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华心中冷哼一声,陪雇主吃饭用得着如此偷偷摸摸的潜入。
“这位小姐生的动人,奈何没有一双能识人的眼睛,我长得这么善良哪里像坏人了?”
刘昶一脸嬉笑。
青华冷哼一声:“谁家陪雇主吃饭身着一身夜行衣。”
刘昶耸了耸肩:“个人爱好不行吗?”
青华冷哼一声,个人爱好?鬼才信。
不过令青华疑惑的是,这刘昶似乎并不着急赶往宴会,虽说这次云顶年会要持续三天三夜,但高层却是只在天元酒店待一天。
难不成有诈?
云二公子能请来青境强者霍顿,并无可能再请来几个蓝境或者紫境的高手,所以眼前这个很有可能只是一个引人注目的诱饵罢了。
青华眯了眯眼睛,想要掏出手机,但摸了摸身上的口袋才想起来,自己所有无关的东西都留在了天台上,现在根本没有办法联系任何人。
现在只能祈祷留在云墨身旁的张云旱能发现端倪。
……
随着黄天琪一下接着一下的用小木锤敲着桌子,猛威的一代汽车也被尽数卖出。
其中大多数以一亿三千万至一亿五千万居多,因为他们觉得威猛汽车就值这个价。
虽然这些人不看好猛威汽车的发展前景,但猛威汽车的各项功能实在引人注目,毕竟现在能变形的车子除了一些跑车就只有一些特殊车了。zusi.org 狐狸小说网
张云旱经过东华帝君的提醒,双眼警惕着四周,望着周围的一切以及过往的服务员,他们任何人都有可能是来暗杀的武者。
武者若是刻意隐藏元气波动,比其低阶的武者是看不出来的,尽管张云旱已经是一阶半的精神力但依旧很难分辨出来。
就在这时,一股心悸感突然出现,张云旱朝着头顶急忙看去。
只见在头顶五米的雪白天花板上,有一块被掀开了一半。
张云旱见此急忙朝着四周打量,实在是没想到杀手会潜入到天花板上面。
那里狭隘无比,普通人绝对不可能进得去。
四周的人都身着华丽的衣服西装,大多数都目不转睛的看着台上的黄天琪,只有少数在低头交谈。
似乎根本没有杀手的踪迹。
那掀开半边的天花板让张云旱心神不宁,似乎下一秒就会从那黑漆漆的洞里伸出一把枪,射向云墨。
“云小姐,我们该……”
砰!
话音未落,那黑魆魆的天花板上冒出一道火光。
张云旱正要身上拍向云墨肩膀的手顿时被一颗子弹刺穿。
啊!
感受到猛烈的刺痛感张云旱叫出声来。
周围目光纷纷朝着张云旱看去。
只见张云旱的小臂上出现了一只有手指粗的血洞,一只铜灰色的子弹竖插在上面。
细细看去会看到这枚子弹的尖端是平的,毫无疑问,这是一枚穿甲弹。
用穿甲弹来杀人,这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
幸好张云旱还算皮糙肉厚,经过上次被霍顿的几次锤体以及在麻镇与那妖僧的斗争中,都对身体产生了一定的锤炼作用。
而且自己从小体质特殊,恢复能力较快。
所以,本该能将整条手臂洞穿的穿甲弹牢牢的扎在张云旱的小臂上面,似乎是被骨头给卡住去处。
“枪…是枪!”
有人惊呼出声。
只见那天花板上的枪口又缓缓伸缩了回去,并将天花板恢复原样,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
有些贵族小姐看到张云旱小臂上的血洞直接当场昏阙过去。
毕竟经过穿甲弹的冲击,张云旱的小臂已然是血肉模糊。
大家尖叫着逃跑。
保安立即过来组织秩序。
云墨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慌忙弯腰将长裙撕掉一节,长裙瞬间变成了短裙,从小腿位置上升到膝盖上面。
但这香艳的一幕张云旱却没心思欣赏,穿甲弹带来的疼痛已经让他几近昏阙。
云墨一脸焦急,想用撕下的布料想要将张云旱的伤口包裹住。
张云旱摆了摆手,狠狠用另一只手将做工精致的西服口袋撕了下来,随后胡乱塞进嘴里。
他想以此来缓解疼痛。
牙齿几乎快要将布料嚼碎。
额头上遍布密汗。
只见张云旱抓住子弹的尾部,鼻腔里满是火药味。
狠狠一拔,顿时血液喷涌。
张云旱急忙拿过云墨手上的布料,狠狠往伤口处塞去。
很快血液浸湿绸缎。
云墨看着如此心惊肉跳的伤势心里一阵慌乱,但好在她并不是第一次陷入这种危机。
很快调整好状态。
“把枪给我。”云墨道。
张云旱将之前塞进胸膛的手枪递给张云旱。
随后狠狠的在自己左臂的伤口上用丝绸打了个结,伤势暂时稳住,但还是不停的朝下滴血。
云墨知道,这发子弹应该射在自己脑袋之上,但张云旱无意的一举动却意外的将这颗穿甲弹挡了下来。
若是这颗穿甲弹没挡下来,自己的脑袋很有可能就会如同一个碎掉的西瓜一样四分五裂。
“我们现在怎么办。”张云旱嘴唇发白,紧咬着嘴中破布呜咽问道。
“这杀手是奔着我来的,所以应该不止一个,现在我们立即去天台!”
云墨知道,青华会在天台等她,这么多年过来,只有青华最能给她安全感。
张云旱捂着伤痛跟随着云墨快速奔向天台的楼梯。
在慌乱的人群中,吧台上的琼瑶佳酿全部胡乱的推倒在地,酒保与调酒师早已不见踪影。
云天南独自一人坐在吧台中央,拿起一瓶倒下的酒瓶,往自己的杯子里灌上美酒。
低头看着慌乱的人群惶恐的脚步慢慢品尝。
酒液顺着桌子滴落到地板上,形成一摊酒渍。
一只马丁靴出现在云天南的视野中。
向上看去,只见一个身材矮小,身高似乎还没有一米六的侏儒出现在云天南面前。
这侏儒怀中还抱着一把巴雷特,刚才那颗穿甲弹就出自这把枪。
“对不起BOSS,我射偏了。”侏儒低头。
云天南晃了晃杯中酒摇了摇头:“没事,她已经是笼中鸟了,逃不掉的。”
——
张云旱与云墨一路狂奔,但不知为何,途中并没有人前来阻拦。
推开天台的门,入眼的是遍地的通讯设备,以及一台小型的信号发射器,并没有青华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