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凌岳沉默有顷,终是颔首:“好,但此行险象环生,我会调派最精锐的特战小队护你周全。”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然。
夜幕低垂,墨色如浓稠的墨汁,肆意泼洒在山林间,将整片山林浸在一片死寂的黑暗之中。
我跟随着震凌岳的特战小组,身形鬼魅般穿梭于山林的暗影里,宛如融入黑夜的幽灵,向着军事禁区悄然逼近。
山林幽深,古木参天,阴影似巨兽,吞噬微光。
寒风呼啸而过,如鬼泣狼嚎,众人却步履轻盈、噤若寒蝉,唯有衣袂摩挲声,悄然隐匿于风声之中。
每一步迈进,都似踏入未知的深渊,四周静谧得让人胆寒,却又被这呼啸寒风添了几分阴森的喧嚣。
我们一路小心潜行,终于抵达目标建筑。
那是一座半掩于山腹的地下堡垒,外表残垣断壁、破败不堪,可细观之下,诸多精密伪装痕迹暗藏玄机,仿若狡黠之徒的伪装。
入口处,高科技监控设备星罗棋布,恰似一只只“电子眼”,警惕窥探着四周动静。
震凌岳的队员迅速反应,启用特殊干扰仪,成功蒙蔽这些“耳目”,切断其与内部的“眼线”联系,动作行云流水,默契十足,显露出久经训练的专业素养。
“此地戒备森严,绝非善地。”我压低声音道,目光紧锁那隐约透出的微弱灯光,“内里怕是藏着超乎想象的隐秘。”
说罢,我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下有些紧绷的状态,随着众人踏入设施。
刚一迈入,一股无形却沉重的压迫感扑面而来,如黏稠的潮水,裹住每一人。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金属味,丝丝缕缕的甜腥气息若隐若现,如血腥与机械的诡异混合,令人毛骨悚然。
通道墙壁上,监控设备红灯频闪,像是森然注视着这群“不速之客”。
我咽了口唾沫,手心不自觉沁出冷汗,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似要冲破胸膛,每一步都踏得极为谨慎,时刻防备着不知何时会触发的危险机关。
疾行片刻,我们闯入核心实验室主厅。
厅中,核心装置巍峨耸立,宛如一座神秘的“能量圣塔”,比之前所见庞然数倍。
核心蓝光汹涌澎湃,恰似深海漩涡,深不见底,周围符文阵列繁复如迷宫,层层嵌套、环环相扣,符文似古老的咒文,闪烁着幽冷寒光,透着神秘且危险的气息。
“就是它。”震凌岳低语道,声音紧绷,“‘蔷薇’阴谋的核心,‘光影之门’的枢纽。”
靠近装置瞬间,仿若有无形巨手探出,狠狠攥住我,一股强大引力从装置深处传来,眉心处刺痛骤起,仿若被钢针猛扎。
我心下一惊,赶忙运转内息,凝聚精神,勉强稳住身形与心智,暗自思忖这装置的力量竟如此诡异强大,远超先前预估,看来此番行动绝非易事。
“此物复杂远超想象。”我环视周遭,沉声道,“这绝非寻常机械,已然触及宇宙的玄奥核心,每个符文、每缕蓝光,都似在模拟宇宙微观与宏观的映射,编织跨维度的能量纽带,搭建起连接未知的‘桥梁’,眼下,怕已开启一条通往异世界的幽微‘通道’。”
“那能否关闭?”震凌岳目光灼灼,透着焦急与期待,双手不自觉握拳,身体微微前倾,仿佛想从我的回答里立刻抓到解决之法。
“我需深入阵列核心。”我指向装置中央,“贸然外部强攻,只会触发更猛烈反噬,恰似捅了马蜂窝,引发能量狂潮。得依阴阳五行之理,寻其能量脉络起止,逆向调和,方能寻得生机。”
我边说边在心里权衡着计划的可行性,深知此举风险极大,稍有差池,不仅前功尽弃,还可能引发不可控的灾难,但此刻已别无选择。
震凌岳咬牙应允:“我们在外掩护,务必小心。”他拍拍我的肩,那一下似带着无尽信任与嘱托,让我原本忐忑的心多了几分坚定。
我深吸一口气,手持银针,仿若执剑的侠客,步步惊心迈向阵列中心。
此时,银针在我手中似有千钧重,每往前一步,与装置散发的能量场碰撞,都引得手臂微微颤抖。
银针循五行方位之妙,似灵蛇探穴,精准刺入装置表面关键“穴位”,刹那间,装置表面能量异动,蓝光如受惊野马,疯狂蹿跃,原本隐匿的线路、符文暗格纷纷现形,似是被揭开神秘面纱。
我目光如炬,于错综复杂间锁定一处类似“能量心脏”的中枢要地,可就在要行动时,心底涌起一丝犹豫,这一步一旦踏出,装置的反击必然更凶猛,自己能否扛得住?
