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随在谦婕妤身后的一众宫人们闻言,顿时兴奋了起来,连忙应了声是,就准备进屋搜了起来。
苏映雪见状,连忙站了起来,出声拦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这里是钟粹宫,不是你们的咸福宫,你们没资格在这里放肆!”
谦婕妤冷冷的扫了苏映雪一眼,沉声道:“苏美人,你恐怕不知道吧,皇上亲自赏我的一枚玲珑玉坠无故失踪,不翼而飞了。经过本婕妤的细心调查发现,这枚玲珑玉坠似乎是被你宫里的一个叫做彩月的宫女给偷走了。”
“本婕妤已经派人拿下这个彩月了,她也亲口招认了,是受到你的指使,才来偷盗我的东西的。其目的就是想让我心痛,教训一下我当日在翊坤宫外刁难你的那件事情。”
“如今人证已在,就只缺一个物证了。本婕妤自然要派人好好的搜一下你这西偏殿,看看那件赃物是否当真在你的宫里。”
苏映雪听完了谦婕妤的这一大段话后,心中一沉,她自然从来都没有指使过那个彩月偷盗过这个谦婕妤的什么玲珑玉坠了。
“那把扫帚就算放的再近,但是从拿起到挥出,也不至于只在那个宫奴跑了两三步的时间内就瞬间击中她的吧。”这一声说的极轻极轻,不过却正好的嵌入夏青青的耳怀,它从夏青青的上方发出。
“额.....”夏青青的表情微微的僵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打了个哈哈问道“姐姐,你在说什么啊?妹妹我不懂...”
“你是早就把那把扫帚拿在手里的对吧。不,应该这样说。在那个宫奴还没转身准备逃跑之前的时候。你,就已经把那把扫帚拿在手里,准备对着那个宫奴挥下了。”青儿用着不容置疑的口吻,眼神冰冷的看着夏青青。
“扑通...扑通....”心跳的很快,夏青青能感觉到自己的手心开始冒出了细微的冷汗,强自镇定的微笑言:“姐姐,我是在那个宫奴开始抵抗不肯前行的时候看到的那把扫帚的。我本想着是要跟姐姐们提议的,若是那个宫奴还要死命挣扎乱动的话,不如直接把她打昏了算了。若是妹妹有什么地方做错,还请姐姐原谅,妹妹我是鲁莽了...”说罢,带着害怕的表情底下了额头。
也不知道当时自己拿起扫帚的时候,是不是被她给看到了。该死,当时自己怎么没有提防到最前面这个领头带路的青儿呢,自己应该知道她也不至于会一直的只盯着前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回头看自己等人几眼。兴许就是那个时候,就被她给瞧了个正着了。算了!虽说不知道她到底看到了多少,但是自己只要用开始的时候准备的,用来应付琥珀若是没有挣扎逃走而被自己打晕的那个说辞来搪塞过去了。谅她就算有什么怀疑,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总不可能就因为这个小小的原因而为难自己的。
手儿扯着帕子玉指缴在里头,嘴角含着恰哒好处的笑,眸对人眼,这四目相对里头流出些许意思来,耳畔闻人言语,轻声一笑,到底是怕的】定嫔娘娘说得哪儿的话,现下这宫里头也只得定嫔娘娘有着宝,什么个常在啊通通是比不得的不是,定嫔娘娘这肚子里可是皇上的龙种,皇上怎会忘记,想来皇上也是时时刻刻惦记着娘娘的不是
【这一番好言好语如珠顺着出来,皆是捧高了人地位,后头又闻人答话头,那赐倒是显得高傲,自收敛心续,还是那般笑意】既是定嫔娘娘割爱,嫔妾便谢谢定嫔娘娘了
【甩帕蹲身福了一礼做出谢意姿态】
