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四章

喜儿点了点头道:“是,奴婢这就去调查。”说完,便转身离去了。

一个时辰后,喜儿回来禀报道:“启禀小主,今天皇上除了在前朝和在养心殿内以外,还去了慈宁宫。”

苏映雪的瞳孔微微一缩,暗道一声:果然如此。

这整个后宫里边能够左右皇上心意的,就只有太后娘娘了。

闻太后早就看苏映雪不爽了,如今逮到了机会,跟刘宇烨见上一面。

她如何不会跟刘宇烨进言,趁机去打压苏映雪呢。

既然已经知道了是闻太后害的苏映雪如今出现了失宠的征兆,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只要苏映雪能够想个办法讨得闻太后的欢心,让她打消了曾经对苏映雪的不良印象,那么苏映雪就有机会重新复宠了。

不过这件事情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十分的难办。

苏映雪因为恶搞闻太师的事情,早就惹了闻太后的恼了。

所以苏映雪要想让闻太后重新对她生出好感来,她必须拿出十倍的努力去讨好闻太后才行了。

苏映雪坐在椅子上仔细的思考了片刻后,对着喜儿吩咐道:“喜儿,去内务府领一些朱砂来,我有急用。”

喜儿疑惑的看着苏映雪道:“小主,您要朱砂干什么呀?”

苏映雪含笑道:“你去领就是了,我自有用处。”红妮说着说着带起点点泪珠,那旁边的樱桃听红妮说到受那‘过冰’的时候也忍不住了,一个人闷闷的掉着眼泪,直让一屋子都是一阵闷人的哭声,压抑在翠花心头。

夏青青用力的一拍炕头,直起身子,眼神凌厉的一瞪红妮和樱桃道:“哭哭哭!你们整天就知道哭!哭能解决问题嘛,你们就没有脑子的吗!?”说着,下了炕头走到翠花身前。

“你们何必逼翠花姐姐!你们若是想逃走,自个去就是了,让翠花姐姐为难,陪着你们一起去送死嘛!”夏青青是被自己的胡思乱想给逼疯了,直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无法逃离的蛛网,只等着任人宰割。她想发泄自己的情绪自己的不满!现在再怎么步步谨慎也没用了,她不能坐以待毙!就算要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红妮不知道突然哪里来的勇气,手指指着夏青青道:“你这个闷葫芦不说话的。你懂什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话!什么叫做陪我们去送死,我看是你自己怕死吧。放心,没人会逼你去的。”说着,转首对着翠花语气带着哭腔言:“翠姐姐,我好怕....我不想再呆在黑屋子里,我不想被卖身为奴,甚至...甚至....”

翠花点了点头,回首对着夏青青道:“夏青青,不如你跟我们一起逃出去吧。趁现在,机会难得。”

祝星辰听到这里,以手扶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沉吟了片刻后,才若有所思的看向钟雪梅道:“钟姑姑,听你所言,似乎你在调查这件事情的时候,并没有遇到任何的阻力,轻而易举的就拿到了各种去调查上官皇后死因的机会,是吗?”

祝星辰说到这里,不等钟雪梅回答,就自顾自的继续说道:“钟姑姑,你不觉得这一点有些奇怪吗?要知道既然有人在上官皇后的身上堵上了那么多的棉花,防止那些毒血流出来,那就证明那害死上官皇后的人并不想让人知道上官皇后是中毒而死的,所以当你在调查这件事情的时候,肯定会被那个人给知晓。毕竟她既然知道上官皇后是怎么死的,就一定会悄悄派人去紧盯着所有能够找出上官皇后真正死因的线索,防止上官皇后真正的死因被人知晓。”

