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四章

皇上替自己沉冤昭雪,最终还了自己一个清白,一时间感激涕零道】臣妾谢皇上查清真相,臣妾此身终于分明了。

【为了装出一副贤良大度的样子,也为了不让人怀疑自己在刚开始的时候替定贵人请罪的心思是假的,替定贵人求情道】皇上,定贵人想来也是无心的,您就绕了她这一回吧。

这是自己已经预料到的结局,既然他都认定自己有罪,那么自己又何苦再解释了。听他一句自己令他失望,心头冷嗤。哼!他对自己何曾有过希望。心里只觉心灰意冷。看着他他拉嫔替自己请罪,真的打得一手好算盘。

余留的热血哭腔不减,日子总归是要好过既然木已成舟,自己也就不在意了。“皇上,臣妾不该趁口舌之快,臣妾知错了,愿自请罚抄宫规20遍,惩罚自己今日的冒昧。”

他他拉嫔并没有因为定贵人的言行无状,而去计较定贵人今日做出的这种种错事,依旧是十分大度的为定贵人求情,实在是难得,看来她最近确实变了,唏嘘道】他他拉嫔,你爱护定贵人之心实属难得,不过定贵人所犯的错误若不加以惩戒的话,实在难以树立后宫中的纲纪法度,朕必须严肃的处置这件事情才行。

【听到定贵人为自己自请责罚,更加感到失望道】定贵人,这后宫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做主了,看来你一点悔改的诚意都没有啊。竟然想要凭借区区的二十遍宫规,就想要一笔勾销你今日所犯下的种种罪行,实在是太异想天开了一点。

【拂袖,传旨道】来人啊,传朕的旨意,定贵人今日无故冒犯清禄贵妃和他他拉嫔,犯了以下犯上,目无尊卑两项大罪,朕决议严惩,罚定贵人禁足两个月的时间,每日抄写二十遍宫规,同样为期两个月!

【宣布完了定贵人的惩罚,来到他他拉嫔的身边,温柔的看着她道】他他拉嫔,你今日的所作所为实在是令朕刮目相看,你的贤德实在是后宫众人的表率,朕决定恢复你的封号烈字,希望你能够在后宫众人的面前继续彰显你贤德,为后宫众人立一个好榜样。

【做完了所有安排后,回养心殿休息】

不着痕迹的瞥了定贵人一眼,这个小贱人敢跟本宫斗,到底还是嫩了一点,面上一副谦卑的样子,屈膝行礼道】臣妾恭送皇上。

【送走了皇上,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定贵人道】好妹妹,本宫先回去了,你就好好的在长春宫内静思己过吧。

【抚着喜鹊的手,悠然离去】

只管听着这个男人宣布旨意,反正自己都不想听,左右不过是抄几遍东西而已,什么大不了,让我寒心的是,他竟然为了他他拉嫔而斥责自己的一片赤诚。随意谢了个旨,便快速离开了。在回宫路上,总是看这个锦帕不顺眼,几次将帕子丢在地上,狠狠的踩上几脚。还是被知书捡回来了。

批阅了一天的奏折,想起今日还没用晚膳。问了苏盛新,知道最近宫里边又来了一位白官女子,有道是新人新鲜,平常实在是看惯了那些熟悉的老面孔,也该见一些新人了】传旨,宣白官女子来养心殿与朕共进晚膳。

月亮越来越圆了,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中秋节,我在延禧宫院子里扇着铁盆里的火,一张一张纸钱向盆里递去,看着即将圆满的月亮道】都说月满人团圆,可今天却是我奶奶的忌日,再也不能在这一天团圆了……

【竹心从素雅阁跑出来,急着劝道】小主!这可是在宫里,烧纸钱可是大罪!

【我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就算在宫里又怎样,现在延禧宫就我一个人住,谁会知道我在烧纸钱呢?难道我祭拜一下奶奶你也要拦着吗?

