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苏映雪从床上起来,来到桌子前为刘宇烨倒了一杯事先参杂有肉豆蔻的茶水。

因为苏映雪从床上起来的时候是背对着刘宇烨的,所以她并没有看到,刘宇烨看着她的背影,眼睛里边闪过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精光。

“皇上,请喝茶吧。”苏映雪拿着茶盏来到刘宇烨的身边,把茶盏递给刘宇烨,如是娇声说道。

刘宇烨接过茶盏,轻轻的饮了一口,含笑道:“爱妃亲手为朕沏的茶,果然好喝。”说完,把茶盏放在床边,一把搂过苏映雪的身体,温柔的抚摸了起来。

苏映雪感受着刘宇烨手上的温度,脸颊上浮起了一抹潮红,害羞道:“皇上,您还说臣妾猴急呢,臣妾看啊,现在是您比臣妾还猴急呢。”

刘宇烨勾了勾唇角,淡淡道:“这不是爱妃你所期盼的吗。”

苏映雪听到这句话后,愣了一下,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刘宇烨就一把把她压倒在了床上,开始交缠在了一起。

春宵一刻值千金,一夜春情自不必说。

……………………

翌日清晨,苏映雪是在喜儿的呼唤下从床上起来的。

苏映雪看了看枕边空无一人的情景,对着喜儿问道:“喜儿,皇上呢?”

喜儿闻言,回答道:“启禀小主,皇上已经上早朝了。”

话语一顿,一边服侍着苏映雪起身,一边喜滋滋的说道:“小主,皇上可宠爱您了呢。按照后宫里边的规矩,妃嫔是不能留宿养心殿的。可是皇上特意下旨恩准您在养心殿内过夜,还允许您睡到现在,当真是无上的恩宠呢。”

苏映雪皱了皱眉头,暗道一声不好。

这不是更加令她成为众矢之的,成为所有妃嫔们的眼中钉和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了吗?

罢了罢了,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如今已经木已成舟,还是好好的想想以后的打算吧。

苏映雪满怀心事的从床上起来,穿戴整齐后,从养心殿内走了出来。

“恭喜小主,贺喜小主,皇上特意赏了一乘撵轿给您,准许您乘坐撵轿回钟粹宫。”御前副总管苏培鑫笑眯眯的来到苏映雪的面前,对着她如是说道。

喜儿一脸的高兴的看着苏映雪道:“小主,皇上当真是极为宠爱您呢。按照后宫里边的规矩,只有一宫主位以上的位分,也就是正四品以上,才有资格乘坐撵轿的。”

回宫的路上,喜儿一脸疑惑的看着苏映雪道:“小主,获得这样的恩宠,难道您不感到高兴吗?奴婢怎么看您一路上过来,怎么一直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苏映雪摇了摇头道:“能得到这样的恩宠,我自然是高兴的,只是一想到以后我就要成为后宫里边所有人的眼中钉和肉中刺,变成众矢之的,这份高兴也就变淡了。”

喜儿还是一脸疑惑不解的样子,看着苏映雪道:“小主,奴婢不明白,难道得宠也是坏事吗?那满宫里的人为什么还巴巴的都去争宠呢。”

苏映雪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得宠自然不是坏事,可是得到这样大的恩宠,那就肯定要坏事了。”【景阳宫-琳仙阁殿内】

[晨起便细细梳洗了一番,也算是洗尽了这这日子的浊气,想来也是该去找博尔济吉特氏说道说道了,遂携婢便往掩月轩去了]

[思着那赫舍里氏已寻了荣贵嫔作靠山,若无行动怕为时将晚。思绪辗转万千,忽忆起景阳肃贵人,因病失权,而如今怕也是极需一人助她东山再起。蔻丹击案,心里多少有些对策,携礼至明媛阁探望]

景阳宫-明媛阁

[候人传]

【开春时突染恶寒,病来如山倒,就此一病不起,因此被皇上收去了协理六宫之权,心中愈发苦闷不能痊愈,如此病情反复到入秋时分才稍稍见好了点,正待要重振旗鼓之时,皇上却已经摆架去往了木兰围场,因为久卧病榻,不复往日之宠,自然不再受邀之列,。如今想要重夺圣宠看来又要等上一些时日了。可恨那荣贵嫔现下称霸宫中,以自己与她的往日恩怨,只怕这段时日是不好过了。】

