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六章

桃红的动作极大,似乎是在替自己的主子出气一样,把在苏映雪身上发泄不了的怒火,全部一次性的发泄到了金才人的身上。

“啊....,疼。”金才人眉头一皱,看着桃红用力的把她的里衣给从身体里边扯了出来,一阵的摸索了起来。

桃红一边搜查着,一边淡淡的说道:“小主请忍着点,为了搜查的仔细,奴婢的手可能会用些力气,若是一不小心伤到了小主,请恕奴婢失礼了。”

说完,把手伸到了金才人的身下,又是一阵的用力摸索了起来。

金才人咬了咬牙,只能坐视着桃红用力的对着她身上的肉掐了起来,似乎那赃物就藏在她的身体里边一样,要把那皮肉都扒开似得。

苏映雪看到金才人一副痛苦的模样,皱了皱眉头道:“谦婕妤,差不多够了吧,再搜查下去你也是搜不出什么东西来的,还是快点放金才人回去吧。”

谦婕妤挑了挑眉头,淡淡道:“这可不一定,要是不搜查的仔细一点的话,谁知道会不会被这个金才人给夹带赃物离开这里呢。为了大家都好,还是得再继续搜查的仔细一点才行。”

说完,对着桃红淡淡的使了个眼色,命令她继续用力的搜查,不用客气。

桃红得到了谦婕妤的命令后,自然不会客气,继续用力的搜查了起来。

金才人见状,只能一边喊痛,一边默默的忍受着桃红对她的用力搜查。

这一搜查,足足过了半刻钟的时间才结束。

正当苏映雪觉得火候差不多了,这个谦婕妤也应该不会再继续的为难金才人,会放金才人离开的时候。

却见那桃红高兴的说道:“婕妤小主,奴婢在金才人的身上搜到了这个,您看看是否是您所丢失的那枚玲珑玉坠!”

“什么!?”苏映雪愣了一下,定睛望去,发现桃红的手上拿着一枚绿油油的玉坠子,似乎正是那谦婕妤所丢失的玲珑玉坠。

谦婕妤来到桃红的身边拿过那枚玉坠子瞧了两眼,大声道:“没错,这枚玉坠子正是本婕妤所丢失的那枚玲珑玉坠!”记得前世的时候,腊梅也是用此招陷害冬雪,最后计成,刘妈妈一时气愤之下下令严打,倒是失手把冬雪给打死了。后来的事情就很戏剧性了,本来这出人命是无伤大雅可以掩盖过去的,可是腊梅事先算计要的就是这个结果,竟然事先贿赂了那看门的其中一个趁机偷偷去报官。接下来的事情就想当然的了,这冬雪可不是那些不知道是哪里拐来的丫头,是有清楚户籍的清白人家。而且刘妈妈身为继母,这可是犯了大罪。

后来翠花细细想过,明白了这腊梅本来是打着借刀杀人,一石二鸟的注意。等腊梅和刘妈妈一旦身死,腊梅这唯一的继承人自然就名正言顺的得到主权把持这大宅院的事务了。

可惜天不遂人愿,原来这腊梅早已被刘妈妈拿去官府记挡了。忆起当时腊梅随着众女被一起抓去的时候,那表情那神色,翠花现在想起也觉得好笑。

翠花面露惬意的瘫软在炕上,屋外的明月踏着屋门碧瓦影射进来,因着身边的两人早已睡下,所以翠花也不用掩饰伪装着什么,嘴角的笑意是遮也遮不住。“过了明日,该死的人会死,不该死的人也会死。虽然不知道改变了历史会带来什么后果,但是自己本来就是一个变数,也不怕多那几个变数。能除掉这个毒妇一切都值了!”

脸上的怨恨缓缓转化成难言的悲意,“我可怜的孩儿啊,娘为你报仇了!前世娘不能保你周全,但这次娘一定会保住你。”

.................................

夏青青到现在还回不过神来,因为琥珀所说的一切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我是离家出走的...家里太闷了,听家里的奴才们说外面的世界可新鲜了....走着走着发现已经迷了路....最后身上的盘缠也用尽了....路上就遇到了那个歹人.....然后就被带到了这里....”红霞听到绿霞肯定的回答后,阴沉着一张脸,不知道一个人在想些什么,沉默了片刻后,再次出声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给我仔仔细细的说清楚这件事情的每个细节,千万不要有任何一点遗漏的地方,不然咱们接下来就都要完蛋!”

