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霜儿赶忙捧着脸,怒瞪姜舒月。
姜晨哼道:“看什么看?我妹妹哪个字说错了?”
“偷夫家的钱养情人,又被情人卷钱喝花酒,可不没有钱买胭脂水粉了!”
“你好好的秦家少夫人不做,尽要做下作的事,落得这般结局怪得了谁?”
源氏胡乱抓起地面上的东西,准备教训姜晨。
他往前面一站,高大的身躯拉出长长的影子。
健硕的肌肉,在衣衫里也能隐约看见轮廓。
姜晨冷眼一瞪,源氏瞬间怂了,前进一小步,后退两大步地虚张叫嚣:“你欺负女人,算什么男人?有本事跟我家男人说话,看他不打断你的腿。”
姜舒月:【花花,她家男人很厉害吗?难不成,是某个王爷或者大人物?】
花花哼唧的鄙视声没发出来,卡在喉咙里,好像咯痰了一样。
【什么大人物哦,早年好吃懒做不务正业,后来和秦家搭上关系,通过他们得了一个跑腿的小差事,算是非正式编制吧。】
【不过人还算聪明,在河道上搞了几艘小船,帮别人拉拉货,一个月还有几个银钱。】
【王霜儿以前还和两个拉货的小年轻玩暧昧,现在也跟其中一个保持关系。】
姜晨听着都觉得恶心:“你是想让你相公来揍我,还是想让你的三号女婿来?”
“不是我说你,你家闺女都跟别人暧昧好久了,你怎么不让别人进门呢?好歹给个名分吧。”
“做人不能太自私!”
源氏并不知道码头上的人。
她只当姜晨是在胡说八道,所以越发气愤:“放屁!我家霜儿也是大家闺秀,此次只是被人诓骗而已,你这个人怎么能胡说八道,污蔑她的清白?”
“我不管,这事儿,你们镇南侯府和姜家必须给我们交代!”
花花:【交代个屁,那个傻小子还在旁边蹲着呢,眼巴巴的瞅着能来当接盘侠。】
姜舒月:【哪呢哪呢?接盘侠在哪里呢?】
花花:【两点钟方向,拿着两根大葱遮住脸的傻小子就是。】
姜舒月闻声望去,一个穿着粗布衣衫,小麦色的毽子肉亮的发光。
虽然看不清楚五官样貌,可是从两根大葱的缝隙看去,他的牙齿白的发光。
姜舒月随口感慨道:【这小子去做黑人牙膏的代言人,一定能转的盆满钵满。】
周鹿鸣也看见了他,示意两个侍卫将人拖过来。
小伙子没见过这种世面,吓得一愣一愣的。
王霜儿在见到他的一瞬间,也脸色苍白,嘴唇哆嗦了几下,还没说话,小伙子就激动地抓住了她的手。
“霜儿,我终于见到你了!”
“你不知道,自从你突然嫁人开始,我就一直想见你,你还好吧?没事吧?”
王霜儿使出吃奶的力气想拔出手,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源氏见他拽着女儿的手不动,气愤的踹了他两脚。
“哪里来的野东西,凭你也配捧我女儿的玉体,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们都是瞎子吗?还不把他打出去!”
源氏只带了一个马夫和一个丫鬟,两人刚开进就被挑夫掀翻了。
秦家人又离得远远的,根本没人上前。
姜舒月笑道:“哎呀,这不就是你的二女婿吗?之前没见过,现在正好见一下!”
“看样子两人至少是牵过手了,应当很亲近了!”
“我们不是只签手!”
挑夫突然大声朝姜舒月喊了一句,随后又露出害羞的样子:“我、我们还亲嘴了!”
此话一出,源氏成了傻子。
王霜儿大声尖叫,疯狂地扇打青年的脸:“闭嘴,给我闭嘴!谁跟你亲嘴了!你个没用的贱民,凭你也配跟亲我?”
“你真是癞蛤蟆,照了镜子也是个丑八怪,废物!白痴!”
青年挑夫很快被打的鼻青脸肿,虽然脑子没有被打坏,可他还是有点不知所措。
等王霜儿打累了停下来,青年挑夫才说道:“霜儿,你明明说在家里很压抑,他们都逼迫你嫁给不喜欢的人。”
“你说能和我坐在江边看日出日落,是件无比幸福的事,你还说你就喜欢我踏实淳朴。”
“怎么现在都变了呢?”
“而且是你主动亲我的,我……我还是第一次呢……”
王霜儿气的发抖,抬手正要打下去的时候。
周鹿鸣哎哟怪叫起来:“哟,见过脚踏两条船的,没见过脚踏三条船的。”
“小子,你还没到十五吧?”
青年挑夫懵懂地点点头:“刚满十四。”
“连青春小弟的感情都舍得欺骗,王霜儿,你可真不是东西!”
源氏因为不知道这件事,一时没反应过来。
王霜儿摇晃着她的手臂哭喊着:“娘,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你快帮我给太初哥哥解释呀!”
“没必要解释了。”
马车停下,三花从上面跳下来,伸手将一个老者扶下来。
姜舒月惊道:【这不是经常来我家的赵太医吗?他怎么来这里了?】
花花:【是时野,他刚才偷偷吩咐三花去请的,嘿嘿,当场验身戳破怀孕的真相,你说王霜儿会不会气急败坏去跳河?今天的瓜太香了!】
姜舒月:【跳河啊……那我要把小哥打醒拉到身边来才行,省的被人祸害了,又残害一户老实人。】
三花:“诸位,这位是太医院的赵太医,也是妇科的一把手,我家主子特意命我请来,给王姑娘把脉。”
王霜儿瞬间将手背在后面。
神色慌张的不知所措。
姜舒月:“王姑娘,你不是怀了表哥的孩子吗?出去这些日子,孩子也跟着吃了不少苦,正好太医在这里,你让他瞧瞧,若是孩子没事,后面的事情咱们也好说啊。”
“我们是不会看着自家人的血脉流落在外的。”
王霜儿恶狠狠地瞪着姜舒月,想撕烂她的嘴。
源氏连忙接过话茬:“这、这就不必了吧,我女儿身体也没什么异样,何必劳烦太医呢。”
“王夫人这么说,怎么感觉好像不太关心自己女儿啊?”
姜舒月一脸天真的样子,扯了扯姜无劼的衣角:“大哥,会不会王姑娘,不是王夫人亲生的?和琉璃一样?”
姜无劼跟着起哄:“可能吧,要不发生这种事,王夫人怎又舍得让她抛头露面,也不怕伤到肚子里的孩子。”
“我想,应当不是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