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初识吴皇后

赵剑思索良久,始终没有一个万全之策。本想参照后世的军队体制,但是反复比较后觉得不妥。

现在实行的君主专制没法照搬。政治思想教育还是只能采用忠君这一套,自己不可能突然建立一个类似的组织,再提出一个信仰来让大家接受。思想必须是在一定的历史条件下,长期积累、并经过多次验证其正确性,才会开始被一部分人逐渐接受,再慢慢扩展壮大。不然只会画虎不成反类犬,搞成东施效颦的效果了。

久思无果,赵剑有些烦躁地起身走到殿外,看到小伺女芬儿候在一旁,便问道:“芬儿,皇后娘娘去哪了?”

“回皇上,皇后娘娘去佳华宫了。”芬儿声回道。

“哦?你怎么没有跟着娘娘一起去呢?”赵剑继续问道。

“回皇上,奴俾是皇上的贴身伺女,只能伺奉在皇上身边。皇后娘娘的贴身伺女是翠儿,她跟着娘娘去佳华宫了。”芬儿小心地回应道。

“哦?这样啊。”赵剑一直没留意过这些。但是这样随口一问,可把芬儿这个伺女吓坏了。赶紧颤声问道:“皇上,是不是奴俾惹您不高兴了?奴俾该死,请皇上恕罪。”

赵剑才意识到自己吓着小丫头了,于是温声说道:“你别害怕,朕就是随便问问。芬儿,你的全名叫什么?朕都忘了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跟在身边的了?”

芬儿听到赵剑问询,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情,回道:“回皇上,奴俾叫吴芍芬,是靖康元年选进康王府做皇上贴身伺女的。”

赵剑听完,仔细看着小丫头,吃惊地问道:“你就是吴芍芬?”

芬儿一听,一下又紧张了,赶紧跪下说道:“回皇上话,奴俾贱名确是吴芍芬,开封人氏,今年15岁。”

赵剑终于确认,眼前这个小丫头,正是历史上唯一走到金婚的吴皇后。其历经四朝,文武双全、清心寡欲。为赵构终生守寡,待养子却视如己出,且全无政治野心。

后来收养的另一个别人的养子,被赵构选其坐上皇位也毫无怨言,仍尽心辅佐。且在赵构死后,又多次拒绝众臣垂帘听政的请求。所以后世不论正史野史,对她都没有一个字的负面评价。

赵剑一直对这个吴皇后的人品非常敬佩。她也是整个历史上极少数为后世称道的皇后之一。

原以为后宫不再选妃,就此与她失之交臂,这一世她会过上另外一种生活。却没想到她早就在自己身边了,真是造化弄人,原来一切都有定数啊。

前世吴皇后挺身而出,几次救赵构于危险之中。到现在这个时候,应该已经从义郡夫人进封为婉仪了。

赵剑看着此时跪在面前的吴芍芬,由于自己横插一脚,以致她现在仍然还是贴身伺女,一时间百感交集,又有些不知所措。

这样一个好女人,世间奇女子,在那样的危境之中对赵构仍然不离不弃,如此品性,足以打动世间任何一个铁石心肠。自己如果一直把她留作伺女,境遇大不如前世,似乎对她有些不公;可如果收她做了贵妃,现在后宫的三个夫人自己已经有些顾此失彼,总觉得冷落了她们,要再来一个将如何是好?自己又怎么跟邢秉懿开口说?会不会伤到她?赵剑一时怔在那里,暗自纠结不已。

吴芍芬此时却是吓得不轻,不明白皇上怎么就一下对自己开始盘问起来。自己在他身边的时间已不算短了,对他的性格也是比较了解的。虽然从上次离开汴京开始,好像变得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但是对身边的人一直都挺温和。就算后来当了皇上,也跟以前一样。而且自己处处小心伺候,没有一点越矩之处,可皇上今天怎么好像突然不认识自己了,小丫头心里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如果她要是知道赵剑此时心里的纠结,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苦恼。

待赵剑回过神来,看见小丫头还在跪着,赶紧说道:“起来吧,你并没有做错什么,以后继续跟着朕就是。”

小丫头这才放下心来,赶紧谢恩。

赵剑想了想,又问道:“芬儿,你有没有什么特别擅长的技艺?比如刺绣?绘画?或者读书、跳舞什么的?”

听皇上如此询问,芬儿想了想,说道:“回皇上,奴俾小时候也读过书,但家里世代习武。所以从小更多时候是跟着家父、兄长一起练武,算是会一些武技。”

“哦?那也很不错。练给朕看看怎么样?”

“好。”

于是芬儿走到院中,摆了一个起手势,然后展开身形练了起来。时而闪展腾挪、时而跃身劈扣,侧身横扫、回身踢踹,一招一式都显得进退有据、刚柔并济。

赵剑看得出来,芬儿练的绝不是什么花架子,更非一朝一夕之功。虽然不像他习练的杀人技一般凌厉狠决,但也是可用于实战迎敌的武术技击术。

看她功夫底子不错,赵剑就有心将一些实用的近身搏杀技法教给她,说不定什么时候她就能派上用场。

等她练完收拳后,赵剑看着此时眉宇间英气勃发且身材高挑、虽然脸上还透着些许稚嫩,仍难掩其天生丽质的这个女孩儿,整个人气质跟平时低眉垂首时完全恍若两人。赵剑心里顿时也生出一些喜欢,更多是因为这个丫头淡泊如水的品质吸引了他。

危难时敢挺身而出护你周全、太平中愿隐匿深宫相夫教子,没有一个身居高位的人,在知道其这样一种人品后不动心的。她甚至能当作被身后的一道强大保险。

赵剑走过去,对她说道:“芬儿,你的武技很不错,功底也很好。朕能看出来你一定经历过长期艰苦的训练。但因为你始终是个女孩儿,所以在力量上,就会先天有些不足。如果与敌久战,就会落入下乘。所以你要学会用巧劲、寸劲来弥补力量的缺陷。

在对敌的时候,要争取用最简单有效的招术、身边一切可以利用的武器一击而杀,才会避免自己陷入与敌人的长久缠斗中。从明天开始,你每天早上就跟我一起训练吧,我教你一些近身搏击技法,以后你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好吗?”

“谢皇上,奴俾遵旨。”

“皇上,可是奴俾只想保护你,嗯,还有皇后娘娘。奴俾只想一直伺候在皇上身边。”芬儿壮着胆子说出了心里的担忧。她以为皇上教她武功,是为了以后要将她派往别处去做事呢。

赵剑点点头,微笑着说:“好,朕答应你,以后你就一直跟着我,做我的贴身保镖,怎么样?”

芬儿顿时心中大喜,赶紧谢恩。

“芬儿,你现在去趟佳华宫吧,跟皇后娘娘说,晚上就在佳华宫吃饭,朕晚一点去请太后一起过去,去看看映春她们。”

“是,陛下,奴俾即刻就去。”

赵剑回到殿中,坐下来继续思考着军队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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