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的表演当中,当属淑官女子的舞蹈最用心,龙颜大悦道】淑官女子,你的舞蹈真是令朕赏心悦目,朕很喜欢,来坐到朕的身边,朕有话要对你说。
【如今坐在皇上身边的有郭络罗常在和侯佳常在,若是淑官女子要坐过来的话,就得有一个人离开了。只是这个离开的人选是谁呢?就得由淑官女子自行做出的选择了。淑官女子要选谁离开,就走到对方的面前请对方离席,离开的那个人只能坐到下面的普通位置上,不能继续坐在皇上的旁边了】
看着后面的人,花姐姐的蝴蝶也赏心悦目,只是没想到最后被选中的是自己,有些惊讶,但还是福了福身走上前,软了声音对侯佳道“好姐姐,就让妹妹一次吧”自己之所以没选郭络罗的原因就是刚才她的一粥之恩
宴会终于接近尾声,今晚要选谁侍寝呢?这倒是个难题,就索性把这个难题交给场下的四个妃嫔来决定】几位爱妃,你们觉得刚刚的表演是郭络罗常在的好,还是淑官女子的好?
【言下之意就是让她们投票,谁的票数够,谁今晚就侍寝,若是平票的话,则刚刚表现更加突出的淑官女子自动胜出】
【贝齿咬了唇,有一丝丝血腥气息。但还是努力笑了出来】圣上,嫔妾认为该让新人陪陪您了不是吗?说不定淑妹妹有许多话儿想同您说呢。【又朝淑眨了眨眼。】
见着花答应的举动,向她笑着,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向她竖了竖拇指,表示感激不尽
[刚刚跟郭络罗常在陪伴皇上许久,也有了一定感情,这个时候自然得为她说话,墩身道]皇上,那淑官女子的舞蹈虽好,但臣妾却觉得郭络罗常在的琴艺更胜一筹呢。
“臣妾投郭络罗常在。”应了声话就没了下文。
坐下想吃食的事儿,偷偷往上面看有什么吃的,好奇。
[看了看他们几个人,笑眯眯]郭络罗主子待臣妾几位官女子不薄,平日也是十分亲近。而淑官女子与臣妾几位同宫来往也多。
[看向郭络罗]以郭络罗主子的身份和气度,也不会同淑官女子与臣妾计较的吧。
[看着淑官女子]淑官女子吧
看着两个人有些为难,花姐姐是第一个选自己的,但白姐姐明显更需要,犹豫了半晌,道“花姐姐刚才的琴也不错,皇上觉得呢”
淑官女子众望所归,没什么可说的,今晚选她侍寝,那花答应得到淑官女子推荐,明天就让她去养心殿伴驾吧。】
【宴会结束,众人散去,淑官女子陪同皇上回养心殿侍寝】
【果然自己没看错人,这个淑官女子虽然只有几面之缘,但是自己曾多次在宴会上帮她,一次是大公主择生母,一次是在木兰秋狝,今日更是有一粥之恩,向她投以微笑】
【淑官女子如今还是一个官女子,侍寝名额就算给到了她,也是她的福气,我没有任何怨言】
【宴会结束,回到宫里】
万年看热闹的份儿,也没什么想法,行礼告退了。
慢慢走回宫里,沐浴休息。
半夜三更,伺候着皇上清洗,躺回龙榻,微微翻了个身,面对着皇上,道“白姐姐一向和善,对臣妾几个姐妹也是极好的,皇上得空不如多去姐姐哪里坐坐”
这淑官女子到底是新人,伺候起来没有那些老人有经验,马马虎虎的行完房事,被她莫名其妙的一句夸赞给搞晕了,白姐姐,这个人是谁?宫中姓白的就一个,难不成是白官女子??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朕知道了。
