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方和倪朵此时此刻,都只有一个感觉:
“尼玛怎么回事?我们只是为了解放灾厄之体,怎么又炸出了这么一位大佬?”
灾厄之体自然还是不信,狐疑的看着这个自称“熵”的家伙,质问:
“你有什么证据吗……”
“哈哈哈!”熵大笑道:“你们难道不想知道这里都发生了什么?”
很显然,这家伙并拿不出相关的证据,于是刻意扯开了话题。
何方十分机警,笑了笑:
“现在都是你在这说,爱怎么说也是随你,你让我们怎么相信你?”
突然出现这么一号人物,对何方来说实在是太莫名了。
也还好何方在,要不然,倪朵的心态早裂开了。
因为何方给到倪朵足够的安全感,只要何方在,倪朵就很踏实。
眼下,尽管这件事真正关系到的是倪朵,但她愿意让何方为自己做主。
熵呵了一声,“罢了。你们想要证据,可以,我就随便讲讲几往事吧。”
“至于真假,你们自己看着办。”
说着,在何方手中,熵的形体一刹间变大了十来倍。
虽然还是被何方紧紧抓住,无法逃脱,但却如个神灯阿拉丁似的。
还别说,真挺像。
放大的烟雾凝聚而成的,是个脑袋光溜溜,面容清瘦的男子。zusi.org 狐狸小说网
虽然五官轮廓因为是烟雾,不太明显,却可看出,此人是个三角眼,鹰钩鼻。
不由就显得他有些奸诈。
他环抱双臂,戏谑的望着灾厄之体。
“小娃娃,对神魂的炼度,你还远不够。”
“只不过被困在这地方几十年而已,就没法现出原貌了?”
灾厄之体没好气道:“用你管。”
“呵呵,脾性倒是挺烈的,对爷的胃口。”
何方见势,不禁担心灾厄之体会炸毛,连忙打圆场道:
“你别浪费时间,赶紧说你的事。”
“行吧~”熵耸了耸肩,目光还停留在灾厄之体身上。
这让灾厄之体感觉很不好,她这辈子,还是头一回,居然有人敢调戏自己。
如果要问这是什么感觉…
灾厄之体想说:还挺新鲜的,不过,又很火大,险些没忍住就想抽这家伙。
但是呢…
这家伙似乎掌握着什么很有价值的情报。
先不去论真假,姑且听听倒也无妨。
只听熵慢条斯理的说道:“听你们在那推测来,推测去的,真是快笑死我了。”
“不过,毕竟你们知道的太少了,会想岔也无可厚非。”
“其实吧,这地方和你们说的那位真神,压根屁关联都没有。”
说着,他不可一世的,用右手拇指怼了怼自己的胸膛。
“听好了,此地乃爷费尽心血,好不容易才打造出来的私人领域。”
“就算是那位全知万能的真神,也干涉不到这个领域。”
何方难以置信道:“那你为什么要囚禁她?而且还关在朵朵的身体内?”
“朵朵这名字太难听了,那个叫倪大宝的,真是丁点取名水平都没有。”
听见有人说倪大宝坏话,倪朵登时不乐意了,很不忿的反驳:
“关你什么事,我就爱叫朵朵,我阿爸怎么取,我都喜欢哼!”
“呵呵…”熵意味深长笑了笑,道:“我还真有资格,因为你是我创造的,你说我有没有资格?”
话一出…
何方、倪朵、灾厄之体同时怔住。
但心境和想法却都不一样。
何方心想:“靠,你创造的?”
倪朵心想:“我不信,人家又不是人造人!”
灾厄之体则在想:“你奶奶个腿,原来是你啊,不仅夺走了我的身体,还搞了个这么个坑爹货出来!”
当然,仨人也在怀疑对方这话的真实性。
何方敛了敛神,微眯着眼问:“朵朵你是创造的?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
熵依旧注视着灾厄之体,“当年,你真以为自己是走了狗屎运,被众多观测者围剿,居然还能够逃脱?”
