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家,阎建东看着瑟瑟发抖的保镖,怒火中烧。
他做了个噩梦,梦到阎有礼出事了。
他现在只剩下这一个儿子了。
不放心的他来到找阎有礼,可怎么都敲不开门,以为出事了,让人把门踹开冲了进来。
当看到阎有礼好端端地在床上睡觉,他不由得松了口气。
本以为阎有礼喝多了,所以他敲门没听见。
可当他离开的时候,却发现被子一直在抖,上前查看才发现,被子里躺的不是阎有礼,而是一直跟在他身边的保镖。
他立刻意识到,阎有礼偷偷溜出去了。
阎建东气疯了,这几天接二连三的出事,他手下的四大金刚被抓了两个,还有陆乘风在暗中虎视眈眈,连他都不敢离开阎家。
这个畜生悄悄溜出去,这不是找死吗?
阎建东气得浑身发抖,怒吼道:“人呢?”
保镖吓得抖如筛糠,颤颤巍巍地说道:“我,我我我不知道,不管我的事,是少爷吩咐我这么做的。”
“混账东西,我让你保护有礼,你竟然帮着他骗我?”
阎建东气疯了,上前一脚将保镖踹翻在地。
“阎董,您消消气,现在找到少爷最重要。”
一个保镖小心翼翼地提醒。
阎建东从暴怒中逐渐冷静下来,急忙拿起手机给阎有礼打电话。
郊区,农家小院。
那间房子里,阎有礼被倒吊在房梁上,离地并不高,这种老式房子,穹顶比楼房要高一点,但也不过米。
但阎有礼吓得屎尿齐流。
因为是倒吊,尿液都流到了脸上。
“陆乘风,求求你饶了我吧,求求你了都是阎建东做的孽,跟我无关啊,我是无辜的”
陆乘风眼神阴冷,“还真是父慈子孝啊你是无辜的,那我爷爷奶奶呢?我爸爸妈妈呢?还有我妹妹呢?她才八岁,她有什么错?”
就在这时,一阵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陆乘风转身看去,只见地上有一部手机,应该是阎有礼的,刚才摔倒的时候掉到了地上。
他一手拽着绳子头,好在绳子够长,走过去捡起手机。
看到上面显示的是爸爸,陆乘风笑了,按下了接听键。
“你在哪?立刻给我滚回来。”
手机刚接通,对面便传来阎建东气急败坏的怒吼声。
“爸,救我,快救我”
阎有礼听到阎建东的声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惊恐地大喊。
另一边,阎建东听到阎有礼的求救声,脸色骤变,脑子嗡的一声。
“有礼,有礼你怎么了?说话啊,你怎么了?”
“阎董,好久不见,听到你的声音真亲切。”
当听到陆乘风的声音,阎建东整个人如遭雷击,脚步踉跄,要不是身边的保镖,怕是早就栽倒了。
许久,他才回过神来,脸色惨白如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陆乘风,陆乘风,你听我说,咱们都冷静点,咱们心平气和地谈一谈我求你别伤害有礼,你说个数,我绝不还价,只要你不伤害我儿子,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陆乘风眼神冷冽,“阎建东,你也有害怕的时候?当年我爸爸也是这么求你的吧?求你给我一家留条活路,你是怎么做的?”
他有些歇斯底里,眼底燃烧着怒火,犹如十五年前深夜中的那场大火。
“阎建东,咱们视频聊。”
陆乘风挂断了通话。
阎建东听着手机里的盲音,整个人都在抖,他哆哆嗦嗦地点开视频通话。
视频很快就接通了,两人隔着视频,四目相对。
陆乘风永远记得当年阎建东高高在上的样子,他爸爸卑贱地跪在阎建东面前,求他留一条活路,那是一个普通人面对强权唯一能做的事了。
可最终呢?他爸爸被打断了腿,他妈妈被辱,后来精神失常,两位老人气得一病不起,原本清贫却幸福的家庭再也回不来了。
最后,一场大火,更是让他失去了所有。
“阎建东,跪下。”
阎建东眼神阴狠了几分,“我跪了,你能确保放了我儿子吗?”
陆乘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然后调转手机摄像头,让他看着被倒吊在房梁上的阎有礼。
“爸,救我,快救我啊”
阎有礼大声哭喊着。
就在这时,陆乘风松开了手里的绳子。
阎有礼尖叫着坠落下来,脑袋狠狠地撞在地上,地面铺的是红砖,砖都被撞碎了两块。
“啊”
“啊”
第一声惨叫是阎有礼发出来的。
第二声是阎建东,看到阎有礼的惨样,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
阎有礼还活着,头破血流,躺在地上不停地抽搐。
陆乘风拉动绳子,将他重新吊了起来。
阎有为的脑袋上撞出一个血洞,鲜血流成一条线,落到了地上。
陆乘风将摄像头对准了自己。
“陆乘风,陆乘风我要杀了你,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阎建东老脸涨红,额角青筋暴起,状若疯狗,疯狂地冲着陆乘风咆哮。
陆乘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淡淡地说道:“阎建东,跪下,给我无辜枉死的家人磕头道歉。”
阎建东隔着屏幕,死死地盯着陆乘风。
最终,他还是缓缓的跪了下来,开始磕头,嘴里发出不甘且阴森的声音,“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陆乘风目光寡淡得不带一丝感情,缓缓开口:“阎建东,这头磕得不够重,我听不到。”
阎建东满脸屈辱,脖颈的青筋都爆了起来,然后额头重重地撞向地面,发出咚咚咚的声响。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阎建东一边磕头一边道歉。
一连磕了十几个,额头撞得血肉模糊。
他抬起头,血流满面,死死地盯着视频里的陆乘风,“满意了吗?是不是可以放了我儿子了?”
“放?”陆乘风嘴角勾起一抹阴冷嗜血的笑容,“好,我现在就放。”
话音方落,他放开了手中的绳子。
阎有礼尖叫着从半空坠落下来,脑袋狠狠地撞在地上,红砖碎裂,咔嚓一声,刺耳的骨裂声阎建东隔着手机都能听到,阎有里的脖骨彻底断了,当场死亡。
“阎建东,这可是你让我放的。”
陆乘风笑容阴森,声音阴冷瘆人。
“啊,啊,啊”
阎建东冲着屏幕发出悲愤至极的嘶吼声,就像是受伤的野兽。
突然,他身子一僵,脸上浮现出不规则的潮红,然后哇地喷出一口血来。
陆乘风手里的手机屏幕,瞬间变成了血红色。
旋即,便听到阎建东那边一片惊慌失措的吵杂声,阎建东昏死过去了。
“阎建东,这才只是开始。”
“砰”的一声,他手里的手机直接被捏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