【说完,我虔诚地朝火盆磕了个三个响头。此时几个掌灯的宫女从延禧宫大门前经过,我吓得和竹心赶快打熄了火,将火盆带回屋子里藏了起来,希望今日之事不要被发现】

烈嫔和定贵人的事传的神乎,听着就对烈嫔起了好奇,想见见这位主子是何样。吩咐珠儿备上从家带来的茶叶。往永和请安。

至。亲自上前请人通传

昨日狠狠教训了定贵人那个贱蹄子一番,并且又重新获得了封号,可谓是志得意满,春风得意,如今后宫里边还有谁敢小瞧了自己去?】

【懒懒的依在贵妃榻上,听喜鹊说昨儿晚上与皇上用膳的白官女子来访,这倒是稀奇了,命人请进来。

昨日酒气早已散去,身上散着简单的熏香味儿。精神劲儿挺高。施礼“嫔妾给烈嫔娘娘请安,娘娘万安。”

吩咐珠儿呈上一副木盒“听闻娘娘昨日受了委屈,嫔妾特献上家乡特产的绿茶,可使身心通畅,去疲乏。”

笑意诚诚“知道娘娘这儿是什么都不缺不比有些主子,嫔妾身份尚低,也只能聊表心意了。希望您不要嫌弃才是”

佯做无心说出不比有些主子几字,只道是来看看她的。

“您额上的伤好些了吗?”

见她乖巧懂事的模样,心中也是喜欢,让喜鹊把她的礼物收下,笑呵呵道】白妹妹太客气了,快点起来坐下吧。

【听她提起自己额头上的伤势,轻叹道】我这伤只是皮外伤而已,不要紧的,过几日便会好了。就是可怜了那定贵人被皇上责罚,不知道如今怎么样了?

见她笑意惺忪,择了个近的位坐下。面朝她。听见妹妹二字却有些无动于衷,不似听见玉答应喊我那样亲近。

仍是盈盈笑意,听她说着,略有思忖,答“那便好,本是听人传您生的清秀,得皇上青睐。今日一见却是如此。可不能因为这样的事伤害到。”

先是不提及定贵人,又怕她在试探自己。便又反问她“您是要嫔妾去帮您看看吗?”

在她面前提起定贵人,只不过是为了演戏玩到底,其实自己心里边巴不得定贵人一蹶不振,但面上还是关心道】白妹妹有所不知,那定贵人出生莽族部落,不懂我们中原礼仪,这才会屡屡被皇上责罚。

【语顿,轻叹道】想从前,她住在永和宫内,我就对她多番调教,可惜她屡教不改,这才酿成如今的大祸,说到底,这也是我的责任。

见她言语透露担心,有几分信了她。轻笑“您真是心好,不放在心上。换了嫔妾或许还耿耿于怀。”

话音落了才觉得这话有些蠢,还来不及想宫女们的传言,添“您也莫太怪了自己,外头传的也不一定是夸您呢。也有些人说定主子委屈。”摆了摆手“太难了。还好嫔妾今天来看看您,不然误会您就是罪过了”

见她似乎信了,心中满意,不过听到宫中流言,疑惑道】什么流言,本宫怎么没听说过,白妹妹你说给本宫听听,宫里边的人是如何同情那定贵人的?

【命喜鹊奉上茶水和糕点,让她一边饮用一边说与自己听

一怔“不大记得清了”

一汪水眸微微放大“反正说的不太好听,您也别听了。都是假的。今日一见您,反正嫔妾是信了您的。”

怕她细问,随口“还是耳朵清净些舒坦。”小呷一口茶水,“烈娘娘这儿的茶水真香”

眯了眯眼,这宫里边就这么点大,要是有什么谣言的话,自己不可能不知道。而这白官女子却偏偏说自己听到了一些对自己不利的流言,要么她是在骗自己,要么就是这件事情是有人私下里告诉她的,所以这个流言还没有在后宫当中传开,因此自己才不知道此事】

【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假意关心道】白妹妹,你喜欢这里的茶水就好,对了,你入宫后可还习惯,有去拜访过谁,或者见过什么人吗?

