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论屁精

在卡鲁城链接上下城的电梯旁挤满了如今这个巢都全部的人口,虽然帝国从某个方面来说十分弱肉强食,物竞天择,但星界军们依然需要负责帝国民众的安全和食物来源。

当然这一切都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巢都人口会负责使用机器生产他们自己需要的食物,包括星界军需要的,还有他们也是星界军和pdf的预备役,如今这个城市全民皆兵。

巢都遗留的少量工厂机器和其钷素源力(机械教对于能源的总共称)生产机再次开动。

而这机器是这段时间卡塔昌中校,阿瓦达在和绿皮进行游击战时抢救下来的东西…

换句话说,是拿人命换的!

但是依然人多机少,优先级最高的星界军和其次的pdf享受贵族遗留的天然食物,机器生产的,和补给线里的合成食品,则让少量在新的上层工厂干活的人使用。

原材料的短缺和钷元素匮乏,虽然上层是享受的地方,但是那些东西不会进入上层,上层遗留的物资也仅仅足够星界军和国教成员使用,巢都平民就算人口锐减了三分之一,剩下的巢都土地却不足五分之一。

大量的能源被花在虚空护盾的维持上,甚至剩下的几個工厂线路都不能全力开动,帝国人民如今得到了自由,和饥饿,不安,躁动。

之前严重的食物,土地短缺变得愈演愈烈,但是平民也不敢哗变,毕竟离开虚空护盾三十米,就有绿皮找到你。

他们不会怪星界军,但是也没有能力对付绿皮们,他们只会怪自己的软弱,无力,不能杀死该死的异形。

艾兰拜尔从哨塔的窗口前看着衣衫褴褛的帝国居民们,他们本和自己一样,却因为绿皮们的入侵,异形的暴虐而离开家园。

他用薄薄的刀片大致的刮掉下巴生出来的胡须,绿皮们在广场安营扎寨已经三天了,星界军也逐渐步入正轨,虽然依然没有突破绿皮包围的可能性,但杀死那些该死的异形的希望并非没有。

这段时间艾兰拜尔每天都到上层查找那句提示的所在地,他思考了许多,划掉地址的人可能是对于黑暗时代科技的恐惧,也可能是希望有智慧的人来使用它。

但这样没头没尾的形容只让艾兰拜尔锁定了两个地方,上层行星总督的府邸,为于整个卡鲁城次高处的巨大城堡,和卡鲁城的国教教堂,这两个地方才能做到白天有日光,晚上有月光,但是它们内部都没有完全密封的房间。

实际上不存在地下室这样的该死位置,行星总督府并非宅邸,而是执政的地方,不存在地窖。

国教教堂虽然有地窖,但是因为曾经的一次教堂维护中被发现影响到了建筑稳定,而被灌了水泥封印起来。

思绪万千,却不得要领,如果储存点在巢都外,如果自己没有找到那批东西,如果那些东西不够击溃绿皮…

杂乱的思绪让艾兰拜尔有点不适应,直到一声猛烈的闷声,虚空护盾发出明晃晃的光芒,他马上走出哨塔。

他看着远处巨大的虚空护盾发生器,那是足有10米高的巨大设备,帝国忠诚的骸骨刻印在上面,其形态有点像倒过来的桌子,因为正方形的造型四角是镶嵌紫色水晶的奇特长柱,旁边数台嗡嗡作响的长扁复杂的半圆柱体机器不断生产源力,将钷素的热量化作电力输入进虚空盾中。

无数星界军正在绕着它,将钷素发电器过载,轰鸣巨大,让人觉得烦。

不过艾兰拜尔听到这个声音反而安心下来,此刻的虚空护盾也完全没有被突破的样子,他却突然发现上空撞击护盾上的东西不是所谓的子弹,光束,大炮,而是速度极快的空投仓。

那粗糙的,被涂成红黄色的东西被大型房屋卡在半空,然后突然打开,里面不是什么炸弹,也不是可怕的东西,而是那些绿皮们喜欢使用的仆人,屁精。

此刻虚空护盾依然在不断的“颤抖”,那些绿皮躁动的炮击着,然后,一只恶心的,可恶的屁精落在可怜的平民头上,那东西叽叽歪歪发出奇怪的声音,然后将匕首插入那人的太阳穴,噗呲一声,便溢出无数血液。

