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训了一路的毛利小五郎,一边系领带,一边义正言辞地解释道:
“还不是因为工作的事情,昨天晚上我跟顾客讨论事情讨论的太晚了,所以今天早上才会起不来的嘛。”
说着说着,意识到了什么,看向身旁的贺思安道:
“昨晚上的那个客户太晚了啦,不然我一定会带你过去的。”
大可不必了……
要是为了捉野格,倒可以叫上我,我也想听听制定了什么计划。
贺思安心道。
面上却乖巧的点头,一脸期待。
小兰郁闷道:“说的那么好听,明明就是爸爸你喝醉酒,然后在玄关睡着了。
“我和柯南还很担心你,是不是在路上出了什么事情,结果你却醉醺醺的回来了。”
小五郎道:
“我怎么可能会因为喝醉而出事啊,这是在小瞧我的酒量。
“还有,你别忘了,是你说你想来,才让我带你来的耶。
小兰双手合十,一脸期待道:
“因为,结婚典礼是在京都举行的啊。
看向筷子不停动的柯南:“柯南,你也很想去,对不对?”
“啊……嗯。”
柯南吞下便当盒里的最后一块食物,鼓着嘴道。
小五郎系好了领带,穿上了西装的外套,看着柯南说:“说起来,他的父母还真奇怪啊,连一通电话都没有打过。”
你竟然才发觉这一点吗?
贺思安对毛利小五郎的反射弧,有些惊叹。
糟了。
柯南露出了紧张之色,捂着肚子道:“啊,我去一趟洗手间。”
跳下座位,往洗手间那跑过去,心中腹诽:
我也不喜欢寄宿在你们家啊!
还一不留神,就让自己家里,住进来了一个对小兰心怀不轨,还混得了毛利大叔赏识的家伙!
说起来……
这一切,都是那两个家伙害的!
强迫我喝那种奇怪的药,害我的身体变得那么小。
柯南的脑中回忆起了,这几天没有在想,但是,却是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多罗碧加乐园碰到的那两个黑衣男子!
棕色小马尾的那个男人,目前对自己这边的了解最多,但论及坑害自己,远不及他们两个。
柯南在车间与车间之间的端拉门前,停下了步子。
没等他去踮脚推开。
门被从另外一端打开了。
里面走出的,恰好就是两名黑衣男子。
柯南抬头,刚刚才回忆起的熟悉面孔,出现在了瞳孔之中——
戴帽子的银发长发男子,和他身旁的那个身材魁梧并带着墨镜的男人!
瞬间瞳孔放大,脊背发凉。
琴酒和伏特加,注意到了一个小孩,挡在了他们的面前。
伏特加推开了柯南,“让开,不要挡到别人!”
柯南呆呆的被推到了一边。
咦,这两个人好像对自己毫无印象哎。
也是哦,自己现在是小孩子,他们可不会想到人竟然会变小。
不过自己……
不是和组织的另外一人接触过吗。
棕色马尾的男人,难道并没有把自己的特殊并报上去?
但等一下,他们就会经过喜多善之、毛利大叔、小兰那了。
喜多善之肯定会被注意到吧!
他现在,住在自己家里!
光凭这一点,就不可能不被他们知道。
不过喜多善之应该不会有事……
租房行为,是“思安”冒充自己身份进行的,这件事情也已经被黑衣组织给知道了吧。
但为了以防万一,柯南还是紧张地回头看了过去。
发现那两个黑衣男人的视线,并没有在坐在靠窗位置的喜多善之身上停留。
但不能就此放松警惕……
可能是他们没有特意留意,这间车间坐着的每个乘客的原因。
一旦喜多善之被黑衣男子关注上!
下场,绝对不会比现在的自己,好到哪里去!
柯南猜出的事情,模板也提醒了。
当柯南说要往洗手间去的时候,贺思安有想要偷偷地跟上去。
却被倏然出现的字符,唤回了他的理智。
【危,请不要乱动!】
【警告,你的信息,已出现在黑衣组织的档案中。】
【由于你没有用野格把马甲一号给卖了,所以在他们眼中,这场租房行动很有意思。】
【疑似是“失踪”的工藤新一,与你做的交易。】
啊,光记得请功拿奖金,忘记了卖马甲了,把自己给坑了吗!
贺思安浑身一僵。
老老实实偏头往窗外看风景,降低存在感。
他可不想让本体凉凉啊!
怎么办?现在用野格的身份,突然发一条短信说这件事情吗!好像有些太突兀了。
【额,在下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呢。不过他们应该不会直接下手,你还有婉转回旋的余地在。】
【放心,你要是真的被抓住了,会有……】
会有逃出任务出来,对吧!
我知道了,你已经告诉我好几遍了……
可是真逃出来了,本体也废了,只能用马甲当主体生存了。
贺思安皱眉。
好不容易才混上一个靠近毛利家,易于接任务的身份,要是凉了,就只能再来一个马甲拜师了。
要是不小心又翻车了二、三了。
那毛利小五郎以后,就不敢再收徒弟了吧!
安室透日后想要拜师毛利,也会被拒绝掉。
并看到毛利大叔,用一种深沉的眼光看着他道:“你这是在自寻死路~”
妈耶,这是什么鬼场面啊!
快忘掉!
贺思安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不至于吧,有在下在,怎么可能会混到那种地步啊。】
【但这次的事情,的确是你没有把几个身份完全切割开导致的。】
【如果切割开,你用野格的身份上报了“思安”的事,就不用胆战心惊了。】
谢谢你在这个时候提醒我啊。
贺思安阴阳怪气。
【不用谢,在下也是刚分析出来呢。】
模板君礼貌回复。
贺思安咬牙切齿,不过也知道,模板说话就是这个欠揍的语气,并不是刻意的,没必要太过纠结。
现在降低存在感才是最重要事。
旋即装作犯困,打了个哈欠。
——咻。
把头直接抵到了窗户上。
小兰:“善之君,困了吗?”
现在听到善之君这声称呼,贺思安就开始犯慌,想劝小兰别叫了。
但是又不太好解释。
反正声音不大,应该没被琴酒他们听到。
轻轻地点了点头。
小兰对视贺思安清明的眸子,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