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吗?
赵兴突然想这么问一声自己。
不过很快,他就有了答案,满脸的泪水反馈的消息明显是后悔。
如果当初他能先去营救两人,是不是她就不会死,弟弟也不会落下要去催眠这种程度的病根。
只是一切都只是如果,就像是当初那个虽然跟弟弟玩得很开心的女孩子,再也不会悄悄看自己。
也不会在被绑的前一天突然做曲奇饼干给自己。
赵兴抹了抹脸,眼中的情绪很快全部退去,他这一趟来还有其他的事情没有处理。
李倾听着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知道赵兴已经离开了,而刚才赵晨晨的话他全部听见了。
赵晨晨发泄出来好了很多,在安庆的安慰下已经沉沉睡去。
之前梦里一点都不安稳,睡了比没睡还累,现在他才能好好的恢复精神。
“你说醒来后,他还会这样吗?”安庆担忧地看向赵晨晨,从小到大他给自己的印象都是开心,乐观。
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赵晨晨,太陌生了。
“他会好的,晨晨已经长大了。”李倾沉声说道,当年是因为赵晨晨年纪小,赵兴才会决定催眠。
现在年纪大了,自然是可以消化这些事情的,逝者已逝,留下的只有记忆。
赵晨晨现在只是一时间无法接受,等恢复后他会和平时没什么两样的。
只是记忆深处多了些东西而已。
见着已经没事情了,李倾打着哈欠走到了自己房间,但是在门口却见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赵大哥?有事能晚点说吗?我先睡一觉。”李倾赶在赵兴开口前说道,眼中满是疲惫,倒时差和许久没有得到休息让他身体到了一个极限。
“是我考虑不周了,你先睡。”赵兴突然被这么一噎,也不好继续说下去了。
等李倾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仿佛自己没睡一般。
“李哥?你醒了。”安庆这时候推门进来,脸色已经恢复了,看来适应得不错。
“嗯,醒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已经是第二天了,晨晨好了很多,只是他想去墓地一趟。”
李倾听到这话一顿,赵晨晨想要去看的人很明显是谁,只是这么久了还能找到吗?
“他说,赵大哥肯定知道。”安庆摊手说道,对于这件事情他们两个外人不方便说什么。
李倾自然是没有意见,现在赵兴在这边也算是在半个自己的地盘,想出什么事情都难。
“我这两天去打听了下,没想到赵家公司势力在这个地方居然这么大,可以说是地头蛇了。”安庆凑到李倾面前轻声说道。
他们家本来就算是地头蛇,只是后面政策的原因才会沉浸下去,现在到了一个新的地方。
安庆条件反射地去调查了些事情。
“猜到了,走吧,看看晨晨。”李倾平静地说到,如果背后的柳叔一直生活在Y国的话,那势力肯定不可小觑。
安庆就这么炫耀不成直接被抓着离开了。
找到赵晨晨的时候他已经穿好了一身黑色的衣服,明显是祭奠人的装扮。
“我们怎么找你哥问呢?”安庆看着赵晨晨已经准备好了,忧心地说到。
看赵兴之前的样子是不想赵晨晨知道之前的事情的,那他怎么才会告诉他地址呢。
“他会派人告诉我们的,别担心。”李倾看了眼垂着头的赵晨晨轻叹了口气地说到。
“小少爷,少爷让我带你去你想要的地方。”一个外国人操着一口流利的中文说到。
安庆瞬间把视线放在了李倾面前,竖起了大拇指、
李倾暗咳了一声,表示小意思,随后拍了拍赵晨晨的肩膀让他跟上。
其实很好理解赵兴做的事情,商人逐利,这是天性。
他或许也没有想到赵晨晨两人居然会被人虐待侮辱,以为怎么说也是人质虽然不能优待,但还是会好好的留着。
只是他低估了这边人的底线,也高估了他们的人性。
最后发生最不想要的结果,赵兴只能及时补救,已经是做得很好了。
如果是李倾,他会毫不犹豫的先救人,势力没了可以在建,人没了,就是彻底没了。
重生了一次的李倾把生命看得无比重要。
赵晨晨沉着脸看着外面,车子很快到了一座庄园内。
看到熟悉的房子赵晨晨情绪没有之前那么反应大了,只是脸色惨白了一点。
跟着司机走到后院,看到的一座墓碑,看环境是精心打理过的。
“先生,每半年会过来一趟。”赵晨晨看到墓碑上的字陷入了呆愣。
司机在旁边解释了一句。
“赵兴之妻…”赵晨晨轻喃出声,听着司机的话整个人站在了原地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都姐姐,你想要的得到了回应,应该很开心吧。”
等李倾看着赵晨晨再抬头的时候,是泪流满面的。
“当年,确实是我对不起你们,也对不起小芊。”赵兴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司机识趣地退下,李倾他们准备走的时候被赵兴制止。
“你后悔了?”赵晨晨冷声说道。
“悔!也不悔!”赵兴想了会儿说到。
“你就是一个冷血的怪物!”听到这样的回答,赵晨晨颤抖的身子说道。
虽然他知道道歉和后悔已经没用了,但是听到赵兴这样说还是忍不住气愤,气愤都芊的一片痴心给错了人。
赵晨晨说完直接推开人离开了。
“你就这么想跟你弟弟决裂?”安庆担心太多安全追了上去,李倾留了下来,看着赵兴明显难受的样子说道。
“让他恨我也好。”赵兴笑了下,可是却比哭还难看。
“哎,你们两兄弟的事情,我其实不想太管,不然容易被人说我多事。”李倾叹了口气,家庭之间的事情太麻烦了。
“他有知道事实的权利,他应该要知道这些的。”
李倾说完就直接离开了,他要去看着小孩子免得他做出什么不好的举动来。
赵兴看着墓碑上的照片,眼泪留了下来。
“说出来吗?”赵兴仿佛在问着已经失去的人,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