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映雪的瞳孔微微一缩,暗道一声:果然如此。
这整个后宫里边能够左右皇上心意的,就只有太后娘娘了。
闻太后早就看苏映雪不爽了,如今逮到了机会,跟刘宇烨见上一面。
她如何不会跟刘宇烨进言,趁机去打压苏映雪呢。
既然已经知道了是闻太后害的苏映雪如今出现了失宠的征兆,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只要苏映雪能够想个办法讨得闻太后的欢心,让她打消了曾经对苏映雪的不良印象,那么苏映雪就有机会重新复宠了。
不过这件事情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十分的难办。
苏映雪因为恶搞闻太师的事情,早就惹了闻太后的恼了。
所以苏映雪要想让闻太后重新对她生出好感来,她必须拿出十倍的努力去讨好闻太后才行了。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尴尬了起来,夏青青冷眼旁观了一会儿。出言打破沉默道:“两位姐姐,快到那群宫奴给咱们送饭食的时候了,我先过去领去,免得到时候那热乎的馒头都被抢光了。”说罢,一个微笑,转身往院外走去。
自从那日以后,柏翠与林逸欣的关系就开始产生了微妙的变化,虽然姐妹三人还是时常的聚在一起,说说笑笑没有少去。但这柏翠却是彻底的与林逸欣慢慢的生分了下来。原先夏青青还担心,这林逸欣的态度明显的有意要跟柏翠和好,恢复那层关系。对于这两人从小到大的情谊深浅,到底还有些不放心。准备再做些其他措施的时候,这林逸欣却是自己把自己给毁了——如此不懂得人情世故,就算再聪慧又有何用。自以为自个说的话会让对方觉得自己是好意,却不知道别人可不是这样认为啊。
“马上就要去景泰殿当差了,那个神秘人却是到现在也没联系自己。也不知以后的日子会如何啊。奶奶.....”夏青青惆怅的自语了一句。
“不行!若是神秘人因为金姑姑的事情,而遗弃了自己,那奶奶她不就....。我必须与神秘人取得联系!既然他不找我,那我就去主动找他。得从金姑姑那里下手,查出她现在的下落....”
听了他的话重重的点了点头“嗯,有道理。”本想说我也是这样想的,又改口了。
“很快的,很快皇上就会想起你的好的。”安慰她几句。又说了些别的宽慰的话,就天色不早了。
【耳畔闻人点头同意话语,含笑,又着听人些许宽慰话语,自心里宽敞,又是笑着点了点头,素眸又瞧了瞧外头天色有些昏暗,笑语朝人】天色不早了,早些回吧,毕竟这儿不是什么好地方
【拉着人亲自送人至门口,目落人身瞧人离去】
点头。离去。半路碰见回来的圆圆。说了她几句不利索,回了。
起了一小坛桃花酿出来,用冰块泡了两个时辰,口感更好,装在食盒里,与春兰几人往长春宫走去。夜幕低垂,宫灯摇曳,天上的明月越发的圆,就快到中秋了,每逢佳节倍思亲,如今在宫里却不能承欢父母膝下,叹了叹,加快了步子。
片刻至殿外,让守门的去通传,自己随后走了进去。
皎洁的明月当窗,一本诗集捧在手心望着外面发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不管是悲欢离合,还是阴晴圆缺,我想我都已经尝过这百态了吧?”