钟雪梅听完祝星辰的这番话后,皱了皱眉头,沉声道:“玉小主您的意思是说,是有人在默许奴婢调查这件事情吗?”话语一顿,用力的摇了摇头道:“这不可能,奴婢在调查上官皇后死因的时候,并没有把此事透露给任何人知道,所以不可能有人知道奴婢的所作所为。而且奴婢一直以来都很小心,并没有让人发现奴婢的暗中调查举动,因此奴婢.......”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祝星辰挑了挑眉头,淡淡的打断了钟雪梅接下来要说的话,冷声道:“既然堂堂的一国皇后都能够在这偌大的大宙皇宫里边被人下毒害死,那么你这个小小的慎刑司掌事姑姑,被人在暗中发现在悄悄调查上官皇后真实死因的事情,又有什么不可能的呢?”听见笔迹问题,咬牙摇头道,“你早已铺垫好了!前几日我去拜访仁答应你,你好心地送我了一副你的墨宝反复叮嘱我要叫我回家好生练习练习,可以此事未能如你所愿,我早已忘记了这件事情!皇上可以查明此事,那副墨宝我依旧保存着!”

像看着蛇蝎心肠的女子一般看着她,不动声色地退后几步离她远些,后继续道,“这封信本就是仁答应你要来栽赃于我。”

听着她那连鸡都没有杀死过一只的荒诞话,不禁笑出了声道:“官宦家的大家闺秀居然杀鸡?仁答应的逻辑思维确实挺丰富的。”

突然发现了不对,又面向皇上道,“这封信只是莫名其妙地从臣妾抽屉里搜了出来,没有一个人说这信是仁答应贴身携带的,此时仁答应却自己提及,请皇上明察。况且若你去抢岂不更可疑了?”

-越发心烦了,只在一旁察言观色,沉默不语。

-地冰凉,跪久了双膝有些发麻。

-失了往常的平和,柳眉微蹙。

-“原来那天清答应拿在手中的纸是仁的墨宝。”微顿,续“清答应也真较真儿,嫔妾也只是偶尔习字,并不擅长。”

【本对仁答应有些怀疑,但听完她的话后,却觉得她陷害的方式有些不符合逻辑,如果这信是仁答应的笔迹,她怎么会傻到放到清答应的寝宫里来,这样做对她有什么好处呢?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复闻清答应,却又突然觉得似乎仁答应也并非全无如此陷害的理由,不过这仁答应当真会假造出自己与人私通的信件来去陷害清答应吗,这仁答应当真不怕事情被作实了吗?按常理来说真要陷害,写些其他信封比如清答应诅咒仁答应之类的内容即可,实在不必写的如此对自己不利,这也同样实在令人匪夷所思。至于顾答应证明清答应确守有收过仁答应墨宝的事情,兴许只是巧合,又兴许当真是仁答应预谋已久的计划中的一环,实在无法得知事情真伪】

【又一叩首】我不知这清答应讨要了我的墨宝干什么去,如今她只言片语就说自个没有联系,咱们又如何知晓是真是假?

【顿了片刻】我又何必要损了自己的清白去害清答应,我与她近日无仇远日无怨的。

【抹了泪珠】明明是清答应要了臣妾的墨宝,却说是我相赠,我们初日里见面我又不知你喜好也不明白你的性情,我哪来的理由害你。

【又言】瑾姐姐才去了,我哪里来的空档子陷害你。再说,墨宝是我几日前给你的,难不成我还可以预言这圆明园里头又此般传闻?

又磕了一个头道:“请皇上明察,您一来,仁答应就一直哭哭啼啼,说臣妾推了她砸了她伤了她,然后拿着她那可怜的神情和伤口说事。谈及这封信的事情,仁答应就偏离正题,诉苦说她被六宫排挤被慎常在伤了,容臣妾反问一句,一个不心虚的人会这样吗?”

