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秦臻睡到傍晚才起床。外面,秋竹在锅中炖着肉粥,香气四溢。
“秋竹,你真是太贴心了,知道我肚子饿了。”还知道她想吃肉。
“小姐睡醒了。”秋竹把热水给她准备好,催她去洗漱,再把粥喝小菜放到房间。
“君山哥呢?”
“他去鹰嘴了,你放心吧。”有他看着,出不了什么乱子。
“恩,我去看看百里荣华。”秦臻洗漱好,跳着跑出去。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她习惯性的要往百里荣华房间走,君山一个冰冷的眼神看过来,她抬起的脚顿时僵住,被秋竹硬生生的拉到别的房间。
“吃了再去吧。”秋竹出来就看到一个背影,叹气,真是女大不中留。
百里荣华已经醒了,伤口重新包扎好,换上干净的衣服,长发就用一根白色的丝帛系住,端正的坐在书桌前看东西,帅得晃眼。
“百里荣华。”秦臻笑着跑过去,这段时间一直住在一起,突然分开,居然还有点想他。
百里荣华收好密信,站起来,准备把欢快跑过来的秦臻接住。没想秦臻跑到他面前突然停了下来。
“你身上有伤。”秦臻可舍不得把他的伤口碰疼了。
百里荣华伸手摸她的头,过了这么久,秦臻终于研究出解药,把他手上乌黑的药汁洗掉了。
“你怎么样,睡得好么?”
“还好。”百里荣华眼睛下有青色,明显没有睡好。
秦臻嘟嘴,拉着他的胳膊撒娇:“我一点都没有睡好,没有你在身边,睡不着。”
百里荣华失笑,他看她红光满面,精神抖擞的,不像没有睡好的样子。
“你都没有想我么?”
百里荣华眨眼,低头,在她红润的嘴唇上亲了亲,又亲了亲,不舍离开。
君山面无表情的走进来,后面跟着青山和石清。
青山笑得春心荡漾,石清在后面眼神飘忽不定,不敢往自家爷那边看。
“哈哈哈,你们门没关,我们就进来了。”青山一点不觉得气氛尴尬,大有让他们继续的架势。
秦臻瞪他一眼,又被打扰,不爽。
君山淡色的眼眸看着百里荣华,像是要看穿人心,“三日后回京。”说完,转身离开。
秦臻眨眨眼,回京,这么快?
青山用手在脖子上横着划了一刀,“敌人都被君山哥解决了。”
石清呆呆的跟着点头,他们才从鹰嘴回来,啧啧。。。尸横遍野啊。。。雪狼饱餐一顿后,留下残肢断臂,怎一个惨字了得。
“曲玉带着士兵在打扫战场。”这件事,百里荣华是知道的。他也派人去通知慕容安了。
潞河县两次危机,都这么幸运的渡过,雪狼,是最大的功臣。
“君山哥的天狼越发厉害了。”青山羡慕啊,他要有这么一小弟,想到哪里去荡漾就去那里荡啊!
“天狼是什么?”不怪石清孤陋寡闻,他第一次见到威风凛凛的天狼,没想它能号召雪狼?
雪狼就是他见过最凶残的狼了,想到那段被雪狼追杀的日子,他都不寒而栗。
“天狼,可是我们组织的圣物,你想知道,就得加入我们组织。”青山当着百里荣华的面挖墙脚。
石清没敢看百里荣华,但是他是绝对不会背叛他家王爷的,虽然他可以不知道天狼是什么,可是他想变强。
秦臻也笑嘻嘻的看着石清,“你要愿意再去眠山待上一个月,我们就收了你。”
石清认真道:“君山公子说三日后就回京了。”
居然拿君山压她?秦臻握起拳头,看着百里荣华。看你带的好人。
百里荣华回她一眼:不是被你带坏的吗?
这时,秋竹把饭菜端了进来,青山揉揉饿扁的肚子,问:“还有吗?”
“还有很多。”
青山欢呼一声,拉着石清一起离开。
秋竹摇头,青山永远都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小姐、睿王慢用,我去厨房看看。”秋竹找个借口离开。
只剩下两人,百里荣华等秦臻吃完饭,才幽幽道:“他很强!”百里荣华活这么大,第一次见到这么强悍的人,武功高,气势也强大。
“怎么,有压力了?”
百里荣华点头:“一山还比一山高,天外有天,说得一点不假。”
“那我功夫也好,怎么没见你有压力?”君山哥的功夫,她也是望尘莫及的。
“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
秦臻张大嘴,看他这么正儿八经的说出这么。。。恩。。。糙的话,她还真不习惯。
“你说我是母老虎?”这不是青山常说的话。
“恩。”
“那你就公老虎。”他们正好一对。秦臻说完,自顾自的笑起来。
百里荣华叹气,宠溺的看着她笑,他何时这么幼稚了。
晚上,秦臻又被秋竹拉了回去,君山在房间等她,秦臻神色不由严肃起来。
庆山关上门,和秋竹在门外守着。
“云母。”君山惜字如金。
秦臻翻个白眼,这个冰疙瘩,也就冬雪受得了他。
取出云母,这段时间,云母成熟了不少,颜色由淡黄色变成了淡金色。
感觉到动静,小眼睛瞟了一眼君山,云母翻个身,继续睡。
“嘻嘻,它感知到你了。”果然是强悍的人,像青山夏荷他们,云母理都不理。
君山淡淡的看着,看不出什么表情。
“你在想什么?”
秦臻没那么多闲心去猜他的心思。
“丑。”族中圣物,竟然是这么个丑东西。
秦臻难得看到君山眼里出现嫌弃的表情,不由乐了,“你嫌它丑,它还不搭理你呢!”
“。。。”与想象中差距太大,心里不愿意接受。
他的天狼多威风,同是圣物,云母更是至宝,却是这个样子。
好不容易看他吃瘪,秦臻心里挺舒坦的。
“百里荣华。”君山看着秦臻,“族长要见他。”
“呵呵呵。。。知道,丈母娘要见女婿嘛!”
君山探究的盯着她,有多久没见她了,怎么脸皮越来越厚了。
某厚脸皮的人,根本不脸红。
“血脉之事。”君山点破。
秦臻耸耸肩,她就知道,“说起这事,我也很好奇,我娘有说什么吗?”
“无。”
秦臻也知道问不出什么,反正只要见到她娘,她自然知晓。
话说完了,见他还稳坐如山,这事几个意思?
“君山哥还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