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
“哦？”
“兔兔那么可爱，我其实也很舍不得杀掉它们的。”
舒声看着她，并不是很相信的样子。
“真的！我很善良的，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我都很少杀生的！”胡梨试图用信仰来证明自己的善良，就说，“我信佛。”
舒声：“……”
“你看，它们这么喜欢我，肯定是因为我无害啊！”其中一只兔子正小心翼翼地拿自己的头蹭胡梨的手掌心。
“小动物是很敏感的，它们能够准确地感知周边生物的善意或者恶意。”胡梨把小兔子抱在怀里，顺着脊背一下一下的抚摸，嘴上还嘟嘟地做小表情。
“那你感知到我对你的情绪了吗？”舒声问道。
“之前是讨厌。”她在脑内搜寻合适的形容词，半晌，说道，“就好像我是很脏的东西一样，你连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舒声抿了抿唇，没反驳。
那时候在联盟大学第一次见面，她就冲上来和自己表白，死缠烂打的模样让他很反感。
最重要的是，那时候他误以为她朝自己释放诱导性信息素，直接诱发了他的极致发情期。
而他清醒过来的那瞬间，见到的Omega也是她……
一切都过于巧合，就像是经过严格计划才会出现的事情。
所以他以为她是一个很有心机的Omega，利用高契合度的信息素来诱惑自己。
试图通过信息素来支配自己，让自己像一个畜生一样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行为，被动发情。
但随着后来的接触，他发现这只是一个傻乎乎的Omega 。
她智商并不高，看上去很傻，喜欢撒娇，还爱哭。
而匹配度高达99.99%的信息素，很可能也是因为喜欢他才被动分化而成的。
为了继续喜欢他，又继续治愈他，这个傻乎乎Omega竟然想要切除自己的腺体。
那时候他已经不那么讨厌她了。
可是接下来的一切，都变得那么难以让人相信。
她对他的喜欢，并不单纯。
她最初的爱，来源于灵魂深处，却也来源于另一个是他却又不完全是他的人。
梦境里的一切，那么真，又那么伤。
在他终于对她软下心的时候，她总是能让他再次收回心软。
可是，给出去的好感，却再也收不回来了。
舒声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喜欢她的。
只是这种喜欢的程度不深，就像是遇到一个好玩的玩具，想要拥有的时间长一些而已。
他也想要她喜欢自己的时间再长一点。
又或许，还有一些其他的欲念。
他想要她只喜欢自己。
只喜欢这个脾气不太好、总是拒绝她伤害她的，冷冰冰的舒声。
于是，他去了联盟大学，别扭又克制的“多次偶遇”她，和她说那些话。
但是随着战争爆发，又一起经历了空溶洞的事情。
他发现，其实这个Omega不是那么软弱，也不总是很爱哭。
在很多个没有他的时候，她都很坚强，也能够独当一面。
只不过有他在，她才那样爱哭，那样软弱。
又似乎，她的所有委屈都是这个叫做舒声的人给的。
他对她实在是太坏了。
同时他也意识到，自己再也没有办法放下这个Omega了。
不管她喜欢的是哪一个舒声，可说到底，都是同一个灵魂。
所以，他和陆世安说，胡梨爱的是他的灵魂。
这并没有错。
因为现实里的舒声，本来就是多元的。
“那现在呢？”舒声问她，“你觉得现在，我对你是什么样子的？”
“可能有一点点喜欢吧。”胡梨有些害羞地低下头，用手指拨弄着怀中兔子的耳朵。
“你让我看花，还带我看兔子，我很开心。”她将怀里地兔子放回草地上，人也坐回草地，说，“你也没有骂我了，还派人去空间站接我，这是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她似乎因为这一点点的好就满足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眸很亮，眼角眉梢都是开心的模样。
“而且，你还说等收到我的礼物之后，会喜欢我多一些。”她用手比出一个距离，然后又稍稍地将手指之间的缝隙扩大一点，开心地说道，“多这么多呢！”
舒声觉得她真的好可爱，可爱到，让他想亲一口。
“胡梨。”于是他喊她的名字，说，“你过来一点。”
“怎么了吗？”她看着他，有些懵懵的样子。
“我想亲你。”他说，“可以吗？”
胡梨：“……”
她的脸一下子爆红，就连脖子都要红了。
“可、可以的。”她很没出息的结巴了。
接着，双手撑着草地，上半身前倾，朝他的方向，挪过去了一点点。
“再过来一点。”他继续道，“这个距离你会难受。”
“……好的。”胡梨立刻挪了一大段距离。
却因为动作太过，双手没太能撑得住，不小心向他的方向栽倒了。
“怎么还是这么笨啊。”他一下子扶住她的肩膀，无奈又宠溺地说，“傻乎乎的。”
胡梨脸红心热地仰头看他，还要问一句：“那、那你喜欢傻乎乎的Omega吗？”
舒声没有回答她。
而是用嘴巴堵住了她的嘴巴。
用实际行动告诉她，很喜欢。
胡梨觉得自己的身子都要软得化掉了。
舒声的唇很软，吻她的时候带来一丝好闻的雪松味。
嘴巴里也都凉丝丝的。
而且……
他的舌头好灵活啊，吻得她好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