绿霞见状,也渐渐察觉到这件事情似乎有些严重了,连忙收敛起了脸上的怒意,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就是.....就是前阵子咱们刚刚发现阮姑姑与敏昭仪娘娘身边的绿萼有秘密联系的时候。因为我见你似乎准备想要向玉修容娘娘告发这一切的样子,我不想跟你一起去跟玉修容娘娘告发这一切,平摊这份功劳,所以我就主动跟阮姑姑说了我发现她是敏昭仪娘娘身边人的事情,并且顺便表明了想要投诚的意思。”

“阮姑姑刚开始还怀疑我这样做的意图,并没有相信我的这番话后,后来见我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边一直都在帮她隐瞒她与绿萼见面的事情,见我真的有投靠之意,便把我带去给敏昭仪娘娘见面,提及了我想要投诚的事情。”

“敏昭仪娘娘听完阮姑姑的介绍后,十分和颜悦色的接待了我,听到我想要投诚的意思,便直接同意了此事,一点也不怀疑什么。并且敏昭仪娘娘还答应我,只要等到将来她真的把玉修容娘娘除掉的话,就会帮助我成为皇上身边的妃子,让我有一辈子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红霞听完绿萼的回答后,皱了皱眉头,问道:“就这些?没有了吗?”

绿霞用力的点了点头道:“就这些,没有了。”

红霞听到肯定的答复后,沉沉的叹了口气,陷入了良久的沉思当中。惠姐姐待人真好,如此便不愁冬日熬不过去了。只是给富察妹妹的地方,睹物思人,本主也不好意思现在便去住下,还是等富察妹妹的头七祭奠过后,妹妹再搬去吧。”

耐打官腔,娇嗔轻语宛:“妹妹真够客气的,你我同对瑾淮好,你我非敌即友,本主素来敌我分明。”眸蕴诚意,一改柔色做恨色,满口替人不平:“嫔妾见过秦氏,秦氏说……清贵人让她好生照顾咱们,许是……妹妹别挂在心上,秦氏已被赐死,待瑾淮头七过了,妹妹就搬来吧,这冬日最难熬。”

照此说来,秦氏说的话便与那流言一样,便有几分可信了。想起下午才见的那位,“说起富察妹妹来,今日紫檀见过一女子,不知是自己错觉神情恍惚还是何的,觉得这女子举手投足和富察妹妹颇为相似,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富察妹妹刚走,这——赫舍里常在便住进来了,怕是机缘不浅,改日惠姐姐去瞧瞧吧。”

打了个哈欠,“时辰晚了越发冷了起来,惠姐姐早些回去吧。”行了礼数便往昭然居去了。半路又是一群吃饱了撑着的小宫女在说本主被克扣的事情,冰儿刚要去问罪,谁知那些宫女一改之前的流言,说是惠常在教沈姑姑干的。沈昭?惠姐姐?怎么可能,不是秦氏与清氏做的么,心下一惊,这七日本主还得仔细思量,谁是敌是友。

面前之人虽笑得娇媚动人,可谁知这袖下的葱指是否带着狠劲,暗惊,遂敛裙旋身,图解意话,福礼而言:“许是天意,若是有缘也能得见,今与妹妹因瑾淮结缘,改日定当再访。”待其告辞,手拢于袖踏融雪归。

自摘星台而归,舒穆禄氏字句犹言在耳,忧烦扰心,夜不能寝,食之乏味。一卷诗书柔荑握,神思却抛天外,阮娘挑帘入室,近身耳语:“小主,确有其人,相貌甚似。”翠娥拧,卷掷于榻,双花细锦披风拢身避寒,贝叶轩前伫立待传。

刚送走那拉答应,正欲入内阁睡下,谁知外头媵人又传惠常在来访.不禁失笑,今儿这贝叶轩怎如此热闹,这惠常在能同荣宠加身的清贵人斗法想来也不是小角色.命人好生请进,又差人将糕点撤下,顺道在添了茶水,静候人入.

