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一章

正当谦婕妤感到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却听殿外传来了一声清脆的通报声道:“香妃娘娘到!”

一道华丽的身影从殿外缓缓走了进来,对着站在正中央的刘宇烨和霍成君二人,屈膝行礼道:“臣妾参见皇上,皇后娘娘,皇上和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刘宇烨抬了抬手道:“起来吧。”

话语一顿,问道:“这么晚了,香妃怎么过来了?”

香妃缓缓起身,看了一眼眼神焦急的望着自己的谦婕妤,眼睛里边闪过了一丝不悦之色。

不过这抹不悦之色香妃掩饰的很快,并没有让任何人瞧见。

“启禀皇上,宫里边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惊扰的整个后宫没有一个人能够睡个安稳觉,所以臣妾过来看看到底出了何事。”

香妃说完这句话后,对着刘宇烨问道:“皇上,这里到底发生了何事啊,怎么谦婕妤和金才人也在这里?连皇后娘娘都惊动了过来。”

刘宇烨点了点头道:“这件事情说起来倒也并不复杂,安德忠,你告诉香妃吧。”

“是,奴才遵命。”

安德忠领了命令后,自把这里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全部原原本本的都告诉了香妃。

香妃听完后,不禁暗骂一声道:这个没用的东西!本宫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她办,她就这样给办砸了,当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原来今天所发生的这一切,都是香妃暗中安排谦婕妤这样子做的。

香妃看到了苏映雪失宠的征兆,便急不可耐的安排谦婕妤对苏映雪下手,准备一举铲除苏映雪。翠花偷瞄了腊梅一眼,对那刘妈妈也是有些鄙夷和无语。行事做派如乡野村妇一般,一点都不用脑子,一贯只会用强,还尽爱干那些伤敌一千还要自损八百的事情。瞧现在这拖拖拉拉的,只怕还得要好一阵子才能彻底的结束了腊梅的那条贱命,嘴角轻撇:“无知妇孺。”

陈妈子被这一声高喊给拉回了神儿,微微一愣,猛然想到了自己本来要说的话,慌忙凑近刘妈妈身前惶恐道:“刚刚奴婢如厕回来,路过大门处听到门外一阵驴叫声。奴婢好奇这巷子里怎么可能有车马来往,打开门看过,却是那领县王首富家的李二来了!妈妈,今儿就是交货的日子啊,可是...可是....”当初刘妈妈领此人来挑选祭喜对象,就是陈妈子跟在身边斥候的,自然知道这李二选的人已经逃走了。现下难道无中生有不成,所以陈妈子才这么焦急。

刘妈妈神色一滞,也跟着愣了,脑海里一阵空白起来。这王首富可不比他人,在这尧城中可是数得上号的人物。熟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如今若是交不出人来,只怕一个不好自己以后在这冀州也不好混了。

想到这里,刘妈妈懊恼的对着陈妈子吼道:“刘婆子呢!还没回来呢?”

陈妈子唯唯诺诺的应道:“没...还没....。”“放肆!”恭慈太后冷若冰霜的刮了冬儿一眼,厉声呵斥道:“哀家和敏昭仪在说话,哪里有你这个小小奴婢插嘴的份!而且皇上也没传召你问话,你竟然敢突然冒出来,在皇上的面前言行无状,惊扰圣驾!”话语一顿,摆了摆手道:“来人啊,给哀家狠狠的掌嘴,如此不懂规矩的贱婢,哀家今天必须得让她好好的知道,什么才是在这后宫里边应该有的规矩!”

戍守在侧的宫人们听到恭慈太后的这个命令后,不敢怠慢,连忙上前把冬儿拉到一旁,用力的开始掌起嘴来。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冬儿的脸颊就变得通红一片。

不过宫人们对着冬儿掌嘴的力道虽然凶狠无比,但冬儿却并没有因此而发出痛呼求饶的声音,反而默不作声的承受着掌嘴之刑。

原来冬儿一直都在死死的咬着嘴唇,不让自己的嘴里发出任何一声的痛苦呻吟声。她害怕自己若是等一会儿忍不住的话,会发出痛呼求饶的声音,就此丢了祝星辰的脸。

冬儿不想让人觉得祝星辰身边的人,都是这样没骨气的东西,只要一被打,就会忍不住的痛呼求饶,一副没有规矩的样子。

不过恭慈太后看到这一幕后,却是情不自禁的有些气恼了起来。因为冬儿的这幅倔强样子,让她不由得想起了祝星辰的那副目无尊卑,目空一切,根本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模样。