灾厄之体沉声反问:“怎么说。”
她恰恰是失去了这部分的记忆,只记得当时候,突然就被数不清的观测者包围了。
她且战且退,却始终甩不掉这些观测者。
最终,在一个节点的边缘地带,她实在无路可逃了,只能和这些观测者血拼,试图杀出一条血路来。
可观测者的数量实在太多,可说是源源不断,仿佛诸天万界的观测者,全参与进来了。
以至于尽管灾厄之体本领高强,却还是架不住人多。
被车轮战,人海战术,给磨得没有脾气。
然后灾厄之体就记得不太清了,好像自己的确是被观测者逮住了。
但再恢复意识时,自己就在柳砚的手里。
她想安利柳砚脱离大周,跟自己混。
然而很快,一阵强烈的困意袭来,她又再次陷入了沉睡当中。
又醒来时,她便身在庭院里了。
四周除了她以外,没有其他人。
如此过了好几年,她才终于和倪朵连上线,才知道自己又落入了周王的掌控中。
只听熵笑呵呵道:“别天真了,那些观测者,都是奉了真神的绝对指令,要将你这条当年的漏网之鱼,给抹杀干净!”
“又怎么会因为,区区一支帝界民不入流的部队,就能从他们观测者手里,把你给抢夺走?”
“你可以问问那个柳砚,你问他,当年,是不是他试图截胡的时候,观测者直接就放了你。”
“这小子或许是以为,观测者与你的一战元气大伤,看见又有帝界民出没,自知斗不过,便选择了撤退。”
“或许也以为,是大周的名号太响亮,观测者不敢得罪这个大周,所以吓破了胆,惊慌失措跑路了。”
顿了顿,熵又道:
“你觉得合理吗,观测者奉行真神的绝对指令,除非你死翘翘为止,否则又怎会轻易放了你?”
“毁灭你的故乡,毁灭帝界民的皇脉,那些观测者还有混沌之物可是前仆后继,完全不计较牺牲多少。”
“因为他们都被贯彻了一道意志,这种时候,个人意志是什么不重要。”
“那真神的意志,即是他们的集体意志,他们的信念!”
“就算真是因为与你一战时,战损过于惨烈,没有余力在应对这柳砚的突袭。”
“但你应该很清楚,对于那位真神来说,观测者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它随随便便,就可以捏出几万个,几十万个。”
“况且与你一战时,混沌之物都还没有出手。”
“你以为,柳砚真有本事,能够将你安全带回大周?”
经熵这么一说,灾厄之体不由陷入了沉思。
灾厄之体想质疑,却发现对方这番话合乎情理,的确是有许多说不通的地方。
只不过她自己也记忆模糊,而且没有被观测者逮住,让真神把自己干掉…
灾厄之体只觉得侥幸不已,个中细节,她起初还会去纠结的。
可思来想去,却还是想不通。
久而久之,灾厄之体索性不去想了。
毕竟结果就是她虽然在坐牢,但起码还活着。
只要还活着,便还有机会。
于是这些年过来,灾厄之体都在研究怎么越狱。
灾厄之体沉吟了一小会,道:“你的意思,是你在这上面动了手脚?”
“哈哈哈——”
熵又放声大笑,然后掷地有声道:
“没错,正是如此!”
“如果没有爷,你早不知道该死在真神那多少回了。”
“还有你,何方,如果不是我,你真以为自己能够那么幸运,成为独一无二的穿越者?”
何方:……
只见这家伙云烟凝化而成的五官,其神情可嚣张。
仿佛写着:来,崇拜我,夸奖我,赞美我吧!
倪朵却越听越迷糊了,她根本不关心灾厄之体的过去。
自从她意识到自己,和灾厄之体完全是两个人后,对灾厄之体的兴趣,便大幅度减退了。
倪朵只关心自己的事,比如她的身世,这个问题困扰了她很久很久,却一直得不到个准确的答案。
现在,总算是有个人知道她的身世,她又岂会错过?
于是倪朵急不可耐的追问:“你快点说清楚呀,我为什么是你创造的,我就没有亲生父母吗?我怎么可能是人造人!”
熵笑吟吟的望向倪朵,不疾不徐回应道:
“不着急嘛,我会一件事一件事讲清楚为止。不过还是那句话,我所说的,你们可以当作是故事听听。”
“至于真或假,呵~你们可以好好考虑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