“什么情况?”星界军的军官还没反应过来,大量的屁精如雨滴似的落下,因为敌人位置找的很准确,害怕攻击到同伴和虚空护盾发生器,大部分星界军不敢开枪,只能用刺刀攻击那些小东西。

恶心的屁精带有的绿皮臭不断散开,同时还有帝国居民们的百态,有暴怒,对于异形攻击他们家园的愤怒,也有恐惧,大量人流在营地中穿梭,年轻人拿起手边的东西向屁精砸去,但那些绿色的,只有儿童大小的东西敏捷的可怕。

这样的行动只让更大的混乱发生,甚至那些绿皮的炮击就是为了引起混乱,也看得出,独眼太懂人心了。

如果仅仅是身边的东西还好,问题是星界军的士兵也驻扎在这里,当士兵被数只屁精的嬉戏打闹切开脑袋,那些如孩童似的东西马上散开。

那些暴怒的民众捡起死去的星界军配枪,枪械离开身体,这在军务部的宣传中是被明令禁止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帝国的居民比你想象中的还要“民风淳朴”。

那名年轻人举起光束枪,眼眸已红了,打开射击仓就指着几只屁精射杀去,嘴巴还喊着。

“为了帝皇!杀死异形!”

但是没有训练过的家伙射击出来的光束不可能是忠诚的,枪械的轨道擦过屁精,那些小东西叽叽喳喳离开,操着难听的低哥特语。

而光束不偏不倚命中钷素电力生产设备,打的那忠诚机器火花四溅,瞬间,虚空盾的光芒淡化许多,那人还没有意识到问题所在,不断开枪。

“tmd你这异端!”参谋大骂,爆弹枪拔出腰间,准确到可怕的命中那个人的脑袋,血液湿了地面…

此刻艾兰拜尔开枪,自动锁定敌人的可怕枪法,只要他的物理肌肉组织赶得上,他的枪法速度就可以突破人类的认识,但是对于真正的阿斯塔特修士来说,依然缓慢。

但是足够了!

地狱枪咆哮,那些小东西如同见到杀虫剂的虫子瞬间被打成血雾。

但是看着钷素发电器冒出烟雾,这里变得一片死寂,参谋喊到。“疏散平民,都加快带到上层去,技术班组的,来维护设备…”

虽然嘴上说得轻松,但是星界军的技术人员根本不会修理,可以说这次袭击用几个屁精换了虚空护盾起码百分之30的防御力,并且平民并不是没有去上层,而是一直在运输,但是庞大的人口和上层不能承担的数量让这件事变得艰难无比。

如果把平民放弃,推出虚空护盾,那他们和抛弃自己的上司又有什么区别?

而这样的情况本来就不稳定,那只兽人头目居然可以用最简单,最准确的办法打中如今星界军的软肋…

每个人都确实的感觉到独眼确实变得更加可怕了,更加…

通人性了!

大概十分钟后,全部尉官以上军官紧急召开了会议,在几乎没有争议的情况下,最后很快决定将生产平民食物的电力切断,拿来维持虚空护盾。

换句话说,大量的平民要面临食不果腹,衣不蔽体,还有到处都是人,被驱赶如同畜牲的日子,比现在还要糟糕那种!

这件事也让尉官们感觉到恶心,难受,他们从来没有体验过这样的感觉,被一只…

绿皮拿捏了?

参谋面色更是铁青,特别是自对于独眼的袭击结束,阿瓦达中校就带着士兵在市区游击绿皮,如今的钷素和钷素发电器都是他冒死弄回来的,如今说坏了就坏了?

