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文婵被苏巧月的话打击得不行。
可现在她也是真的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她和杨连长顶多算是相亲没成,她嫂子有句话算是说对了,现在在这里争辩,最后吃亏的肯定是她自己。
谁会在乎一个男同志相亲没有成功的事呢?他们会觉得女方有问题,所以男方才不同意。
见卢文婵闭嘴了,卢文斌朝着自家媳妇投去了一个还是你厉害的眼神。
他对这妹子是真的没辙,平时训也训了,总不能让他出手打她吧。
都是大姑娘了,肯定是不行的。
时听雨被迫吃了一嘴瓜,心中给杨连长的选择默默点了赞。
此时电影放了有一会儿了,时听雨看到前面有人回去了,赶紧让陆卫国把她放下来,“那里有位置,我们过去。”
陆卫国一看,果然在边上有人空出了位置。
他东西一拎带着时听雨就过去了。
坐在凳子上,时听雨终于感觉到了安心。
一直让陆卫国给抱着,她多少有点不太自在。
安顿好后,时听雨问陆卫国,“最近有文工团过来演出?”
她刚刚吃瓜听卢文斌说的,不知道真假。
陆卫国有些茫然,他没注意什么文工团的事情,他也是出任务才回来没几天。
时听雨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这男人肯定没留意这个,她真不知道是该庆幸他对外面的女人没兴趣,还是该感叹他的神经大条。
陆卫国想了想往年八月一号的时候,似乎是有演出的,便道:“往年也都是有的,今年应该也有的。”
“到时候我们这些军嫂可以去看吗?”时听雨问。
八月一号的演出肯定是不行的,那一天日子特殊,到时候可能还会有报社电视台来采访。
陆卫国道:“八月一号不行,不过第二天也会有演出,军属可以一起参加。”
时听雨把话听进去了,决定到时候跟着陆卫国一起去看看。
两人原本想着看完电影就回去睡觉的,谁知道电影还没放完天就下雨了。
开始的时候风有点大,后来慢慢地下起了毛毛雨,只是现场的人很少有离开的。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后,小雨开始变大了,幕布被风吹的一会儿鼓起来一会儿凹下去,今天是不能再继续了。
“媳妇,我们回去吧。”陆卫国脱下外套给时听雨披上。
时听雨也没有在雨里看电影的习惯,点点头收了凳子,被陆卫国拥着回去了。
两人紧赶慢赶,到家后头发还是有些潮乎乎的。
陆卫国赶紧去烧水,给时听雨洗澡。
等到时听雨洗完澡出来,陆卫国又打了水洗了澡。
他对水温的要求不高,平时冷水洗都行的,这次就添了一壶热水就成。
两人洗完澡后差不多九点了。
现如今也没什么娱乐,两人干脆上床上躺着了。
外面的风越刮越大,关紧的窗户那里能够听到呜呜的声音。
时听雨很庆幸这时候陆卫国在家。
看出了她的紧绷,陆卫国伸手把她揽在了怀中,亲了亲她的额头道:“没事,咱家窗户还是很牢固的,上次的门也都修好来了。”
时听雨往他怀里缩了缩,其实她也不是害怕,就是感觉这声音瘆得慌,让人容易往某些东西上乱想。
时间还早,对于时听雨这个曾经的夜猫子来讲,九点不到就上床睡觉真是离了大谱。
现在人虽然躺在床上,可看起来精神奕奕。
在他怀中保持着一个姿势,一会儿之后就有些僵了,她动了一下,在陆卫国怀中转了个圈,背对着他。
陆卫国伸手揽住她的腰身。
可没一会儿,她又翻了回来。
陆卫国眼含笑意地由着她,直到她的手开始不老实地往他的衣服下摆伸。
时听雨当时也没有想别的,就是睡不着的时候,她的手有些无处安放,原本她的手是放在他的胸口的,可胸口位置起伏的心跳跳得她手心发痒,她就把手换个地方。
当然,她是不能伸到不该伸的地方的,所以她的手像是有意识地中途拐了个弯,摸向了对方的绷紧的腹肌。
不得不说,腹肌触感很好,结实有力,像是裹着天鹅绒的铁块,让她爱不释手。
陆卫国的眼神变了。……
许是外面的风雨声让室内的气氛更加旖旎,台灯昏黄的光放大了人的所有感官,时听雨也有些意乱情迷。
她很想试试其他的。
陆卫国按住了她想要往下的手,出口的声音仿若被砂纸磨过,他问:“想好了?”
时听雨脸色微微泛着薄红,合法夫妻亲都亲过了,她确定自己是有些喜欢他的,她对他的身子也是垂涎已久,她不想为难自己。
时听雨垂着眸,趴在他怀中的脑袋微微抬起,被陆卫国握住的手挣了挣。
陆卫国目光灼热地望着她,而后遵从本心,慢慢地一点点松开了自己的手。
……
陆卫国双目微红……
时听雨心中的隐秘角落被这猝不及防的动作击碎,立时溃不成军。
“媳妇……”陆卫国嘴里喃喃地喊着。
时听雨从未觉得一个男人的声音会让她如此着迷,她忍不住亲了亲他仰起的脖颈。
……
谩惜花揉碎,蜂痴蝶已迷,
心惊香玉战,喘促乳莺低。
虽生娇欲死,带笑不成啼,
红透千行汗,灵通一点犀。
窗外风雨摇曳,窗内情已至浓时。
风声、雨声、厮磨声,声声入耳。
人动、帘动、青丝动,动动入心。
曾经的时听雨好奇过诗中少年红粉共风流,锦帐春宵恋不休的情事,此时已知其滋味,是销魂蚀骨也是一化为水。
良久后,陆卫国起身抱着女人去清洗了一番,那走出去的步伐都带着意气风发。
时听雨在心底忍不住暗骂一声,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