自个儿此意不过是借簪子羞辱人一番,既然人如此顺受,倒是免了自己一番口舌了】带了血的簪子乃不祥之物,不祥之物配不祥之人,玉常在还如此欢喜,当真是绝顶了。葡萄小说网
【自个儿虽有意如此,但面上怎能显露?只得先发制人】混账东西,你个奴才也能编排玉常在?小安子,将她拖下去掌嘴二十。
【扭头对玉常在露出歉意的模样】玉妹妹啊,本宫身边的小宫女不懂事,本宫也已经惩罚了,还请妹妹见谅才是。【殿门倒是传来一阵阵求饶声】
自伏底作态也不过是个幌子罢了,手中帕子攥了攥,面上依旧笑意,这耳畔闻言倒是没了脸面,眸中虽带笑意却渐含了冷番,这包裹着的倒是看不真切,瞧着那说话的小宫女,呵笑一声】定嫔娘娘当真是好教化
【悠悠几句话出,意下所指不必言说明了想来人也明白,想来这些个话儿也是人心里所想,默默看人处置,并未发话,忽得瞧我带笑,闻她言语,嘴角含笑顺话】定嫔娘娘哪里的话,不懂事罢了
【这门外头一阵一阵的声儿自当听不见,也不想着为人求饶,想来这簪子也是要不回来了,后头道话含笑】这簪子还是定嫔娘娘处置了吧,那小宫女倒是有句话说着了,不祥了不是
【面上含笑】
自那小宫女拖出去后自个儿心中虽对她有几分愧疚,到底她帮自个儿折了玉常在的脸面,有意事后对她弥补几分。闻其言,面上依旧含笑】本宫好教化?玉妹妹也不狂多让啊?
【后话亦不想与他多做纠缠,眼见天色不早便让人先回去】妹妹你跪安吧,这簪子,拿去火场烧了罢。
这宫女是潇湘阁里头的,这做样子的事儿,自也没少见,这左右也是自己亏,耳畔闻人言语,嘴角含笑顺了个话儿出来】定嫔娘娘说得哪里话,倒是说笑了
【左右与人打着太极回旋,这簪子自也是要不得的,不然指不定那小宫女嘴碎,然耳畔又闻人话语,敢着,自也知趣,甩帕蹲身高了辞话】那嫔妾便先回了,这簪子由着定嫔娘娘做主便是
【话落,便是轻移莲步出了去,在那儿院儿里瞧那宫女奄奄一息的模样,也是淡然瞧看一眼,便是搭着翠屏手离了去回了如雅】
这冬日差不多也算要过去了,在熬些个天子,这暖春倒是要来了,这从早到晚处理宫务倒是繁忙,左右都是那些个事儿,眼睛犯起酸意,倒是有些累了,揉了揉眼间,缓了缓,想来那硕迎园地儿幽静是个偷闲的好地方,自倒也许久未看书卷,唤翠屏拿了本子书卷,披了那挂着的披风,手儿轻搭于她,缓步轻迈出了长春,在宫道缓走来至硕迎园,于一处幽静,拿过翠屏手上书卷,一番阅读,倒是认真】
病了大半个月了,越发喜欢独自一个人呆着,携着彩慧一起去了硕迎园,感受一下寒风的凛冽,想着过几日就是大皇子的生辰宴了,也该想个别出心裁的礼物进献给大皇子,这想着想着倒没有注意到前面坐着一个人,幸好彩慧提醒才反应过来,上前行礼道]嫔妾见过玉常在,玉常在吉祥。
清风袭来,扰人清幽,园中寂静无人倒是真应了此处那幽静之称,虽目落书卷上,可闹中却回想起从自入宫以来种种往事,千帆波折,历经苦难才得一果,可算得也是偷来的,那些个病着不曾出来,倒是自番偷得,正想得深了,忽这耳畔突响起声儿来,放了书卷垂在一旁,瞧去,哦~原是许久未见的侯佳答应,嘴角勾了抹笑意】起来吧
【自多精明瞧人面脸色不太好,想来那延禧宫不好过呢,不过总是人该受的,嘴角一抹笑恰到好处】侯佳答应面色不太好啊,天儿冷呢
知道她已经得了协理六宫之权轻易得罪不起,所以纵然万般不愿,还是扬起了一抹笑脸,回道]启禀常在,嫔妾只是偶然风寒,如今已经大好。再过几日就要开春了,想来以后更能常常见到常在您了,还望常在不要嫌弃。自当协理有些事儿便也是知晓,前些个天便知大皇子生辰宴,想来也如大公主那般吧,左右也不过得了个孩子罢了,手儿轻攥了那书卷,让人瞧不起上头的字来,自面色笑意含着笑,一副温和的模样,耳畔闻人声,句句好意,瞧她不愿意的模样,倒是和人装起样儿来】瞧侯佳答应说的,怎会呢,本常在这巴不得和侯佳答应多聊聊不是
