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绝对不能前功尽弃
张天纵坐在警车里，突然间内心中感慨万千！
他看着车窗外，不自觉的苦笑了一下说道：“没想到自从我回到家乡以后，算上这次，两个月内坐了两次警车，还进了两次派出所！”
“这回闹的更厉害了！这回得进市局的刑警队重案组接受询问了吧？我真是纳闷儿了，我咋就离不开这个圈子了呢？”
“说句实话，我真是不想跟你们打交道！进警局里被你们问来问去的，这事儿一点儿都不好玩儿。”
“哈哈哈……”王晖笑着说道：“这回确实厉害！你不仅仅得去市局刑警队里逛逛，而且市局的袁局长亲自开车给你当司机，你可是第一人啊！哈哈哈……”
袁志强笑着说道：“还不是沾了你的光吗？我敢让你开车当司机吗？”
“嗯？”
后排座的张天纵看了方龙一眼，然后十分惊讶的看着坐在前面的这俩大官儿。
要说他俩的警衔，还确实是一个级别的。但一个是省级直属市分局的局长，一个是下属县级的局长。
这俩人的说话方式，也不像是上下级的关系啊……
袁志强看了一眼后视镜，笑着说道：“你不用那么惊讶的看着我们，我俩是从小玩儿到大的好哥们儿，我们在小学、中学读书的时候，就是同班同学。然后又是一起考上了军校！”
“一直到正式当兵后，也是一个连、一个排的兵！我们是同年当兵、同年退伍、同时被分配到警队里上班！”
“这是多半辈子的兄弟感情了，即便你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也应该懂得这是啥阶级感情吧？”
“哦哦哦！懂了，懂了！”张天纵连连点头，笑着说道：“你们就是那种，光屁股一起长大的发小呗！嘿嘿嘿……”
“你们既有兄弟情、又有同窗情、还有战友情！这绝对是老铁的关系啊！真羡慕你们！人活这一辈子，能有一个真正的老铁，那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没错！我们是铁中铁！已经变成钢了！哈哈哈……”
“嗯！能看出来！要是不知道内情的，还以为你俩有一腿呢。”
“滚！这臭小子！找抽是不是？跟谁说话呢？”
“别别！我不就是开个玩笑嘛，伯父，你咋这么不识逗呢？有必要那么严肃吗？多累啊……”
“嗯？老王，他叫你啥？”
“嗐！他是我爹的干孙子，可不就得叫我伯父嘛！我现在严重怀疑，是不是老头被他给忽悠了！就这个满嘴跑火车的样儿，我爹怎么能看中他呢？”
“哦？原来还有这事儿啊！你还别说，这小子还真有点儿老爷子当年的风范，他一个人面对五把枪都能摆平，绝对是个狠茬！”
“就冲这一点，老爷子也得高看他一眼！他最欣赏敢打硬仗、能打硬仗的兵！这事儿要是让他知道了，高兴的准得多喝二两！”
“嗯！这倒是！他们爷俩还真是一个脾气，高兴了毫不顾忌的笑，一旦不高兴了那就更加部分场合了，张嘴就骂！”
“你还记得刚刚这小子说的事情经过吗？不超过三句话，里面准带脏字儿！他要是我儿子，一天得打他八遍，看他还敢不敢张口骂人。”
“哈哈哈……你是被老爷子骂怕了吧？是已经有心理阴影了吧？哈哈哈……”
“额……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儿！现在我一听到骂人的话，我的心里就别扭。好像真是有心理阴影了……”
“切！”张天纵翻着白眼说道：“就算你有心理阴影，那也得分啥事儿吧？就那四个王八犊子还不能骂了？咋的？还得留到过年炖王八肉啊！”
“噗！哈哈哈……这小子有点儿意思！有趣！有趣！”
一路上有说有笑、有来言有去语的来到了市局。
最让张天纵没有想到的是，高季晨在接到方龙传回的消息后，早早的就在大门口等着了！
见到张天纵平安无事毫发无损，高季晨甚是高兴。
简单的寒暄了几句张天纵和方龙，被分别带到了询问室。那四个小子被直接带到了审讯室！
至于是怎么审讯那四个人的，张天纵并不清楚，也没想过问。
重案组组长李泽瑞，带着一位负责记录的警员，亲自对张天纵展开了询问调查和笔录备案。
询问谈话的气氛还是比较温和的，是那种一张办公桌对面两把椅子的那种近距离交谈方式。
在交谈过程中，既没有对张天纵有过任何言语上的不尊重，更没有什么怀疑性的质问，一切平淡如水。
这是完全程序化、程式化的过程，基本上就是李泽瑞提问，然后张天纵口述回答，记录员负责快速的记录……