半夜凉初透,沁寒渐深,漆格雕花殿门渐入眼帘,脚下步伐稍缓,低眉敛目随人进,端正一礼:“博尔济吉特氏惠常在,不请自来。”

见人翩翩而入,带着些冷风,委身屈膝行一平礼道“惠常在同安.”话落,款款起身,摆手言“常在请坐,不知今日大驾光临,有何高见?”

抬首四目接,不由得一怔柔唇白痕现,腮无点红,怨涩阵阵涌,头涨脑昏一片,声若蚊音:“瑾淮……当真是你?”

听人提起不知何人闺名,小婢附耳细说.攒眉,一连两次被人与死人相比,略有不悦,淡淡出声“惠常在与富察贵人姐妹情深,叫嫔妾感动.不过嫔妾乃赫舍里氏,并非富察贵人,常在莫要认错了.”极力按压心中紊乱不堪情绪,纤手握拳长甲刺痛掌心,疼痛令己清醒几分,神思渐明,复福身:“嫔妾失礼,还请赫舍里常在恕罪,因失故人,不甚悲伤,固有先前得罪一事……不知常在家住何处?”

见其如此,不悦之意消去了几分,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也能见证这姐妹真情,倒也是极难得的.颔首,扬唇噙笑“怎会怪罪,常在与富察贵人姐妹情深,真是羡煞旁人.”听其问及家世,言“嫔妾出身江南.”

檀木纹云椅上铺有软软绣垫,覆其上感舒适,则正襟端视,掀开青瓷杯盖,雾霭蒙蒙,渐渐隐于尘中。眄睨杯中水,看似漫不经心道:“妹妹刚来宫里头,还有这热茶可喝,不似本主,只饮清水……江南这地方自古出姝丽,本主这儿有一法子,能让妹妹在除夕宴上夺得皇上瞩目。”

除夕夜宴要到了,尽管整个北京城被大雪笼罩,依旧阻挡不了大家各自的心思。我也不例外。思考着年宴的事情的时候,头闷闷的,就想出来走走。也不想去太远的地方,就来到了九曲长廊,吹吹风。

【九曲长廊】踏雪寻梅.看着身后一排排的脚印心情甚好.鞋袜有点湿.想着去九曲长廊里歇歇脚.却见一佳人.甚是眼生.婢语乃纳兰常在.上前行礼.“嫔妾永和宫那拉答应见过纳兰常在.”

那拉答应,这个名号以前也听清贵人说过,是位资历很深的妃嫔了。做了恭敬的模样【那拉答应快请起】关怀道【眨眼今晚就是除夕宴会了,那拉答应可是都准备妥帖了】

【九曲长廊】对此人心生好感.莞尔一笑.“谢常在.也谈不上什么准备不准备.只准备件好看的衣服罢了.常在可准备好了吗?”

“若常在不嫌这茶水,便让婢子带些回去,时常喝些.”两次听到这除夕夜宴,倒是来了兴趣,饮了口热茶,似是风轻云淡询道“愿闻其详.”

杯盏搁置一旁,取下别于腰间的鲛帕,为其遮掩住容颜,只余一双眸子在外,发间斜插的垂珠银累丝花卉长簪随人动作摇晃,娇容生喜些许:“像……当真像极了,事到如今,本主也不瞒着你,本主口中的瑾淮正是富察贵人,而富察贵人与你相貌甚似,她先前在福海护驾有功,却毁了容貌终日以面纱遮颜,如今惨遭毒手,皇上深感痛心,而你来自江南,江南素有遮面为美的风俗……”

“多谢常在提点,若是遭人话柄....”心下,面上是接受的,不过究竟用不用还是未知.

眼波递去,仆婢鱼贯而出,门牅皆闭。裾下金莲交叠,自取案上茶盏斟一杯捧着,掌心摄暖:“隔墙有耳,这法子撂这,常在若是学,明日往宫女院走一趟,寻沈昭领回长歌,她跟在富察贵人身边最久,一些事情最明了,若是不学,常在另请高明。”语毕,离。

听其言似有威胁之意,不由失笑,见人欲走,起身“多谢常在的法子,常在慢走,改日必当登门造访.”话落,遣人撤了茶水,回了内堂.

上一章目录+书架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