【痊愈后的日子里也不在宫内多加走动,只一味的深居简出,只盼熬过这段时日,等皇上回銮再做打算。】

【这日午后用过膳后正准备午睡,忽闻哲儿来报说博尔济吉特常在求见,恍惚忆起去岁宫宴时自个有意拉拢的一个可人儿,似乎正是这博尔济吉特常在,只可惜被那突然的病情给耽误了,渐渐的也忘记了这事。如此大半年过去了,从来不见她有来探望过自个,今儿怎么来了呢?】

【心中疑惑,让哲儿请进来,想来无事不登三宝殿,怕是有什么猫腻在其中,自个倒是不得不见了。】

[微移莲步端正入内,福身行礼。声儿糯糯叫人听的舒畅]妾请您安

[抬眸看人,精致妆容掩了憔悴,眉眼中却仍隐隐现着淡淡的疲惫。微蹙蛾眉,心下暗叹世事无常。敛了同病相怜之情,勾唇莞尔]妾闻您患疾,现下虽已基本好全但仍需调养。这取了些补品,一点薄礼,不成心意。[微垂鸦睫,音柔了些]您莫怪

[微移莲步端正入内,福身行礼。声儿糯糯叫人听的舒畅]嫔妾请您大安

[抬眸看人,精致妆容掩了憔悴,眉眼中却仍隐隐现着淡淡的疲惫。微蹙蛾眉,心下暗叹世事无常。敛了同病相怜之情,勾唇莞尔]嫔妾闻您患疾,现下虽已基本好全但仍需调养。这取了些补品,一点薄礼,不成心意。[微垂鸦睫,音柔了些]您莫怪

【凤眸轻瞟,让人把礼物收下,淡笑道】多谢常在美意了。

【拿起秀帕擦拭了一下眼角,微微叹了口气,略带一丝惆怅,似无意般自语道】也是你耳报神灵通,知道本主这身子如今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却仍需调养,让你破费准备了这些。

[顺势入座,轻叹入耳心下微颤。微挑远山]您好起来,嫔妾也高兴。

[暗攥罗帕,转了笑靥如花,漫]闻您宫里新来一赫舍里常在,可给您请过安了?

【闻其说道赫舍里常在,笑意稍退半分,淡淡道】自从本主好了以后,你是唯一一个过来看望本主的人。

【似乎答非所问,但一切却已在不言中】

[闻后言已下定决心,起身蹲礼。]妾以后愿常来肃贵人您这。[轻自喃喃如自言自语]…何事,在所不辞

【微微一惊,不曾想她竟然突然向自己投诚,也不知真假,不敢贸然应下,只先让人把博尔济吉特常在扶起,后看向她道】常在若要常来,本主自然是欢迎的。只是如今这后宫之中,是长萶宫那位独大,你也是知道本主跟那位的关系,弱你常来.....,只怕反而误了你。

【眼中闪过一抹凄凄,轻叹了声道】后宫之中有我一人受她凌辱足矣。

[意识到自己略带鲁莽,稍有唐突。贝齿含唇紧攥罗帕,深呼吸一口气,看人,眸光含着坚定]长春那位咧…她自个虽厉害,可底下的人倒没几个能担的起门面的。[嫣然]独大也是一时的。嫔妾愿为您赴汤蹈火。

[至,着婢通传,抬眸四顾,漫不经心得瞧着这院子的景观]

[正和婢子说着俏皮话,闻那赫舍里常在来见。嗯…兴师问罪的?勾唇嫣然,一挥手叫人备茶迎了她]

[眉眼依依,笑盈盈的向她。]赫舍里常在怎的有空来本主宫里?

[闻婢来通传,敛衣入内,见博尔济吉特笑意盈盈得样子,行了平礼,勾起唇角,眼含讥讽道]姐姐说笑了,姐姐直言相告贵嫔娘娘喜好,妹妹特来谢过姐姐[刻意加重了“谢”字]

[眯着眸子看着眼前人强忍怒气的模样,不由执帕掩笑嗤出了声儿。端正身子,手捏着帕子随意指了个座给她]莫站着说话,本主看着累。

[遣退媵婢,搁了茶盏一横眉]莫谢,这可都是拜启祥那位所赐。[冷瞥其一眼]我似乎跟你说过我是从启祥听来的吧!