顿了顿,复道,”本为了顾及仁答应的脸面,但事到如今,臣妾有些事情不得不说了。皇上可去圆明园上上下下问问……全是仁答应与侍卫私通的流言。仁答应也是为了辟谣,或许才铤而走险。“

像猫儿被吓到了一番的模样,不再多说。

-听了清答应的话,突然想起一事,对身后的清漪提道,“清漪,你把今早和我说的再向皇上说一次,定如实禀报。”

-清漪领了意,有些胆怯的说,“禀皇上,奴婢今…今早出文源阁,时时听见路过的宫人都在提海晏堂有位答应与侍卫私通…奴婢不敢胡说。”遂又磕了几个头,像是怕极了。

【仁答应说的话,倒是复述了一遍刚刚自己心里所想的疑问,不过很快的清答应的回答倒是解答了这些疑问,原来这仁答应竟然有如此流言蜚语缠身,私通......,若此事属实,那一切便都解释的通了,仁答应今日所为兴许当真是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而走这么一步路。流言蜚语或许不可信,但空穴不来风,只怕这仁答应当真是有些不检点的,要不然怎会与其他妃嫔不睦,被其他妃嫔排挤呢,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便是这个道理。】

【复又拿起那封信道】去查,这信上是否是仁答应的笔迹,再去查查这流言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苏盛新领了命令去查,少顷回来禀报道,这信上确实是仁答应的笔迹,而流言似乎便是从仁答应所住的海晏堂里传出的,说是当晚夜深人静的时候有一宫女看到一个男子在海晏堂内仁答应的居所附近走动,隐约便是一侍卫的模样,如此深更半夜,侍卫不在自己例行的岗位上巡逻值守,如何会去妃嫔的宫里,所以便有了仁答应与侍卫私通的谣言传出了】

【双拳握紧,难掩心中愤怒,听着这番描述有模有样,再加上如今发生的事情,看来此事是八九不离十,这仁答应当真可能是见谣言起而害怕之下起了这害人洗清嫌疑的念头】

【叩首】臣妾的墨宝几日前就给了清答应,我哪里能知道昨日会传出这种流言。

【跪着又言】我也不知道这流言是怎么传出来的,臣妾近日里得罪的人许是不少,再加上昨日里还,还被慎常在赏了一巴掌。

【顿后】我也无法叫这书信出现在了文源阁中,再来一开始那清答应紧张那白纸的样子,定是想着里头有些什么。指不定是想陷害臣妾,拿这封信了,结果却是拿错了也不知。仁答应可否别拿宫里近日的恩怨说事?是要凸显你可怜还是怎样?”

又磕了一个头,自己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多少次了,“臣妾一不小心碰到了仁答应的袖子,感觉里面有什么东西,是仁答应先紧张起来,臣妾才奇怪的。仁答应恐怕黑白颠倒了罢。”

“好罢,就算是流言是假,那仁答应也是能一举三得利用臣妾来澄清自己的。何况无风哪儿来的雨,臣妾惶恐,不敢妄加多说。”

【看着仁答应,见她翻来覆去不过还是那么几句话,越说自己没那么傻去干这种蠢事,反而越是可疑,兴许便是在如此心态下才干出如此有恃无恐的事情来,冷声道】墨宝的事情兴许是个巧合,但你也很可能是在今日宫里谣言越演越烈之下,而临时起意利用了这个巧合,至于你是如何把这书信放入清答应的妆台里的,那便要问你自己了,听清答应不久前所说你在来到清答应宫里以后,在那梳妆台附近有过走动,再加上顾答应似乎也说了在她一入门时看到你时不时盯着某一处看,此间种种实在是令人觉得可疑。再则朕刚来不久,你便急迫的请求朕搜宫,本来此事不过是件小事,还不至于闹到搜宫的地步,而你却强硬要求朕搜宫,现在看来到当真是你早已料定那妆台里有东西才要求朕搜宫的。最后你又无缘无故的提及你与慎常在有嫌隙的这件与现在所发生事情毫不相干的事情,再加上你前面不合礼仪的自称箐箐,其中原因恐怕当真是如清答应所说了。

【叩首】臣妾只是被吓到了失了礼仪,这才唤了自己闺名。这清答应与顾答应在这一唱一搭的,我,,,,,,且当初清答应与顾答应也不要求着搜宫?不若是他们早早知晓了此信在其中想要翻出来。然后再持着方才的话语来?

【如今不管是谁都不向着我】方才清答应可是说臣妾交待她好生练着,臣妾怎的还想着宫里头有与我笔迹相似的人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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