印他们两人把他灌醉之后,咱们便可以开始动手了。”
言罢她又转过头去盯着不远处的白爷旋即说道:“今日过后或许就能知道他究竟是不是那个人了,若不是,我倒是可以像往常一样对待他;可是他如果真的是那一个人,那我......就要向他讨个说法。”
话到此处她稍稍顿了顿,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然而到了最后却没能把话说出来。
少真见她这副模样,也知道她内心挣扎地很。
她想从那个人的身上将木瓷砂偷回来,这样的话,她便不用再整日提心吊胆了;而另一方面她又不想和那个人有过多的接触,因为她觉得,只要她看着那个人的脸,她便会回想起当初母亲在他怀中惨死的模样,她就会想起那段时间做过的所有噩梦,她就会想起那段时间经历过的所有煎熬,那种滋味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住的,即便这么多年了,她还是很排斥这件事,所以她并不想将过去的那些事情再一次回想起来。
少真想了许久,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犹豫了片刻才轻轻牵起她的手,对她柔声开口说道:“不管事情的发展会是如何,我都会一直陪着你的。”
白岫对他淡淡一笑说道:“谢谢。”
两人稍作交谈之后,便又继续观看起那边的情况来。
不过当他们的注意力又全然放在白爷和唐印等人的身上之后,白岫忽然发现白爷此刻状况与方才有大大的不同,在看见唐印和他说了几句又让他喝了一杯酒之后,便看见白爷忽然摇了摇脑袋,而后又用他的手撑着自己的头,不一会儿,他便倒在了桌上沉睡过去。
白岫见状,便想立即提起裙摆往他们那边奔过去,然而她还没迈出一步,少真便又连忙将她拉了回来。
她不解地转过头来看着他,小心询问道:“怎么了?”
少真看了她一眼才说道:“再等等看,等唐印他们确认白爷当真是醉倒过去了之后,咱们再动身也不迟。”
一听这话,白岫便连忙停下了脚下的动作,转过头去继续观望着。
而那一边唐印见到白爷倒下去之后便唤了他几声,只是不管自己叫得多大声,那人始终没有动静,随后他又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来想晃晃他,确认一下他是不是真的醉倒了,然而他的手还没碰到白爷的时候,醉倒趴在桌子上的白爷却突然有了动静,这可是把唐印下了一大跳。
“白......白爷,您……您喝醉了吗?”
白爷缓缓地从桌上直起身子转头看了他一眼,不过在唐印看来他那双眼中的眼神迷离得很。
虽然他现在的模样像是在看着自己,可是谁也不知道他的心思是否是在自己的身上。
他见白爷始终没有回答他,于是他便又叫唤了两声,“白……白爷,您是醉了吗?”
然而这一次白爷依旧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直愣愣地瞧着他也不知道在瞧些什么。
唐玉见状,心里头倒是有些慌乱起来。
她偷摸着凑到了唐印的身边,扯了扯他的衣摆才悄声对他问道:“哥,你看现在这是什么情况?他这是醉了还是没醉啊?要是醉了的话为何不会倒下去?若是没醉的话,他又为何没有动静?我们应该怎么办才好啊?”
唐印不着痕迹地摇了摇头,同样悄声开口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从来没见过有人喝醉了之后还能这么坐着,我也搞不懂现在是什么状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