【因为昨晚淑官女子侍寝有功,按照祖制,传旨六宫晋封为答应】
第一次参加宫中的宴会虽然败兴而归,不过倒也不坏,至少在皇上面前混了个眼熟,下次再接再厉便是,有些羡慕的看了淑官女子一眼,离]
[只觉气愤无趣。归后把气都撒在圆圆身上了。]
[昨日的事儿越想越愤懑不平,竟觉着不如躺着来的有趣儿。独自一人在内室翻来覆去。]啊什么事儿嘛。堵心。一点都不快乐。过的最难受的一个中秋节了。
[朦胧中鼻头一酸,几滴眼泪就缀了下来。叹了口气]
[起来梳洗,独自一人前往定贵人处,请人通传
昨日中秋,自个儿闹了好大个不自在,漏夜送走了两位妹妹,便睡下了,也不想再去计较那么多。
“主儿,你也太知足了,本来该属于你的荣宠,竟然半点没得到好,还平白让人看笑话了。·”念安瘪着个嘴,忿忿不平说道。
自个儿倪了她一眼,正欲开口训诫她几句,就听得白官女子来访,连忙让人去请了。行礼,看见他婢女脸色不太好,她没什么大概。反倒自己脸色泛青]定主子,您这脾性也太好了些,今日起来又是神清气爽的。嫔妾昨夜一晚没睡,净是气的。
[想起几个小人得志的面容,气儿又是不打一处来]脸皮厚真是可以当饭吃。
[也不顾及她婢女在旁,就眉头一皱]您说…他们怎么就…怎么能这样呢。
虽这白官女子是自己未曾见过的,但昨日中秋家宴,她也为我和祺姐姐求了情,还遭受牵连,对她有些愧疚。如今还来登门拜访,自是欢喜。
听了她的话,不免摇摇头“唉,小人得志,他们怕是连志都没得到,好在侍寝让淑妹妹去了。”
抚了抚她的肩膀,小心倪了念安一眼,示意她别多嘴。“脸皮厚又如何,左右皇上受用,到底是上不得台面的小家子,不过也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那郭络罗氏。”
虽然还有许多话要说,但也暗暗收了起来。扁嘴]就是见不得他们这副丑样。
[看了眼她]昨日你们走后,嫔妾也坐在了门口。也想一同陪你们走罢了,还要同他们说来说去,琴曲助兴。最后皇上也没看上。
[叹了口气]嫔妾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也没落的好人。
[拉了拉她软手]昨日没能为你们说上话,心中也愧疚,今日特来看看你。
[不提之前去烈嫔那儿的事。]
看她瘪疮的样子,觉得有些许好笑可爱。伸了手刮一下她的小翘鼻,自己偷了噗嗤笑出了声。
“原是已经看惯莺歌燕舞的了,在皇宫也无甚稀奇。”
她的位份只在官女子,能有这份心意实属难得,自己又怎会怪她。“妹妹宽心,你的心意,我明白。”
[闷闷两声]真真是争奇斗艳啊。一般的如嫔妾这样的,也就是个消遣了。
[听她宽慰,心中也放下许多。无奈笑了笑]您明白就好。今天也没算白来了。这几日您不能走动,若是无趣儿了,就差人来喊嫔妾。
妹妹身子娇弱,怎么好劳动你来回走动。
思绪转换回来了,对她一笑。“是呀,这些宴会都是些寻常事件儿,倒是过段时间皇上要带后宫嫔妃去圆明园避暑,圆明园富丽堂皇,碧玉精致,实在是人间仙境,只是不知我与妹妹有没有这个福分去……”想了想她说的,富丽堂皇,碧玉精致没有什么兴趣。反倒是人间仙境四字让人向往。笑开了]那便是个新奇的地方咯?
