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咚咚咚!
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阵剧烈的砸门声。
“开门,你快开门!是我……”
陆文胜好一会儿才被这声音给吵醒,他睁开朦胧的双眼,带着醉意问道:“谁啊?大半夜的。”
坐起身,他看了看时间,已是凌晨三点。
距离他们结束拼酒回家不过一个小时的时间。
门外的声音渐渐清晰起来,是祝敏带着焦急、害怕的呼喊,他便踉跄着步子,走到门口,把门给拉开了。
“你怎么了这是?”
话音还未落,祝敏便梨花带雨地扑进了陆文胜怀里,“呜呜呜,陆叔……”
带着体温的颤抖和女人特有的气息贴着皮肤传来,像一阵激流,刷地传遍陆文胜的全身,让他下意识地就把祝敏给推了出去。
“你干什么啊这是?”
顺手关好门,这才发现祝敏几乎有点儿衣衫不整,长长的头发也凌乱极了,再看她那张脸,全是惊恐和紧张。
“怎么了,你这是?”陆文胜扶着祝敏在床边坐了下来,“快跟我说说,你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祝敏哆嗦着,牙齿咯咯打战,却是说不出话来。
陆文胜回忆了一下晚上的事,十点多的时候就叫祝敏回酒店了,后来自己喝醉了,回来的时候太晚,往床上一躺就睡着了。
这期间,她发生什么事了呢,看这样子,似乎是被什么人给侵犯了。
他心中顿时大骇。
“有我在,你别害怕,不管发生什么,我都在这里守护着你的,没事的……”他拿来自己的外套给祝敏披在身上,将她轻轻地揽在怀里,安慰着。
约摸过了一个小时,祝敏才彻底冷静下来,才把发生的事向陆文胜说了出来。
“你是说是服务生叫你去雷大佬的房间接我的?”
“那为什么我回来了,你却没有跟着一起回来?你是被谁强行留下了?”
“就是雷大佬拽着你,不让你走的?”
陆文胜咒骂起来。
幸好,雷大佬昨天晚上喝太多,无力招架,才让祝敏有了逃出生天的机会,否则,后果根本不敢想,据说,这烂人在床上粗暴狂野,甚为变态。
骂了一通,他又冷静下来,那自己又是被谁给送回来的呢,实在喝的有点儿多,就记得是两个男人,可是哪两个男人,他一点儿印象也没有了。
“好了,祝敏,我早跟你说过,这种地方不是你一个女孩子该来的,任何事情在有时候是要付出很大的代价的。”
“还好,没出什么事。”他打量了一下祝敏的下半身,还好换了是长裤的职业装,要是那个晚礼服,一把就能扯掉。
“呜呜呜,陆叔,我害怕,我不敢一个人睡!”祝敏又哭了起来,哪怕她没出什么事,可经历了这么一场死里逃生,她心里冲击极大,半步都不敢挪动。
“那你就睡我这里吧,去里面那张床睡。”
陆文胜无奈地坐在床上,点上了烟。
这觉是没法睡了。
还是想想,该怎么找雷大佬这个老色鬼算账的好。
报警?
那祝敏的名誉岂不是完了。
算了,私了吧。
他越想越气,腾地就站起身,想去雷大佬的房间,把他揍一顿。
“陆叔,你别走,你走了我一个人害怕!”
“好好好,我不走,你睡吧,你放心我坐这里守着,那老王八不敢找到这里来的。”陆文胜话里有话地说道,也是为了让祝敏放心自己。
就这样,他干坐到了天亮。
“这事你谁也不要说,就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懂吗?”陆文胜买了些吃的放在桌上,跟醒过来的祝敏交代道,“今天你就在酒店房间里呆着,哪也不要去了,除了我,谁来你也别开门就是了。”
“嗯。”
天色还早,大部分人都还在睡梦中。
陆文胜捏着拳头敲开了雷大佬的房门,一个窝心脚就把他蹬回了房间里面。
“姓陆的,你干嘛?”
“他妈的,老子的女人你也敢动,你是不是想找死!你怎么不问问我后面有啥人啊再来下手啊?”陆文胜没有客气,上去按在他身上,啪啪啪地扇起了耳光,“你这个老东西,看我今天不给你点儿教训!”
“姓陆的,你给我住手!”
雷大佬被打的无力招架,争辩道:“他妈的,你一个小秘书有什么玩不得的,再说了,老子压根都没有干成,你生这么大气干嘛?”
“什么小秘书?那可是我亲戚家的孩子你知道吗?”陆文胜一巴掌下去,给他嘴角扇出了血,接着又是一顿暴打。
几天后,陆文胜才被鲁一伟从看守所里给捞出来。
“我说兄弟你也太冲动了,怎么就为一个小秘书连雷大佬都敢打,你可知道他在京城的能量,这一次,要不是我求了我爹,你只怕还要蹲好久。”
陆文胜沉着脸不说话。
鲁一伟知道,他这是打算跟雷大佬刚到底。
“你知道吗,我在班里打听了的,其实这事也不全怪雷大佬,是有人拿你报仇雪恨呢。”
“谁?”陆文胜立刻问道,下一秒,他心里似乎有了数。
鲁一伟拍了拍陆文胜肩膀,“兄弟最近靠什么项目挣了钱发了财,你挡了谁的财路,那谁就是拿你当仇人。”
他不想把话说的太明白,君子易处,小人难防。
“你是说段永屏?”
鲁一伟笑着没有再说话。
这小子原来这么卑鄙的吗?
回到酒店,陆文胜直接找到了那晚叫祝敏去接自己的服务生。
“当时是有个房间的顾客打电话叫我过去的,别的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是哪个房间的顾客,还能查得到吗?”
“这个真没法查,先生。”
祝敏已经先回江城了,坐在酒店房间里,陆文胜询问了几个培训班的小老板,得知了一些内情,接着他直接把电话打给了段永屏。
“你就说吧,那天的事,是不是你干的?你要是个男人,就敢作敢当,别他妈的给我玩虚的。”
“没有证据的事,你少往我身上泼脏水,你要是再打电话来骚扰,小心我告你诽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