想了想“也没什么人吧,只不过到哪儿都有不长眼的下人。”

摇头“那是特别不习惯啊。大概是人微言轻,连口茶水都是珠儿去打。”不好意思的瞧了珠儿一眼,不知为何她头上又有了冷汗。她每回冒汗都是因为自己做了不好的事,私心里就谨慎了些。叹了口气“不行,不能谈怨言,不然就一股脑的止不住了。既然为妃,就要守规矩。听皇上的话,听您的话。”

装疯卖傻,又同她说了几句自己碰见不习惯的事儿,就想回去了。

她的话说的糊里糊涂的,听的自己也没了耐心,见她身边的宫女冒了冷汗,心中一动,训斥道】放肆,怎么伺候你家主子的,就这样跟在你家主子身后站了一会儿就头上冒汗的,要是出了汗味熏到你家主子怎么办!

【一脸关心的看着白官女子道】好妹妹,真是委屈你了,身边跟了个如此不中用的奴才,要不这样吧,我身边的翠果还算伶俐,就让你带回去听你使唤,这个珠儿就把她交还内务府,省的她待在妹妹身边,让妹妹你的日子过得也不舒坦白官女子-16-白阿绥

听她斥珠儿,顿时多少有些不太开心。但是此时也不能拒绝。但是也没了好脸色“谢谢您的关心,虽然嫔妾不拘小节,也不大在意这些。但是您说不好的事,应该多少也有不好之处吧。嫔妾听您的”

转头对珠儿提“那…你就去吧。你我主仆一场,你对我细致入微,我是念着日子来你对我的好的。”拍了拍珠儿的手

起身谢过她。“夺您所爱,嫔妾惭愧。”眼眶中也兜兜转转几抹泪,领着二人起身告辞。

让人好生送了出去,临走前对着翠果使了个眼色,让她好好在白官女子身边当差,从今天开始她就是白官女子身边的人了。】

【那翠果是自己的心腹,分到白官女子身边,也好替自己监视这个白官女子,看看到底是谁在她的耳边说了那些肮脏的话,或者根本就是这个白官女子欺骗自己的】

【无论是什么样的结果,等到找出了那个心怀异心之人,本宫定然不会放过!

耳边听着春兰的汇报,手里的剪子把一窝盆栽剪缺了一块,“啪”一声将剪子放下,刚把郭络罗氏那个贱人挪去了延禧宫,这他他拉氏又出来闹腾了,真是一丘之貉。

心里记挂袭衣,稍作收拾,便带着春兰前往潇湘阁去,宫人见自己来,也是忙着去通传,自己随后走入内室,唤道“袭衣”

想着昨日他他拉氏的装模作样,心中真的是厌恶。一次碰见她就没好事,不过是白披一张人皮,皇上更是被她那副伪善的样子给骗到了,自己心里不愿去想更多。

偷偷将妆台底下千疮百孔的巫蛊人偶又捧在眼前,狠狠地再添一针。“贱人!”

忽然看见祺姐姐来了,连忙将拿人偶的手藏在股后。有些疑惑没宫人来通传,尴尬一笑“祺姐姐,你、你怎么来了……”

进的内间见了她慌张的模样,眼角扫了一眼地上之物,一时变了脸色,幸好内屋都是贴身之人,将人都遣了出去“袭衣,你怎么如此糊涂?”

示意她身后之物被自己看到“若被人看到,你不想活了?”看着人眼光往自己脚下投去,自知隐藏不住了。索性破罐子破摔,不在隐藏,纤纤拿起那针扎堆得像黑色蒲公英一样的人偶。人偶手指处牵着一根他他拉氏的头发,自己从前在永和宫被她取笑之时,她不小心落下的,被自己捡了回来。

病态的紫眸仿佛在观赏一个精美的玩物一般,对自己作品表示很满意“祺姐姐,你看呐,这个人偶多完美呐!那个贱人就应该这样死去!”

贴身宫人都是不会泄密的,但还是将她们谴了出去。她的后入愤入耳中,自己有些愠怒。“我现在被禁足,待在长春宫一刻也出不去,哪会有人看到?若是走了消息,那便只能是祺姐姐要置我于死地。”话语充满伤感,道出自己如今得无奈,连贴身之人都得小心应付。

抚着略有沉重的髻发“死去的戾答应干干脆脆的就走了。这瓜尔佳还苟活着。想让不想死的人没得干干净净确实有些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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