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忙活了一上午,终于安顿了下来。
本来想着出去找个酒店庆祝一下乔迁之喜,但想着玄天门的人还藏在暗中,便放弃了这个打算,准备在家里做。
苏倚君打电话,把家里的佣人,厨师,全都调了过来。
苏家现在只剩下韩岩和几个保镖看家。
陆乘风找到老羊倌。
老羊倌最先进来的,他选择了最里面的阁楼,一楼可以住人,二楼像个瞭望台,可以随时领略四周的美景。
烤串看到陆乘风来了,跑过来蹭他的腿,咩咩叫着看向旁边的大树,意思是让陆乘风给它摘树叶吃。
陆乘风坏心思的用脚一拨,把它拨的在地上滚了几圈。
在他车上拉屎,还想让自己给它摘树叶?想得美。
烤串追着他,用脑袋顶他的腿。
陆乘风跑上了二楼,烤串才罢休。
“大叔,对这里还满意吗?”
老羊倌的躺椅也带来了,躺在躺椅上,旁边摆着小桌子,上面是陆乘风送给他酒,淡淡的嗯了一声。
“大叔,我准备去市里面采购,你有什么要带的吗?”
“酒。”
老羊倌淡淡的吐出一个字。
“酒喝多了伤身,我给你买点好茶叶吧?”
老羊倌看了他一眼,“酒,茶叶,都要。”
陆乘风一脸无语。
“还要别的吗?”
“没了。”
“要不我给你买几件换洗衣服,内裤之类的?”
“滚。”
“好嘞!”
陆乘风麻溜闪人。
他让其他人在家里等着,自己去市里采购。
他先找了家洗车场,把烤串留下的味道给清理了,然后驾车直奔商场。
两个小时后,他满载而归。
可就在离落霞山庄不远的时候,路旁的一棵大树倒下,挡住了去路。
陆乘风目光微闪,心里顿时警惕了起来。
他去的时候,路上并没有树,而且这棵树的根部,断口很新,像是被利刃斩断的。
他下车,警惕的环顾四周,垂下的手里紧扣着三把飞刀。
“出来吧,别藏头露尾的。”
陆乘风淡淡的说道。
一阵脚步声响起。
陆乘风闻声看去。
一个身穿灰衣的老者,带着几个人从林子里走了出来。
老者头发花白,但皮肤紧致,并不见多的皱纹,一双狭长的眼睛闪烁着厉芒,鹰钩鼻,嘴唇很薄,显得极为刻薄。
“果然有点本事,这么快就发现我们了?”
老者声音尖细,阴森森的。
陆乘风怔了怔,挑眉看着他,“是你自己脑子有病,还是觉得我脑子有病?这么明显,谁他妈看不出来?”
老者眼神阴鸷,薄薄的嘴唇抿紧,跟菊花似的。
“既然你这么聪明,那不妨猜猜我们是谁?”
陆乘风一脸无语,看傻逼似的看着他们,无奈的叹口气:“你们是玄天门的人。”
老者眼神微微一缩。
陆乘风直翻白眼,总感觉这些人不太聪明的样子?
“陆乘风,我们找你,不是为了杀你,而是要跟你谈一笔交易。”
“嗯?”
陆乘风诧异的看着他,这是他没想到的。
“什么交易,说说看?”
老者挥了挥手,身后一个中年男子从背后取出一个朱红色的木盒,打开后,里面是两片紫色的花瓣。
“知道这是什么吗?”
陆乘风摇头。
“紫莲的花瓣,下品灵药,千金难求的珍品。”
陆乘风不解的看着他,“该不会是给我的吧?”
“正是。”
老者点头说道。
陆乘风笑着问道:“肯定不会白给我吧?”
老者一脸认真的说道:“陆乘风,把逆鳞给我们,这两片紫莲花瓣就是你的而且老夫可以承诺,不再追究你杀我玄天门的人这件事。”
陆乘风强忍着笑,问道:“你要用这两片紫莲花瓣还我的逆鳞?”
“陆乘风,紫莲花瓣,稀世罕见,千金难求,是多少修炼者梦寐以求的至宝。”
“除此之外,老夫还可以答应你,收你为徒,带你入玄天门这是对你的考验,只要你交出逆鳞。”
老者背着手,一副便宜你了的样子,还不赶紧跪下谢恩?
陆乘风实在没忍住,笑出了猪叫声。
他想起了一句经典台词:你就拿这个考验干部,哪个干部经不起你这样的考验?
“老狗,你喝了多少假酒啊?嘴里没长痔疮,都说不出你这么傻逼的话?”
老者的脸色瞬间阴冷的下来。
“陆乘风,你可想好了,拒绝老夫,就等于找死。”
陆乘风忍着笑,阴阳怪气的说道:“说话就说话,别撩骚你这话说的像个爱而不得,因爱生恨,得不到就要毁掉的怨妇。”
老者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眼神阴鸷。
他阴森森的说道:“陆乘风,你真当老夫会将这紫莲花瓣给你?老夫只是为了确认,逆鳞是不是在你身上。”
“你给我也得我看得上啊?这玩意我多得是。”
老羊倌给了他十株下品灵草,他一株都没用呢。
老者眼神阴狠的挥挥手,厉声道:“梁召,杀了他,把逆鳞取回来。”
那个拿出紫莲花瓣的中年男子应声:“是。”
他将盒子合上,交给另一个人,回头盯着陆乘风,眼神狠辣。
随着身上的气势节节攀升,他的衣衫都鼓胀了起来,一步踏出,便是数米,闪电般的朝着陆乘风掠来。
陆乘风抽出逆鳞,眯起眼睛,眼底有两道金色气旋缓缓旋转。
他下意识的施展了瞳术。
让他没想到的是,以瞳术看世界,跟平时看到的截然不同,好像电影慢放。
花草树叶随风摇摆的频率变慢了,梁召闪电般的速度也变慢了。
陆乘风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脚下一蹬,地面被蹬出一个坑,如一道流光,朝着冲来的梁召冲去。
梁召掌心气机凝聚,一掌朝着陆乘风的脑袋拍来。
然而,陆乘风却如一阵风从他身边掠过。
两人错身而过。
陆乘风冲出几米,猛地站定。
梁召冲出十多米,缓缓转身,他的咽喉上出现一道浅浅的血痕,血痕的颜色越来越深,旋即伤口张开,鲜血喷涌而出。
梁召眼神惊恐的朝着老者伸出手想要求救,但一张嘴,嘴里全是血,他不甘的倒了下去。
“梁召”
老者目眦欲裂,失声大吼。
梁召是他最得意的弟子之一,筑基后期修为,平时既孝顺又听话没想到一个照面,被陆乘风秒杀了。
老者身后其他人,皆是脸色骤变,眼神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