但一想到背后的危机,咬咬牙,还是继续动作。
紧接着,取出早已备好的反制符文。
每嵌入一枚符文,装置便剧烈震颤,符文阵光芒大盛,似是不甘被拆解,疯狂抵抗,发出“滋滋”尖鸣,仿若困兽嘶吼。
我额头冒出细密汗珠,身体被能量冲击得摇晃,内心挣扎着要不要暂停,可开弓没有回头箭,硬着头皮继续。
与此同时,我口中念念有词,念动古老秘术口诀,调动全身内息,使其与装置能量同频又逆向,恰似以柔克刚,拆解其能量共振根基。
突然,一股狂暴冲击波从核心席卷而来,如汹涌浪涛,欲将我拍飞出去。
我咬紧牙关,双脚钉地,倾尽最后气力,将最后一枚符文稳稳嵌入装置中央。
刹那间,蓝光疯狂闪烁,亮度刺目,整个装置仿若被点燃的火药桶,尖鸣声震耳欲聋,似要撕裂耳膜,“洛书,快退!”震凌岳嘶吼声从通讯器传来。
可就在抽身欲退之际,核心光影变幻莫测,蓝光急速凝聚,旋成一巨大涡旋,涡旋中心,一片模糊景象缓缓浮现——那是一片从未见过的陌生异世界,怪石嶙峋,天空悬着幽绿“星辰”,地面流淌着银色“溪河”,皆散发着诡异光芒。
其实,在来时路上,山林间曾闪过几缕奇异的能量波动,当时只觉蹊跷,并未深想,如今看来,怕是这异世界力量提前渗透的征兆,如今这般异景呈现,更证实了心中猜测,看来“蔷薇”的布局远比知晓的更深、更险。
而在这片奇异景致前,一个巨大身影矗立,似人非人,由纯粹暗影堆砌而成,轮廓模糊,却透着亘古威压,周身幽光碎屑缭绕,仿若破碎星辰环绕,每动一分,周遭空间便似被无形巨手揉皱、扭曲,实验室温度骤降,寒意刺骨,那股异域法则气息汹涌弥漫,侵蚀着现世空间,似要将此处拖入无尽虚渊。
“它在看我……”我呢喃出声,目光被那身影牢牢锁住,灵魂都似在颤栗,身体像被冻住一般,难以挪动分毫,恐惧从心底蔓延至全身。
“不好!”我猛然惊觉,当下绝非简单装置故障,而是实打实的跨维度连接,且几近失控。
我来不及多想,迅速调动全身残余气机,贯注于核心符文,体内真气如江河决堤,汹涌而入。
蓝光受此冲击,开始剧烈颤动,如醉酒之人,摇摇晃晃,而后如退潮之水,轰然消散,无影无踪。
那影子见此,似心有不甘,在最后一瞬,缓缓抬手,动作迟缓却透着莫名威慑,而后渐渐淡去,终至不见。
装置彻底沉寂,实验室仿若被抽干生气,重回死寂。
震凌岳带人疾冲而入,扶起瘫倒在地的我。
“怎样?”他急切问道,眼神里满是担忧,双手紧紧抓住我的胳膊,似想把力量传递给我。
“装置是关停了,可我心底没底,不知是否已将其连根拔起。”
我喘着粗气,脑海中那影子影像挥之不去,“那影子……绝非尘世之物,超出我们认知边界。”
“影子?我怎么没看到?”震凌岳眉头紧皱,他满脸疑惑与忧虑,眉间的褶皱似能夹死苍蝇,他望向装置,又看向我,试图从只言片语里拼凑真相。
“它在等待。”我低语道,“等待那扇门被彻底敞开,卷土重来。”
震凌岳脸色愈发阴沉:“看来,我们不过是暂缓其阴谋步伐,他们背后定藏着惊世骇俗、盘根错节的隐秘。”
“没错。”我点头认同,“此番交手,我愈发笃定,他们妄图开启的,绝非一扇寻常之门,而是连通我们认知之外、神秘莫测异世界的通道,那里规则迥异,力量恐怖。”
离开实验室后,我再次取出那块残片,只见符文微微发烫,似有生命,继而,几道崭新神秘线条悄然浮现,仿若来自异世界的“警告”或是“指引”,与我此前对“蔷薇”隐藏惊天秘密的推断不谋而合。
归途中,众人皆沉默不语,各自想着心事,唯有沉重的脚步声踏在林间落叶上,发出簌簌声响。
回到基地,我一头扎进研究室,对着带回的装置数据和残片反复钻研,试图从那错综复杂的线索里,找到彻底封印“光影之门”的办法,可越研究,眉头皱得越紧,这异世界能量与科技结合的产物,太过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