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说过这几句吗？
左无衣路上思考了很久，一直到天色暗下来，她才终于在记忆深处翻找到了有关的画面。
能说出这种幼稚又霸道的话，肯定是自己还在上大学的时候。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那是自己花费了许久的时间，终于拿下了莫萧这个又臭又硬石头的时候。仗着自己已经和莫萧建立起亲密关系了，就玩笑般的说出过这句话。
好像从那以后，原本就不怎么收人礼物的莫萧，真的再也没有收过礼物了？
“时间不早了，暂时现在这里修整一晚上吧。”在天色开始变暗的时候，莫萧在一处山洞前停下。
离开最开始遇袭的地方后，莫萧一行人倒是没有遇见什么危险，一路上收集了不少有用的矿藏和灵草，可以说是收获颇丰。
“那我去附近找一些干柴，生个火堆。”见到有休息后，云鹤马上自己给自己安排了任务。
“不用去了。”莫萧喊住了她，“这些东西我都准备好了。”
说完莫萧就拿着灵剑先一步进到了山洞里，确定周围没有危险后，直接从自己的储物空间里拿出来一堆处理好的干柴。齐整的堆成井字形以后，掐了一个小火球出来，点燃了柴火堆。
“师姐你连这个都准备好了啊。”云鹤满脸都是惊讶，有些好奇的凑在到了火堆上，“师姐，这是后山的红桐木？”
莫萧点了点头，“这里的木头足够燃烧五个时辰。”说完后她又挥了挥手，一张自带被褥的木板床和两个席子出现在了空地，“今晚我们打坐调息，小师妹你睡床。”
左无衣忍不住看向莫萧，“师姐，你准备的好齐全啊。”怎么回事，莫萧为什么突然对自己怎么好了？前几天还不说自己和她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吗？这是在搞什么？
“要带着你，自然要准备齐全。”莫萧说着提起了衣摆，盘腿坐在了席子上，“有辟谷丹吗？”
“有。”左无衣点头，然后有补充了一句，“师姐上次给了我很多，我还没有怎么吃过。”
莫萧点了点头，然后就没有说话，直接开始打坐让灵气在自己体内运转。
云鹤见状摸了摸鼻子，然后在储物袋里摸出来了一袋小肉干塞到了左无衣的手里，压低声音说，“我就带了这一袋，小师妹你慢慢吃啊。”
左无衣对着云鹤露出了一个笑容，“谢谢三师姐。”
“乖。”云鹤也笑了，想要伸出手摸一下左无衣的脑袋。
但在她下手之前，莫萧就先出声，不轻不重的喊了她的面子，“云鹤。”
“我马上打坐！”云鹤刷的一下收回手，然后在自己的席子上盘膝坐下，不再有其他的小动作。
左无衣看看这边的莫萧，然后又看看把眼睛闭得紧紧的云鹤，嘴角微微上扬。她没有直接睡觉，然后脱掉鞋子，直接走到了莫萧的身边，几乎挨着她坐下。
左无衣也不干什么，她就这样用单手撑着下巴，歪着头打量着莫萧。
比起记忆中的莫萧，眼前的莫萧看起来好像更加年轻一些。闭上眼睛后的莫萧似乎五官都柔和了下来，脸上没有了平日里的那种淡漠和疏离的感觉。
就在左无衣思绪有些涣散的时候，正在调息的莫萧睁开了眼睛，四目相对，吓得左无衣屏住了呼吸。
“你，你怎么不打坐。”左无衣被吓得结巴了一下。
这样的反应逗笑了莫萧，“现在不睡觉的话，你会长不高的。”
“不可能。”左无衣反驳，上辈子她白天修炼晚上也修炼的，照样身高一米七以上。再说了，在有灵力存在的情况下，不睡觉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睡不着那就修炼，不要浪费时间。”莫萧开口说道，“给你两个选择，你是要去床上休息，还是在这里和我修炼到天亮？”
“我都不选，我要修炼一会，然后再去睡觉。”左无衣扬起下巴，露出些许挑衅的神色。莫萧要她选，她偏偏就都不选。
莫萧没有说什么，只是伸出手捏了一下左无衣的脸蛋，然后叹了一声气。
“为什么叹气？”左无衣的小眉毛微微皱起，“你是不是觉得我在无理取闹？”
“没有。”莫萧否认，“我只是再想，小师妹你才八岁，为什么脸皮就那么厚了。”
“你在拐着弯骂我？”左无衣眉头压得更低了，“我哪里厚脸皮了？”
“小师妹，你知道我的。”莫萧说着又捏了捏左无衣另一边的脸颊，“除了你以外，我从来没有给谁第二次机会。”
左无衣的眉毛松开了一些，眼里闪过一丝不易被察觉的紧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不过有些时候意外会突然来临，让所有人都猝不及防。”莫萧用大拇指摩挲着自己的食指关节，神色认真起来，“师姐和师妹的关系，是一段新的开始。我原本是不想这个关系发生改变的，但如果某些人硬是要改变的话，我会给她一个机会。”
左无衣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莫萧的意思，努力压住想要上扬的嘴角，“师姐，你不会在说什么胡话吧？”
“无衣，你知道的，我从不开玩笑。”莫萧说着，“以前的事情你我都有过错，不知道现在的我们，还不会重蹈覆辙。”
“如果有人在同一个地方犯错两次的话，她肯定是个笨蛋。”这下左无衣是真的确定了，莫萧愿意再给她一次机会。
“是吗？”莫萧轻笑一声，“某人曾经犯过的错误，哪里只有两次呢？”
“哦，那就是上辈子犯过的错，这辈子肯定不会再犯了！”左无衣信誓旦旦的说道。
莫萧笑而不语，差不多的话她也不是第一次听了。
不过左无衣既然都愿意拉下脸扮演两人初遇时候的幼稚模样，那自己也愿意把心态暂时调整成那时的样子，算是给彼此一个机会。
说起来，在原来的世界，自己和左无衣在一起的时间也有六年了吧。
不知道这一次，两人的意见会在什么时候产生重大分歧呢？莫萧看着自己建立起的临时结界发了一会呆。
应该不会连六年的时间，都到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