念及此,正当恭慈太后准备对冬儿再次施加更严厉的刑罚,要逼迫冬儿痛呼求饶的时候,却是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似得,眯了眯眼睛,淡淡的瞥了冬儿一眼道:“如此毛毛躁躁不懂规矩的东西,也不知道玉修容是怎么教导你的,竟然让你在玉修容的身边贴身伺候,实在是不成体统。”赫常在这是说的哪里的话?都说赫常在玲珑聪慧,端庄大方,能在这里遇到您,是我的荣幸,怎么会打扰呢】

【顿】只是前一阵子遇到些不开心的事儿罢了【低头努力整理自己的情绪,强挤出来一个笑容,道】真是对不起,因为自己的事情打扰了您的兴致

闻声勾唇,倒是口齿伶俐,兴许是个好苗子。莞尔,瓷音泠泠“这玲珑聪慧端庄大方,上头还有荣贵妃娘娘和清嫔,本主是担当不起。”顿,鱼儿上钩了,正巧想借着她晓得这事情的前因后果,复言“哦?可是那舒答应一事?怎会扰了本主性质,答应若不嫌可与本主说道说道。”

听其言,想是她来了兴趣,心中有些窃喜,但是表面上依旧是委屈的样子,恭敬地答了一声,【是】,顿【那日我与那舒答应在紫竹林偶遇,本来交谈甚欢,可谁知当太皇太后的人来时,她就立刻和我翻脸了,不断讥讽我,贬低我,我才刚刚入宫不久,哪里懂得这人心险恶呢,哪里会想到刚刚结识的姐妹这么快就会翻脸呢,于是她仗着我对那几句姐妹之情的话有所不忍,话语越来越难听,我实在气不过,就顶了几句,谁知她竟拿这大做文章,给我扣上大逆不道的帽子,自己却获得这封号

【语毕,泪水又在眼睛中打转】

葡萄小说网这人怎么可以这样呢

闻其言,不有噗嗤一笑,答曰“到底是答应入宫颇短,不晓得人心险恶,不过答应且谨记着,这舒答应若当真如此跋扈,最终也不会落得好下场,你瞧瞧那卑常在是什么下场,便能明白这不见得就是一份儿好差事。”顿,又言“本主给答应指个明路,答应如今入宫也有些日子可曾去拜会过清嫔?”

抬头,止住了眼泪,看着那位忽然就笑了起来的常在,破涕为笑【还是赫常在会安慰人,我知道了】

顿【清嫔?没有,我刚刚入宫就遇上了这事儿,于是就,,,】

顿【那清嫔是何人,我才刚刚进宫,还不是很熟悉,还请常在再多指点一二】

“本主可不是安慰答应,这是可是天大的实话。”花落,见其询问清嫔,不只是真不知还是假不识,遂言“翊坤宫身怀六甲的小主,虽身份尊着却极为宽容,那才是端庄大度。若是换上景仁宫那位惠贵人,答应可小心了,那可是个出神入化的戏子,最会装模作样。”听这话,来了兴趣【这样端庄之人,改天,我一定要登门拜访,如此性情,怎么会不惹皇上喜爱呢,龙子在腹,那真是理所应当的事啊】

顿,【至于那惠贵人,多谢常在提醒,我会注意的】

话题随着袖子一转【瞧,光顾着说自己的伤心事儿了,都差点忽略了这满池的美景了,忘了您的初衷了】

看着荷花,笑盈盈的道【这个时候的芙蓉可是开的最漂亮了,您说呢】

这慕答应虽识时务,但愿不是个草包。遂言“如此甚好,相信慕答应终有一日也会拥有封号平步青云。”她对于惠贵人的印象多少会锐减几分。遂满意点头,“这花无百日红,终有一日也会凋零。”