他无法和战友交代…

艾兰拜尔此刻举起手,毫无疑问,他想去寻找新的电力生产机,还有新的钷素棒和自己正在思考的地方是不是在下层。

“我去,我和我的士兵熟悉巢都的管道,让我去,我会带来新的机器和设备,钷素棒和食物。”

“并且我最熟悉独眼,还有他的手下,这件事非我莫属…”

其他军官虽然不想同意,但是内心还是暗暗的点头,参谋叹了口气,这个时间点不应该有任何人出去冒险。

但是为了保证帝国居民的数量,一来是保证战争开始时的兵源,二来是确保有基础的生产力,艾兰拜尔可能真的需要出去一次。

“我会给你团内能提供的最好装备…”

艾兰拜尔拜了拜手。“我看不上,留给其他人。”

一句话没有惹怒其他军官,反而让他们觉得心酸,怎么可能看不上,现在大家都缺少补给品,肯定是艾兰拜尔少尉想让出来。

如果是平时,为了面子他们还会拒绝,甚至带着几分军人脾气的骂回去,但是如今…

军官们暗暗叹气口气,在内心却希望艾兰拜尔可以在神皇的庇佑下继续活着,为了帝国。

问题是,现实情况来看第四排确实看不上,他们勒索了贵族,之前也有参谋开小灶,额外毛了很多补给品,并且上次收获了整个运输船的弹药。

其他排三四个架在一起,说不定一个连队都没有第四排富裕。

但其他军官不知道,他们还觉得艾兰拜尔大公无私,为人为自,恨不得为他唱曲赞美诗,引帝皇保佑。

至于第四排的人们怎么看这次出行,他们没有什么怨言,不如说,缩在虚空护盾下才是最大的耻辱。

他们曾经也是按着兽人打的精锐,特别是他们自视为艾兰拜尔的亲卫队,在军团中有种奇怪的孤傲感,和其他连队相处的都不好,俗称,混的不好。

这样的不好不是值得被排挤,而是其他连队对于这个英雄排有顾忌,不敢主动分享物资,打牌也会让他们优先胜利,弄得他们像被“孤立”。

但是第四排的人别说喜欢特权了,他们只是想活下去。

这样的特权代表更加重的责任,被别人不能真心对待的感觉也很差,约翰百无聊赖的看着杂志,听到这个任务也难得来了精神,开始规划路线。

棕色头发的女士官也开始准备后勤,气氛甚至有点类似春游,不过他们都是老兵,乐观反而是难得的情绪,艾兰拜尔如此想着,也开始擦拭自己的地狱枪…

而如今的营地新增了几个帐篷,虚空盾附近也建立了隔离区和铁丝网,巢都居民这段时间也在不断向上面运输,但依然不够,大量平民挤在一起,几乎没有私人空间,男男女女,仿佛性别都不重要了,他们如今只是动物。

隔离区的建立让这样的情况变得更加糟糕,但是让容易被煽动的平民来靠近虚空护盾显然是更加愚蠢的。

不得不说,艾兰拜尔此刻有点理解帝国的心态了…

凡人又脆弱又愚蠢,数量庞大,如果不使用铁腕手段和非人道策略,庞大的帝国如何在星辰大海中驻足,还是一辈子缩在泰拉,等待异形灭绝自己?

绝望的感觉在营地里弥漫,上上下下的巨型电梯里充满了人的哭泣,光束击发的声音,血液湿润的红色。

艾兰拜尔更加下定决心,他得想办法解决独眼,无论如何…

当他的想法飘的很远,目光看向远处的广场中,独眼,不对,老独眼,正在看书。

他已有了这个习惯,因为他不知不觉发现自己脑袋里的全部知识都在表明,银河系里面的虾米太多了,并且对于兽人充满威胁,会是waaagh的最大阻碍。

他必须学会如何更加高效率的处理虾米们,就算他不喜欢如今这样,老独眼梦寐以求的事情就是和理解他的绿皮喝着真菌啤酒,拿着大咔咔枪毙虾米,然后站在属于绿皮自己的世界上享受更多的欢呼。

说实话,他现在太疲倦了,虽然他看似有一只绿皮想要的一切,但他的内心却因为各种意外,命运,被扭曲的更像个虾米了。

复杂,不属于绿皮的复杂在他的内心滋生,有时,他会渴望的看着铁齿,想如他一般“愚蠢”,但他做不到。

他合上书籍,拿出一份工程图,如果有人类看到肯定会合不拢嘴,那是一台…巨大的,可怕的…

毛哥古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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