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们所从事的工作性质特殊且危险重重,任何疏忽都可能导致任务失败甚至危及生命安全。
所以,当得知两人竟然相识时,许大茂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心。
\"小兄弟,你为何突然问起此事啊?\"
张云贵抬起头来,眼中闪烁着一丝狐疑之色,紧紧地盯着许大茂,仿佛要透过他的眼睛看穿内心深处隐藏的想法。
面对张云贵锐利的目光,许大茂心头一紧,但很快便露出一副有点儿尴尬的笑容,打着哈哈说道:\"嘿嘿嘿,张叔您别误会呀!我纯粹就是出于好奇嘛,特别想听听像您们这样的英雄豪杰如何奋勇杀敌、铲除汉奸的故事。那可真是令人钦佩不已啊!\"
许大茂打了个哈哈,送上马屁,试图转移话题。
然而,张云贵可不是那么容易被糊弄过去的人。
尽管他只是行动队中的一名普通打手,但曾经在敌占区摸爬滚打过多年,经历过无数次生死考验,其心思远比一般的士兵更为细腻敏锐。
他立刻察觉到许大茂言辞之中的不自然之处,眉头微微皱起,沉声道:\"不对劲,小兄弟,你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你是我父女的救命恩人,若是不方便说,我也不会勉强,我该说的还是会说的。\"
听到这话,许大茂暗自叫苦不迭。他知道自己无法再隐瞒下去了。
于是轻叹一口气,苦笑着向张云贵坦白道:\"唉......实不相瞒,张叔,那个易中海跟我同住一个大院,而且还是院里的管事大爷呢。这人平日里就爱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总喜欢站在所谓的''道德制高点''上去指责他人……\"
说到这里,许大茂忍不住又撇了撇嘴,脸上流露出一丝无奈。
易中海啊,这家伙简直就是天生的影帝,如果奥斯卡要颁奖给他,恐怕得颁发一大堆小金人才够!
“哦,原来如此啊,潜伏特工们的藏匿技巧真是出神入化,他们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也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毕竟稍有不慎露出哪怕一丝丝蛛丝马迹,等待他们的便将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回想起与易中海相识的场景,仿佛还历历在目。那是一场惊心动魄的伏击行动,目标正是京城特高课鬼子中的密电组专家。
“然而谁能料到敌人的车辆竟然装备了坚固无比的防弹玻璃?我们四名行动小组成员虽然勇猛无畏地发动袭击,但最终却未能成功,反而有三名英勇的同伴在瞬间惨遭鬼子宪兵队的毒手,壮烈牺牲。”
“因为我身旁恰好有一条狭窄的小巷子,正当我准备闪身钻入其中以求一线生机时,易中海宛如天降神兵一般,手持手榴弹从箱子后面猛地冲了出来。”
“只见他毫不犹豫地拉开保险栓,将那颗致命的手榴弹狠狠地投向了那辆该死的防弹汽车。”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整辆车被炸得支离破碎,化为一堆扭曲变形的废铁,接着易中海迅速拉起我的手,带着我拼命逃离现场。”
“也许是被那恐怖的爆炸所震慑,又或者是对可能再次袭来的手榴弹心怀恐惧,那些原本穷凶极恶的宪兵们此刻竟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趴在地上久久无法起身。”
“也正因如此,我们俩才得以侥幸逃脱死神的魔掌,捡回了这条性命。这段经历至今仍让我心有余悸,但同时也对易中海充满了无尽的感激。”
回想起当年的事情,张云贵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感慨之情。
“那时,若不是易中海拿着手榴弹挺身而出,舍身相救,恐怕自己早已命丧黄泉。”
“面对穷凶极恶、紧追不舍的鬼子宪兵队,仅凭自己一人之力,断然难以逃脱魔掌。”
“自那以后,我俩便算是认识了,身处那样紧张危险的环境之中,又刺杀了鬼子密电组专家,彼此都必须保持静默。”
“但这并未阻碍我们逐渐熟络起来。他是轧钢厂的工人,而我的身份则以拉黄包车为生的车夫。”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们之间的交集越来越多。”
“此后,我们一同参与了数次锄奸行动。每次行动之前,详细周密的计划皆是由易中海精心拟定。不得不说,他的心机远比我这个行事鲁莽的人更为深沉细腻。”
“然而事情总是充满波折与坎坷。紧接着而来的便是鬼子和 76 号汉奸展开的大规模扫荡。”
“更糟糕的是,山城内部奸细众多,甚至连我们的上级也不幸遭到逮捕。”
“那一刻,我们惊恐万分,不知所措。失去了与组织的联系,又怕上级把我们给招供出来。”
“一直到现在,每日生活都需谨小慎微,犹如行走在薄冰之上,稍有不慎便可能万劫不复。”
“后来我终于看开了一切,有一个乖巧可爱的女儿,并期盼着她能够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成长,我就知足了。”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易中海内心深处始终对拥有孩子这件事心存恐惧,甚至连一丝这样的念头都不敢萌生。”
“其原因没别的,仅仅因为只要自己的真实身份不慎曝光,那么等待着他的不仅仅是个人安危的岌岌可危,更可能引发一场殃及全家、乃至整个家族的毁灭性灾难……”
“听到这里,许大茂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问道:“张叔,您刚才说易中海他竟然不敢要孩子吗?”
张云贵沉重地点点头,表示肯定:“没错,像我们这种从事特殊工作的人,根本无法享受到《日内瓦公约》所规定的那些权益。一旦不幸落入敌手,就算最终只是被秘密处决掉,恐怕已经算得上是相对较好的结局了……”
紧接着,他又长长叹息一声,继续说道:“小兄弟,你或许并不了解军统以及那帮日本鬼子们残忍至极的酷刑手段。即便是再坚毅如钢铁般的男子汉,面对如此惨无人道的折磨,往往也是难以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