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琦,别以为你是什么狗屁董事长我就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了,以后再敢欺负我,看我不弄死你!”陆文胜指着张琦的鼻子骂道。
看着他身上被自己撕烂的高档西装,不由得觉得很是解气。
这个装逼犯没想到这么好对付,两拳就老实了。
现在,他挨了揍,丢了脸,还一点儿都不敢有意见。
“胜哥,以前都是我不好,没想到你这么能打,不如来给我当贴身保镖吧?”他看着陆文胜,还挺欣赏。
他们这帮同学对陆文胜的印象,还全都停留在高中时期。
那时候,陆文胜除了学习成绩好以外,又穷又怂,被人欺负了也不知道还手,忍气吞声的样子,叫人讨厌的很。
“滚,做你妈的贴身保镖!”陆文胜不管不顾地骂道。
“呃,我听说你高中毕业后当了好些年小学老师,不该斯斯文文的么,怎么这么粗鲁?”
“管你屁事!”陆文胜没好气地说道,想要转身离开。
即便张琦转变了对他的态度,他也还是依然讨厌这个人,只想离他远一点儿。
对他所谓的贴身保镖的调侃也懒得搭理。
离去的步子刚要迈动起来,他的胳膊就被人拉住了。
“不是哥,那个刘小梅的事我是真心想要求你,你就大人大量,放过她吧,比较同学一场,苦苦相逼,给她送进监狱,你就不怕她出来了报复你?”张琦低声下气地说道,关系所托,不给办成回头也确实不好交差。
怕个JB!
陆文胜眉头一挑,轻蔑道:“这事没得谈,我这人现如今心胸狭窄的很,谁叫她得罪了我的,我不弄死她根本解不了气。”
这话说的张琦神色复杂。
“不是哥,我知道她之前害你关店,给你造成了损失,那不如就这样吗,能用钱解决的事就谈钱好了,这样她花些钱补偿你,你不追究她,不用去蹲号子,两全其美不是更好?”张琦到底是脑子灵活,主动提出用钱来和解。
但这个主意是他自作主张的,还不知道刘小梅那边什么想法,想必死到临头,花钱应该是在所不辞的吧。
“呃……”
陆文胜沉默了。
眼下正是需要钱的时候,何不趁机敲刘小梅一笔竹杠呢,也省的倒腾家电,要四处奔波辛苦挣钱。
“哥你就说个数吧,不要不好意思!”张琦怂恿道,反正也不是他出钱,随便陆文胜这小子喊价,他只管这个顺水人情,自己是做定了。
“你知道,我清高的很,不贪财……”陆文胜嗫嚅道,看着张琦和缓期待的目光,缓缓张口,“十万块,少一分钱我都不和解。”
啊这?
张琦显然没有预料到陆文胜会狮子大开口,居然是这么大一个数字,他简直要石化了。
“十万啊?”
“不是哥,你真要这么多么?”
这陆文胜怎么跟读书的时候不一样了,脸皮居然变得这么厚,这样过分的要求都敢提。
十万块虽然对刘小梅来说,也不过一个项目的事,但对陆文胜这样的穷鬼来说,也未免太过于贪心不足了。
张琦很是为难。
可陆文胜看也不看他,叫嚣道:“哼,怎么了,刘小梅那个百万身家,该不会连这点钱都拿不出来吧?该不会爱财爱到命都不要的地步了吧?”
他无情地嘲讽,对像刘小梅这样的蛀虫恨之入骨,要不是他们疯狂搂钱,截流国家发下来的专款,下面的基层单位也不至于发不下工资来,赵建奎也不至于要去南方铤而走险。
张琦皱着眉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刘小梅是搞了不少钱,可她花钱更厉害,现在家里还有多少钱还真不好说,更不用说她为人吝啬的要命,一分钱都要算计半天。
陆文胜拔腿往外走,嘴里振振有词道:“我不管,反正我的条件是这个,随便她怎么办!”
张琦怕陆文胜反悔,忙追着说道:“哎,好的胜哥,我回头就去跟她说去,至于她,这个节骨眼上,肯定不会不照你说的办,就放心吧!”
陆文胜走出了饭馆。
张琦看了眼被撕坏的衣服,在后面骂道:“麻痹的穷鬼,是真敢要啊,你他妈的咋不去抢银行呢!还十万,给你全家买棺材嘛,要这么多!”
陆文胜哼着小调,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向回家的路。
这个条件,相信刘小梅不会拒绝。
那么,自己一家就可以瞬间暴富了。
十万在后世不算多,可在当时,怎么也算得上是富豪级别的了。
他甚至已经开始幻想,等这十万到手,要去做点儿什么。
最想做的,就是开一家家电销售和售后门店,把全县的生意通过优质的售后服务都垄断过来。
衣倾城。
许海兰愁眉苦脸地坐在门口,看着大批大批的女人涌进刚刚开业的康盛服装城。
“便宜实惠,好穿不贵!”几个青春靓丽的女孩举着牌子,站在康盛服装城门口招徕生意。
陆文荣跟着几个同事也要往里挤。
“哟,陆文荣,你咋不去弟弟家开的店里,让他给你几件好衣服嘛,还不用花钱,至于跟我们来逛这平价的衣服么?”有同事嘲弄她道。
“就是嘛,衣倾城的衣服还是高级些,你看这里的衣服,这个版型,这个做工,属实差劲。哎,要不是没钱,我真看不上。”又一个同事吐槽道。
略有身份的女顾客进来看了两眼,便走了。
留下来的,都是普通阶层的消费者。
也可以说,都是穷人。
“老板,咱们的衣服这么便宜,连对面的三分之一都没有,能挣到钱吗?”
“笨蛋,薄利多销你懂不懂?对面的衣服利润是高,可她一天能卖出去几件,撑死也就那样,再说了,全县有几个有钱人,有钱人谁又天天买衣服……”
陆文胜回到衣倾城的时候,许海兰难过的快要哭了,看到丈夫那张笑得合不拢的嘴,她甚至更生气了。
“都这样了,你还笑得出来!”她捶胸顿足道,想到压在心头的事就更发愁了,“你知不知道,下午大嫂来了,说是娘又住院了,找咱们拿钱呢,又得好几百块。”
“怕什么,东边不亮西边亮,咱们马上就有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