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其芳和孔菁巧的斗争可以说比37基地的命还长,她们是真正在物理意义上从基地成立之前就一直互相喂饭到现在的,革命友谊非常坚定。
作为一对下飞行棋都能下出火药味的卧龙凤雏,她们的斗争手段从不以人身攻击为起点或终点,前科累累,简历比病例还难看。
就这二位,还要再加上一个浑水摸鱼里挑外撅的金玉婧,李沧需要面对的生存压力可想而知,一张牌左打左嫌弃右打右闹心,这时候哪怕心眼子比桌上的牌多都没用,那是相当遭罪。
左亲妈,右衣食父母,对家捏着你的钱袋子
你行你timi上!
“二二饼?我打这张行还是不行呢?”
“看我干嘛,赌场无父女,碰!”
“你们俩一副牌好不好呢?”
“别动,我和了”
“你凭什么和?”
“我”
一轮新的口水风暴开始了。
两张麻将桌离的很近,厉蕾丝跟个座山雕似的窝在椅子里,一回头就能看见李沧的牌,指点江山:“你有老黑打什么二饼呢,你可真是个二饼,掰了对子打单钓稳的一匹!”
开门红,李沧一边往出掏工分卡一边说:“那要不咱俩换个位置?”
厉蕾丝一缩脖子:“二饼!小薇给我倒杯带度数的!”
秦蓁蓁看到李沧手里的筹码,猛然瞪大眼睛:“夺少?你们这打多大的?!”zusu.org 茄子小说网
“两张的”
基地的工分卡里面面额10000那种粉水晶一样质地的卡片金姨娘表示很喜欢,看起来很是赏心悦目
这卡片这造型,天然就适合用来给麻将打番数当筹码。
数字不重要,虽然一圈下来的输赢很可能会达到抓赌办为之狂喜的程度。
金玉婧喜滋滋的码好18张卡片,看李沧的眼神简直温柔得起腻,跟拜财神爷似的:“那姨姨可就不客气了,看来沧沧公主今天坐的是正财位呢”
饶其芳看不惯她小人得志的样子:“没大没小,你的职业道德允许你跟你天使投资人这样讲话?”
孔菁巧:“小沧呀,夜宵想吃点什么,你跟姨说!”
“”
坐椅待币的李沧坐以待毙。
两圈下来,金玉婧再没和过,除开捏牌不打赔了流局的两番之外毫无损失,孔菁巧小赚45张,而饶其芳的母爱简直山崩地裂,直接从李沧这卷走210张。
“看这意思,明儿所有消费李公子买单?”金玉婧眯起眼睛,鹅鹅鹅的笑着,“我说沧沧公主啊,不带这么放水的,这一圈下来,还有你不敢点的牌面吗?”
不多时,李沧惨遭淘汰。
不是工分卡不够用,而是孔菁巧和饶其芳的火力升级了,工分卡那种东西在场除了财迷蓁对谁都是不痛不痒,伤害性还不如脑瓜崩呢,完全不够劲,局面终于来到了贴纸条画王八喝大酒的阶段。
只能说咱妈终究还是心疼她的好大儿的,大手一挥就把这个大动脉给裁了,直接换大老王顶缸,当然也可能是心疼在座各位安逸享乐的美好时光吧,毕竟某些东西灌了酒之后的状态着实是不够拟人。
从始至终半个铜板都没赢到手一味掏钱的拮据丝毫不能阻挡李沧指点江山,手里端着一杯可乐愣是有种酒过三巡的慷慨激昂:“我要有这牌?我要有这牌点炮我都不糊!必自摸三家!打锤子幺鸡,做清幺九啊,老天爷上赶子给你喂饭你咋还厌食了呢?”
厉蕾丝被他烦的不行:“您腰包里还有一个大子儿么就搁这叫,滚滚滚,一边喝你的小甜水去,老娘这桌53度起步!”
“有啊,我前几天刚赢老王50多颗呢”
于是乎一群娘们对着老王一顿输出,口风相当一致,能输给李沧这种倒霉东西您好大的出息,明目张胆的仗义疏财呸狼狈为奸是吧,行,下次吃饭你坐小孩那桌!
有赌本,但没法翻本,某人气急败坏。
气鼓鼓的窝在沙发里,偷摸给小阿姨发去一条消息,结果依然杳无音讯,他这边忍冬坐标区和第三条线两个副本都出来了,小阿姨那边是在打世界大战吗?
问题是,这中间通过轰雷树传输的狗腿子活的活死的死,呸,活着的屁事没有,自然衰亡的自然衰亡,压根儿就没在干架状态
加!
再加三十头满载龟背龙虱的当量,甭管怎么着,尽快给缇丽送去一些慈父的关怀才是正经。
缇丽的实力只能说本来就相当不弱,但那和我们沧老师有什么关系,这已经无关事实了,而是态度问题,不然到时候小阿姨一句“你吼那么大声干什么嘛”都能直接给李沧噎死。
时间来到李沧和小薇下过两盘跳棋之后,索栀绘走过来说:“我得回去了,老索一直在催呢。”
“那我送你。”
索栀绘回头看一眼秦蓁蓁和厉蕾丝,那边都已经杀红眼了——
“走吧走吧,我们再续几圈!”
“给杨姨带个好儿,有空再过去蹭饭”
不过在选择交通工具时,索栀绘却对着大鲲鲲抿起了嘴,李沧直呲牙:“你不会是想让我开车吧?”
“昂,你喝酒了?”
“我”
这玩意喝不喝酒它其实已经没关系了,不得已,李沧的选择是之前那辆他开过的熟悉大马力,空间足起步稳不憋火,适合存放他那开车时无处安放的脑子,标准的起步三点头以示敬意,就很有仪式感。
索栀绘抿着嘴:“那边不是有辆自动档吗,还有电车,这个车,不大适合你开。”
“你是什么时候产生我能用肉眼分辨出电车、油车、自动档、手动挡的错觉的,基地的车牌可只有一种颜色!”
“难得有你学不会的东西”
“我不会的多了,除了开车还有数学,除了数学还有游戏,除了游戏还有”四肢紧绷宛如木偶的李沧用眼角余光警告着慢吞吞歪过来的93索,表情惊慌失措,“你别乱来啊,满大街都是基地内勤,车子翻了老子可丢不起那人!”
索栀绘老熟练了,动手动脚根本不在话下,都timi已经上嘴了,很不道德在一个男人最脆弱的时刻率先占领了道德制高点:“唔唔!”
“我擦?”
李沧这一惊非同小可,发动机猛然咆哮,方向盘发出一声剧烈的金属扭曲声,差点直接被薅下来。
“唔!”索栀绘微微侧着头向上看过来,嗔怪的用眼神刺挠着李沧,含混不清且意义不明的说:“你,你慢点鸭!”
小娘皮的眼神像是高度近视的人摘下了眼睛一样透着一股子物理和心意定义上的双重迷离,声音不止模糊,而且很细很颤,像是从嗓子眼里漏出来的。
不过
好像也确实是这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