[度至椅旁坐下,轻抿了一口茶,以帕拭唇,巧笑言]姐姐不说我倒是忘了,不过呀,这更是让妹妹想多谢姐姐呢,得知了贵嫔娘娘喜好,自个儿不去投其所好,反倒是便宜了刚入宫的妹妹,姐姐真是菩萨心肠呢[以帕掩唇浅笑,复道]祥姐姐现不在宫中,等祥姐姐回来,清如定要去祥姐姐处说道说道,任小宫女这般乱嚼舌根可不好,竟险些害了姐姐。

[闻人酸溜讥讽言语,心下微恼,嘴角扬起一丝弧度,抬眸莞尔]常在自重。姐妹一词怕是与你我并不合适,这宫里不有一位是你阿姊吗?[挑眉]莫谢。只是投其所好此词未免贬义颇多,与奉承巴结无异…[拿起茶盏重重一叩]你的意思是欲陷本主及荣贵嫔于不仁不义之地?[嗤了一声]怕是祥常在的事还容不得你操心。

[见博尔济吉特恼羞成怒,口不择言,却勾起了唇角]姐姐莫恼,我们已是在宫中,算是共侍一夫,以姐妹相称本是理所应当,姐姐既是不喜,本主以后不叫了便是[讽刺得倪了一眼,复开口道]发生此事,本主失仪是小,贵嫔娘娘却因那些个小人受了惊吓,本主理应为娘娘弄个明白,以免有些小人得志,常在说是也不是?[莞尔一笑]至于祥姐姐那里,本主素闻祥姐姐是个大度的,本主戏言几句,祥姐姐也应该不会责怪才是。[浅言轻笑,一派安然温婉的样子]

[柳眉一撇,怒极反笑]本主何时说本主恼了?常在是耳聋眼花了?万一侍奉皇上时也这样,那可就不好了。[葱指撩过鬓边理理青丝,莞尔浅靥]常在说的正是。不过常在可知,无人能证是哪个奸诈小人对常在所言的,这可着实是个难处。[眉望远山,巧笑嫣然]戏言?祥常在可是有福之人,常在可要确定戏言别辱了祥常在之身。

的白齿]常在没恼就好,只是本主是正常选秀入宫,耳聋眼瞎是不可能了,常在可真会开玩笑。[素手执起茶盏,手指轻轻摩擦着杯口]这小人是谁,贵嫔娘娘和本主心里都有数,常在心里也应有数才是,莫着了小人的道了。[轻轻对着茶盏吹了吹热气]祥姐姐那里就不劳常在担忧了,本主自是会处理。

[捧盏轻拂碎末,摩挲着杯口细致雕纹。轻垂鸦睫掩下了一片恼怒]没有证据,大家心里有数也没用。赫舍里常在初入宫闱,不肯听劝?

[微颦蛾眉,啧啧两声]论资历,常在怕还不如本主。[挑眉]你见过皇上吗?

[微顿]一个连天子未见的嫔妃,资历尚浅,本主欲帮你处理事务,你竟反倒咬一耙。真是狗咬吕洞宾,不是好人心。

[眉眼含笑,细细得观着茶盏上的花纹,漫不经心得开口道]常在比本主入宫早,本主一直谨遵本分,不敢逾规半分,初次逢着常在就听从了常在教诲,本主不听劝从何说起?且本主今日前来又是为谢常在而来,不识好心又从何说起?且皇上要见谁是由皇上自己决定的,本主不敢妄言。[又轻抿了一口茶]常在处的茶倒是极好的。只是今日天色已晚,本主出来久了也乏了,就先行离开了,还望常在莫要见怪。

[瞧着人惺惺作态强词夺理,鼻腔闷哼,起身至其侧]没本事便是没本事,何须多言。

[端起她的茶盏,细细的观着。忽的似脚下一滑,尖叫一声顺势将茶水泼于其面容。提了声]本主好心好意给你斟茶,何故推本主![颤着音儿]你…你居心不良!

[见其存心要嫁祸于自己,也不慌忙,也不拭去面上的茶水,款款起身,凑近博尔济吉特,浅笑言道]承蒙常在方才的教诲。[言罢,面上立刻显出惊慌失措的神情,掩面往外急走去,边扬声道]姐姐恼我,我以后不来便是,姐姐不要生气,我这就走[忙携婢离去,一路狼狈自是不提,只为六宫皆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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