十几分钟过后，李泽瑞翻看了一下笔录，点头说道：“张先生，请你再回忆一下，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有没有需要补充的地方？”
“额……暂时是真想不起来了！说实话，到现在我的心情还没有从这次枪击事件中缓过来呢，实在是太吓人了！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李泽瑞点头说道：“可以理解！说句心里话，我挺佩服你的！说起来，我经历的大案、要案也不少了，可是像这样的案子还头一次遇到！”
“四个人五把枪同时扫射！别说是像你这样没有接受过专业训练的人了，就是我们重案组的、刑警队的警员们遇到这种事儿，都很难全身而退！你……练过功夫？”
“额……练是练过一点儿，但都是些养生保健类的拳脚功夫。只不过我从小就比平常人的力气大一些、爆发力要更好一些，一力降十会嘛！”
“也算是我命不该绝吧！那四个小子不但枪法不行，而且子弹打没了以后就成软脚虾了，他们除了会用枪之外，其他啥真本事也没有，啥也不是！嘿嘿嘿……”
李泽瑞深深地看了张天纵一眼，停顿了大约三秒后，他点头说道：“那好吧，我这边暂时就到这里了。但是还得请你稍等一下，暂时还不能让你离开。”
“还得看看袁局长有没有什么需要再次向你询问的问题，毕竟这是局长亲自督办的案件，我做不了主。”
“大约再等一个小时吧，如果没问题的话，再办理一些简单的、程序上的手续后，你就可以离开了。”
“好的，好的！那就麻烦李组长了！”
“不必客气！这是我们的分内工作。这是我的警民联系卡，有事儿的话及时联系！”
李泽瑞拿出一张联系卡，递给了张天纵。
这张卡片的性质实际上等同于名片，只不过印刷格式、排版样式等等是警队特有的，而且最上面还特别印制了“警民联系卡”几个字，所以还真不能把它叫做名片。
张天纵接过联系卡仔细的看了一下，然后装在了口袋里。
李泽瑞转头说道：“等会儿你给张先生拿瓶矿泉水过来，刚才没少说话，张先生一定会口渴的……”
“是！组长！”
“额……谢谢李组长关照！”
虽然这只是件小事儿，但是张天纵还是挺感动的，说明这位组长很是细心，最起码他没有难为自己，这就已经很不错了！
因为张天纵自己心里清楚，有些问题真要是深究下去，那是根本解释不清的……
不大一会儿，那位警员拿着一瓶矿泉水走了进来，交给了张天纵后，他也离开了……
此时，走廊最里面的一间办公室里。
袁志强、王晖、方龙和高季晨，四人坐在一个长条沙发上，一边喝着茶水一边交谈着……
“老高，今天这件事你怎么看？”
袁志强放下茶杯，开口问道。
高季晨犹豫了一下说道：“应该就是那个楼主下的命令！我建议以这件事情为突破口，直接抓他！”
王晖摇了摇头说道：“我觉得不妥！以目前我们掌握的证据来说，只能证明这四个人跟你一样，曾经参加过万宝楼的古玩交易会，并不能直接证明他们就是楼主的手下！”
“要是贸然抓捕的话，很可能会打草惊蛇！我们跟进这条线已经这么长时间了，绝对不能前功尽弃！”
“对！”袁志强点头说道：“除非那四个人主动供出楼主是幕后主使人！但是，现在看来……很难！这帮龟孙子嘴真硬！气的我都想动私刑了！”
王晖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说道：“就怕即便你敢动用私刑，他们也不会招供的！这事儿……恐怕最后还得定个由于私人恩怨，嫉妒加报复性杀人的罪！”
“哎……”袁志强叹了口气说道：“老王，你们县城那条线进展的怎么样？”
“不怎么样！自从民间武术协会会长林承弘身受重伤，卸任会长的位置之后，现任会长韩峰和他儿子韩成就是个滚刀肉！根本无法沟通！”
“我们也不能以官方的身份去协调，只能靠中间人去一点点的渗透……一时之间也很难找到新的突破口！”
“好在林承弘的病被张天纵治好了，但是……没了武功，他也很难在江湖上立足了，这条线基本上等于是不能用了……”
王晖扭头看着方龙说道：“我当初真后悔让你从幕后转到前台！那样的话，你就还能以江湖人的身份做事了。”
“哎！更可惜的是，就算你现在放弃了江湖人的身份，也不可能再回到部队了！在我的心里，一直觉得对你们有着很多亏欠之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