【这真假作态有些让人瞧不懂,然轻道后语缓缓】这风寒啊,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侯佳答应可要保重身子啊
【嘴角含笑一丝意】
低眉顺眼的模样,让人看不出自己心中对她的厌恶]是呢常在姐姐,我也是巴不得能跟您多亲近一些,只要您以后别嫌我烦就行了。
[紧了紧身上的披风,点了点头]多谢玉常在关心,我自然会注意的。只是玉常在也得多多注意自个才是,这宫里边可都在传您和康常在的事情呢。这眼前人与自相装起,自然不能拂去人的意思,虽这左右无人可到底要装的到底,这与她话语之中句句大度,颇显自己风范,这披风厚实到也是不冷得,两耳清净,面前人儿朱唇轻启,两耳闻话,自知她心中生厌,嘴角含笑】怎会
【这二字也不知真假,她也不敢来不是,手中书卷紧了紧硬是弄了褶皱,后头闻人话语,这宫中流言,眸上染上疑惑似不知道的似的反问着】什么事儿啊?都扰了侯佳答应了
见她还在跟自己装,心中更觉恶心,淡淡回道]还不就是皇上下的那道圣旨呗,那康常在也真是,竟然敢跟姐姐您作对,谁不知道姐姐您的性格向来是眦睚必报的,凡是胆敢跟您作对的人,就都是这样的下场。妹妹对您深感敬服,所以从来不敢肆意冒犯姐姐,姐姐您说是不?这宫里头没个什么知心人,以前的那些已经染上尘埃,深沉的枷锁,低眸瞧自手中书卷都皱的不成模样了,将手上书卷递给翠屏拿着,又扯了帕子捏在手里,这手里头倒也不嫌,瞧人面这想说也瘪着的模样,这心里头倒是舒快,轻响声耳畔闻人话语处处讥讽,原本想着这人还能坚持片刻,倒是高估了,嘴角依旧含笑】侯佳答应原是这般看待本常在的,这是也不是呢从来不在我嘴上
【冒犯,她倒是常事,左右那段回忆记在脑中不忘】
见她还装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也不介意再讥讽她几句]玉常在,不是我说您,您入宫多年,岁数又比那康常在年长,您又何必处处与那康常在过不去呢?有道是尊老爱幼,这个道理您不会不懂吧?冷风惯着,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忽想起这料子还未送去制,这回宫倒要去赶了,耳畔闻人话语讥讽那些个话,玉指揉了揉耳朵根子,啧了声,嘴角含笑依旧】怎得侯佳答应这般为康常在着想,到底是一样的人啊,侯佳答应这尊老爱幼啊,从你知嘴里说出怎得这般好笑,当年也没瞧见你尊老爱幼啊
【好像得了个笑话一般,笑得深了,然又添了话来】何苦来和我谈这尊老爱幼
【眼色沉了沉,眼底没了笑意】
依旧是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只是嘴边的话却一点也不饶人]原来姐姐是这样看我的呀,只是这尊老爱幼也得分人才是,像姐姐这般性格刚毅之人,哪需要别人对您尊老爱幼呢。还是说您认为自己是那“老”,自己是那“幼”,需要别人尊着敬着?若是如此,那我以后一定会尊老爱幼,尊您敬您这笑脸依旧挂上,她那些个话里头嘲讽之意自是知晓,到底这年纪不是本钱,没权没势才是最难处,这面前人呐也就只剩那一张嘴了,耳畔闻人激话,嘴角含着笑,直了直身子,话语淡淡】本常在可谓这般说呢,侯佳答应这般说话可要想想清楚
【话落,手儿轻搭翠屏,莲步轻移从人旁过,径直走远,话儿起】本常在还有事,先回了
【话落,远走那地儿,回了那长春自儿的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