“这宫里的生活就是如此跌宕起伏,纵使你一时春风得意又如何,还不是那摇弋蒲柳般无根无依。”
闻得祺姐姐来访,心中只道是寻常笑意,将自己无事做的几味月饼,推她一边。“祺姐姐,吃些月饼吧?这是我额吉交我的手艺……”
看了一眼她手里的诗集,展了温柔的笑“咱们袭衣可是把中原的文化都学透了,还会吟诗了”
将食盒放在桌子上,取出里面的桃花酿来,让知书那丫头拿了两个酒杯来,倒上两杯,粉色的液体还带着丝丝凉意,抬眉示意她“袭衣尝尝,这是姐姐亲自酿的桃花酿,一般人可是喝不着的”
手中蓝绘本唐诗集一手撂在桌子上,平淡无奇的生活,若不靠这些诗书来消遣,自己倒真不知如何过了。“我自幼便喜欢这些中原的诗词歌赋,就算是琴画书也是略通几分,怕在皇上面前惹笑话,不得不用功些。”
“祺姐姐亲自做的手艺,我自是放一万个心的。”知书给我们二人斟了桃花酒,福了一身便要告退,倪了她一眼,在桌上又拿了个青花瓷杯出来,亲自给她满上。“有道是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这还差一人呢?知书你便作凑数啦!”祺贵人-22瑚尔佳云珠
听到她的话,有些不快,虽然她宠那丫头,但是始终主仆有别,自己亲自酿的酒,她却让一个侍女一起同饮,未免也...
很快不露声色恢复正常,不想因为这些事与她发生不快,举了举杯“就快中秋了,姐姐来找你饮几杯,就快中秋宴了,妹妹可有什么打算?”仰头喝下一杯,自顾自又满上。
知书有些无奈的饮下了,自己虽与知书情同姐妹在旁人眼里是知道的,也不想多落不快,宽慰其人说“所谓,上施下礼,乃贤能也。姐姐亲自酿的酒,让人人都能喝上,别人只会称赞姐姐的贤德。”众生平等,祺姐姐是礼佛多年的,想必也不会太纠结。
闻了其人后话,不抱希望,脱口而出“没什么打算,在长春宫做些月饼吃,反正也出不去。”
颔了颔首“不去也好,免得看到有些人坏了兴致”
临窗而立,明月高挂“袭衣,我想阿玛额娘了,入宫六载,再未见过他们,偶有书信,也只问问家中近况,若有来生,我倒宁愿嫁作百姓家,日子清苦些也无妨,总是离家近,可以常伴身侧。”
前话含默不语,算是应下了,去了也没得好。
看着人望月的动作,灵机一动“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姐姐快别伤心了,兴许你的家人此刻也在望月而对呢,总是要笑一笑。”
“好诗,只是这诗更适合袭衣,袭衣可有想念草原上的一切?那种策马扬鞭在草原上,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日子,多好”自己没去过草原,只在话本里见过,在戏文里听过。
咳了咳,不再提起这些伤感事“袭衣,咱们不提那些过去的事了,要朝前看,咱们的好日子在后头呢,来,姐姐敬你”以袖挡脸,一饮而尽。
脱口而出,思家之情,岂会忘却“自是有的,大草原绿草如茵,这紫禁城虽精致,每天却都要活在水深火热人之中,有什么好。”
端起酒杯,相对而饮“妹妹敬你。”
你来我往,今夜注定无眠,聊了好些时辰,月上中天,酒也没了,得赶在宫门落锁前回去,遂起身告辞“妹妹,时辰不早了,姐姐就先回宫了,改日再来看你,你早些休息”脸颊绯红,带着人离了潇湘阁,踏着月光回了承乾。
良辰美景奈何天,月色阑珊,不过很快就会月圆了。额吉与阿布却再也回不来,与祺姐姐畅饮一夜,才依依不舍送她离开。面上满是醉意
一早起来,就听闻玉答应被打入了冷宫,心不由的颤抖了起来
便把昨夜里用酱青,姜丝腌制的小排拿出,用油炸制酥脆,再裹上用糖、醋与话梅调制的酸甜酱汁。便想着拿去给与小主试试看。
选了一个素净瓷碟,又添了两碗米饭,一道火腿鲜笋汤。拿上好的漆木描画鸟盒子装好了,往冷宫而去。到了冷宫,心中有点害怕起来,便柔声道:“玉小主可在,我来看你翁炜炜了。”