眉间的笑意舒展了一下,无奈的道【是啊,就像这芙蓉,再清节高贵,再令人赏心悦目,看着舒心,也终会凋落,落进这污泽中】

顿,【不过,要是有绿叶的扶持,怕是会长久些吧,像您这种芙蓉,找个绿叶,应该也是必要的吧】

听她的话倒是着实有趣,弯弯绕绕不知在隐晦表达什么。听其终将话挑明,不由勾唇“答应的意思,本主明白了,本主会好好考虑。”暗自思索,言“希望答应不是那种见风使舵暗度陈仓的人。”

听其言,眉间的笑意更浓了【那是自然,若日后常在有用的着的地方,我愿意当那朵绿叶,为您遮挡】

抚了抚袖子,【今天天色也不早了,我就不耽误您欣赏美景了】

福礼,带人离

见人欲走,也不多言挽留,“答应慢走。”于此逗留了半晌,后遂提步回了启祥宫用膳。

[日里消磨光景,春兰又是个闲不住的,少不得一番碎语入心头。乌俏眉儿狠狠拧一把,紫竹林那事知全事的不过三人,惠贵人绝不会害自个儿的...起码这当口不会。那便是慕氏...只那日看来并非有这个脑子。头疼的很,偏头又打听了启祥里居着几位小主,末了叹一声]拾掇拾掇去请个安。[很没好气的]手脚麻利着,再慢着些这恃宠生娇的罪儿可就坐实了。

启祥宫-贝叶轩

[平了一路走来的虚喘,劳人禀]

从芙蓉池回了贝叶轩,觉得身子有些懒散,遂倚在软塌上阖眸小憩。须臾,抬眸,瞥窗外天色渐暗,问是何时辰,云棠答未时。起身用了膳,外头宦官通禀那舒答应来访,倒是着实有趣,今儿这一个个是怎的,这谣言的主角倒让我都见着了。遂遣人好生请进,坐主位静候。

[依着面上章程,春兰前头奉去手上物什,这厢便唱了句]嫔妾给赫舍里常在请安。[扬上笑]嫔妾不请自来,望是没扰了您安宁。只启祥里头,嫔妾也想寻个能说上话的。

闻脆声,遂掀了眼皮,打量前人,确是比那慕答应成熟稳重些,难怪会入了太皇太后的眼。虽有些不悦,却做足了气度,言“舒答应多礼,且坐吧。”又闻那丝毫无错处的应答,更为通晓了几分,云“怎会,本主这贝叶轩冷清极了,来了答应倒也添了几分人气。只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答应前来所为?”

您好生爽直。[眼杏儿弯了一弧]嫔妾这一来,纯粹是给您请个安。这二来嘛...[掀了眼皮子偷窥一眼她,又垂下睫儿,不辨神情]二来。宫中流言纷纷,想是您也听了去。[有些愤愤的]本不该叫这些乱七八糟的污了您的耳朵。只它既然出来了,您同嫔妾都是这启祥宫的,少不得要比旁人多打照面,若是给这挑拨了去才是心寒,嫔妾自然是盼与您和睦的。这便来询一询,您予这流言是怎么看的?“这直爽也分褒义和贬义,不知答应是如何看待本主的直爽?”鸾眸潋滟,眄了其一眼。听了她的话,又对她重新做了思量。这舒答应说话可真是不着边际,纯粹怎又一来二来之说?见其忿忿,遂言“答应怎的这般沉不住气,这流言如何传出难道答应自身是没有缘由的?空穴来风也得事出有因。”[眨眼儿只一句]嫔妾喜的便是直性儿人。[仍持着笑意的]您说的对,一个巴掌拍不响。嫔妾前些日子病才痊,对这宫中不甚熟悉,您若能指点嫔妾一二,嫔妾感激不尽。[又叹一声,话峰转]这宫里事事,您皆比嫔妾有见解,怕是遭人煽风点火它才旺的起来。[很谦逊的看她一眼]您说嫔妾说的对是不对?[就立那儿,腰杆子直挺的,不见怠慢模样]嫔妾尝闻流言止于智者,既为流言它有几分真,又能信几分?[又敛着眉目笑一下]嫔妾拙见,也是叫您考量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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