[本来想问问能不能自己结伴玩儿,不与几人为伍。又没说出口。盈盈笑]能去固然好
看着她那懵懂的眼神,其实自己也没曾去过,大半听闻。“那圆明园是历代帝王最喜欢的去处,比起紫禁城的规矩,圆明园倒是多了几分韵味。我也是向往。”
后话出口,笑笑“去求求皇上,兴许就能了。”
天色不早,看了眼其人,命人从库房里拿了个精致的和田玉手镯给他。“妹妹,这个是姐姐的一份心意,你便收下吧。时候也不早了,我也不好多留你,你便告退吧。”言毕,欲睡。
[接过手中看了看,其实是看不太上的。毕竟手腕上有祖奶奶传的手镯。但也十分给面儿的在左手上头试了一试]谢谢姐姐,多好看啊。
[笑如春花,告礼,便走了]
午间小憩醒后对着窗棂发愣,晃了晃脑袋让侍儿服饰换了衣物。顺手就拿起把鱼戏莲叶的团扇。
拿起几个络子踩着花盆底,一路躲着太阳慢悠悠的走着。
到了凝翠阁时让宛白去通传。
【层叠荷花裹着碎冰粗盐,团团窝在冰鉴内,团扇带起微风满面扑香,窗外是花盆底叩着青石板,摇扇的手微微一滞,不等旁媵开口便笑言】请人进来吧
【在雕花榻上直了身板,驱散方才慵懒】
随人入内,一阵凉意袭来,方才的燥热也散了些。不慌不忙的行了礼。
“见过平常在。”扬笑,“常在可闲我恼人?不久前秋狝一直相处今日又来叨扰了。”话是说得俏皮可爱。
“喏,怕您嫌了我,给您带了些薄礼来。”把络子递人前。
抿唇对上她嬉闹模样,接过络子反复摩挲细密的结,而后是禁不住的赞叹】攒心梅花复杂的很,答应这手真是巧,我可正想寻人做这个样式呢
【摇手请人入座,借花献佛,前日定贵人送来的糕点被推至她面前,酥香梅烙热的微微焦黄,一把白芝麻重糊了蛋液,裹的晶莹剔透。】只怕是糕点备的不够足,怎会嫌你。【难得红墙内有她这般单纯的脾性,中秋宴会没能叫皇上注意到她,不好明着拉拢着实可惜。旁媵提来五袋碎冰交付她婢女,续上后话,略显得为难亦是说得月妃不管她似的】本想一次性多给些,好让你不在这日头里来回走动。左右如今启祥是月妃娘娘掌管,给的多了难免别人说些闲话。
“您喜欢就好。”顺从坐下,又见人端来糕点,看着模样是勾的人食指大动的,让宛白同常在下人打了水来。
“您可要吃?要先净手。”
让宛白好生收下:“我是不怕热的,您别紧着我自己受了热。”
有些不是滋味,深宫内苑谁不是为自己而活的。紧了紧帕子,伸出手去拈糕点吃。
眉开眼笑:“您也吃。”
指沾清凉打了胰子,闻着扑香才紧了紧方帕,见人糕点入口塞的软颊鼓起,活脱脱一尊新年娃娃,也瞧得乐呵,拈下一块用着】如今下旬不用上冰,屋里热的能成笼屉。
【淡然开口,复脸上追忆往前,想起自己抱恙的日子,与听闻中被活活冻死的宫妃,不禁对人忠告】内务府的一个个都精明着,不得宠的、生着病的,缺衣少食是常有的,冬日里没个炭火,熬不过去也大有人在。
【话题突兀沉痛,后觉大抵会吓着她,平复心态柔声】旁人能帮得了你一时,总帮不了一世,世事变迁恩宠总是轮着来的,答应得为自己多思量。
“那怕是可以直接热熟啦。”咽下糕点之后才说。
又听她说之前种种,有些怔住,小声说:“我觉得和平姐姐你们都挺好。但是我又知道她们对别人做的事……”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垂眸,“我有些怕。”
“我也不是没有为自己思量吖,只不过没有被注意到而已。”轻描淡写的说着,又吃块糕点,扬笑,“多吃些糕点也是为自己思量啦!”
帕子丝滑拭去她唇角的糕点碎,也是恶作剧心思上来了,故意吓她一吓】而今八月了,可没几个月就该入冬了【说完是做了个冻得发抖得举动来,旋即抬扇颜面开怀大笑,久不放下】
【嬉闹过后便也不再同她正经,人说的轻描淡写,能听进几分便不是自己该抓着得了,勾绕着碎发续上话】身不由己得道理,答应日后会懂得【说着是认真凝视了眼前得稚嫩面庞,柔柔开解】如今答应避着盛宠,不用怕得同她嬉闹:“无碍,冬日里也是全身暖洋洋的。到时候您冷我来陪你睡呀。”
深吸口气认真点点头:“姐姐的教导,都记下心里了。”入宫以来的一桩桩,一件件都让自己觉得分不清到底如何。掩下心绪,同她再说了会儿话就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