没了头饰繁琐,倒也轻松,随意绾了宫发,到现在翠屏也没有何怨言,深深瞧了着她,翠屏从小便是伴着我的,情意早已经是根深蒂固的了,搭着她的手轻拍生生世世,语气酸涩】跟着我受苦了
【翠屏听了眼眸顿时有些红了,声儿也有些哽咽】主儿,你说的什么话,翠屏从小伴着您,您去哪儿翠屏便跟到哪儿
【翠屏说着这眼泪倒是流下,拿着帕子给她擦了擦,自己眼眸也有些酸涩】好了,别哭了,总有一日会出去的
【有人踏入这冷宫,闻人声是那安官女子,自落得这般田地还有人来看我,也是难为她了,收拾好情绪出了门去,嘴角含笑唤人】在,进来吧
【还如从前般娇丽去掉那些凡物,更显得出尘,亲自领着人进来,这冷宫采光不好,硬是阴冷冷的】
左顾右盼地张望着,寒鸦不安分地在叫,心里略有几分不安。
上前关心道:“我知道你才进这里,怕是没有能好好吃饭,特意给你送来些吃食来,你好好用些吧。“
又嘱咐了尔晴在门口守着,若有异样便来告知。
【这冷宫虽是破败不堪了点,又是透着寒冷之气都是阴森森的样子,这人儿刚入宫也是不曾见识这般样子,她心里难免有些害怕,上前揽着人儿手臂,给予人安全感,让人不太害怕,让人儿进了屋,听了她话,心里暖和】你还能来瞧我,也是有心了,早就听说安官女子的手艺极好,现下终是可以尝尝了
【自己动手将饭菜拿出,一一摆好,那还有以前的样子,含笑着拿了筷子子吃了起来,手艺不错,也不知是饿了还是怎么的当真觉得真真好吃,夸了夸她】安官女子的手艺真好
【嘴里有些含糊又道】这饭食不知日后可还能吃到
听其夸赞自己手艺,顾不得谦虚客套,关切道:“外头说的可都是真的?
你的那宝剑有没有开刃,若是没有开刃,我找其他娘娘或者小主替你求求情,你在这委屈一阵子,说不定就出去了。“。
又掏出一个布包,里头是一些酥与糕之类干粮。笑道:“这里是一些干粮,冷宫潮湿,寻常的东西容易腐坏,这些你留着慢慢吃,过几日我在做一个药草香囊给你戴着,你且安心便是。“
吃着面前的饭菜,也不端着架子,闻人关切话语,罢了筷子,扯了帕子擦了擦嘴角油渍,话头缓出】自然是真的,从养心殿传出的怎还有假,自然是没开过的吧,只是锋利了些,外头寻来的,这可谓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我这教训啊,你可要记着
【话语宽慰的又道】总是会出去的
【单手撑头,有些慵懒的模样,瞧人,闻人话语,翠屏接过,眉眼含了含笑】有劳小安了,这般心思我记下了,你瞧我这儿也没什么东西回赠
【眸子四处打量了一下,空空荡荡,连被褥也是单薄的,只剩下冷风灌入】
“没有开过刃就好,回头我一定给小主您说说情。我瞧着皇帝只是拿你做筏子,打压一下后宫那些蠢蠢欲动准备博上位的某些常在,说不定过一段时日久出去了”眉头似乎是一松,并不似刚才那样紧张了。
“诶呀,还回赠什么,我只求你出去后,若是发达了,不忘了我便好。”
环顾了四周,确实冷冷清清,道:“快入秋了,我也没有什么被褥炭火,我回去了和姐妹们说说,大家凑一凑,生活上肯定能周全的,小主可莫要着急啊。”
这耳畔听着人话声,说着皇上打压,自己不知道,不过这话里句句说着常在还是听得出的,缓出了声】求情可,可别把自己给搭进来了,毕竟我这名头,皇上那儿也不知可还念旧情
【眉眼淡淡带了忧意,却转瞬即逝,快的捕捉不到,闻了她话,似是逗乐了】怎得一出去就发达了,这下可发达不起来了啊
【听了她后话炭火摇了摇头,她现下的身份自己知晓还是算了,让人自己留着吧,心里却还是感激的】不必了小安,这么多被褥已经够用了,炭火什么的你还是自己用吧,也别麻烦别人了
【后语又淡淡添了句】可不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