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当年?估计路有多宽,分开有多远。”一个寨里的年轻人忍不住说。
“不要吹牛了,时间马上到了,大家开始打扫堂屋。”另外一个寨中男青年说。
“登理,马上可以成为男人了,还娶这么漂亮的媳妇,我们羡慕你呢。”张姓男青年说。
“表哥,不用羡慕我,你老婆也漂亮啊,给你生了几个孩子,身材依然保持很好,你很有福气哦。”石登理说起母亲的内侄来,头头是道。
“登理,我没有化妆怎么办?”贺云斐说。
“没事,你已经很漂亮了,再化妆那就是天仙了,我们以后在城里化妆怎么样?保证让你飘飘亮亮的,现在老家没有化妆的东西。”石登理捋着贺云斐的头发,深情的说:“小斐,相信我。”
“好嘛,那就不化妆了。八仙桌上已经摆放了很多东西,蜡烛已经点上。”贺云斐有一点紧张。
“恭喜姐姐,我和你弟弟来晚了。”李月芬和张学金跨入门槛,看见张氏刚好从伙房走来,而且还有不少酒气。
“不晚,都是自家人,不说两家话,快进来坐下,年轻人都忙活得差不多了,马上要给两个年轻人拜堂了。”张氏热情招呼自己的亲家公和亲家母。
“父亲母亲,你们来了?快进来坐下。”腰系围腰的张莎莎抱着一捆柴出来,见自己的父母来了,忙打招呼。quya.org 熊猫小说网
“父亲母亲。”石登华端着煮熟的鸡过来,就和岳父母打招呼。
“有什么事情需要做的,就招呼我们。”张学金对着石登华也对着张氏说。
“没事,差不多了,等一下就拜堂,然后吃饭。甑子里的饭也快熟了。”张氏说:“弟弟妹妹你们坐着。”
张学金就去和石邦奇坐在一边吸水烟筒,李月芬则到自来水下洗小青菜。
黄鹤看着石登理问:“这个就是你父亲的初恋李月芬?”
“嗯,现在是我哥哥的岳母,从我们这一边来论,我们叫她舅娘,我哥岳父是我妈五服以内的堂弟。”石登理注视着黄鹤的表情说:“亲上加亲。”
“等一下,你就要叫我岳母了,你小子以后要喊我勤一点。”黄鹤笑着说。
“妈妈。”石登理马上叫起黄鹤。
“小子,嘴真甜。没有想到你的口才和你父亲有一拼。”黄鹤看着石登理说。
“黄鹤过来陪我。”靠在另外一边醒酒的石邦奇喊黄鹤,声音有点大,来帮忙的寨邻都听到了。
黄鹤迈着轻盈的步伐,来到石邦奇的旁边。
贺云斐特别怕石邦奇和自己母亲咬嘴巴,之前是人少,现在人太多了,她为母亲捏一把汗。
石邦奇只是和黄鹤嘀咕什么,没有用“行动”表示爱意,这让贺云斐放心不少。
“贺云斐,现在只有我和你了,我好开心。”
“登理,我也是,希望你不要辜负我的一片情谊,不要玩弄我,等我人老珠黄了,就把我甩了。”
“还是用行动来见证吧,等我赚钱了给你买戒指。”
“嗯,等你。”贺云斐看着爱郎说。
“时辰到,新人到神龛前面来。”张老者开始招呼着。
石登理拉着贺云斐的手走到神龛前面的八仙桌边。
“男左女右站好。”张老者说:“石邦奇、张蓉、还有女方母亲,分别坐在八仙桌的旁边。”张蓉和石邦奇坐右边,女方母亲黄鹤坐左侧,见都坐好之后,张老者大声说:“新人请注意,听我的口令,一拜天地。”
新人跪着,三叩首。
“二拜高堂。”
新人起来,下跪,三叩首。”
“三拜父母养育恩。”
新人起来,下跪,三叩首。
“夫妻对拜。”
新人各推一步,相向转身,下跪,三叩首。
“仪式结束,新人入洞房。”
石登理拉着贺云斐的手,走进父母的房间,然后又走出来,表示入洞房。
刚开始寨邻都不太理解,入洞房意味着要干嘛,过来人是知道的,现在也理解了,毕竟准备匆忙,新房没有布置出来,另外石登理也未成年,现在入洞房可能会影响身体“发育”。
贺云斐脸色红润,即便素颜,也是乡花级别的。
石登理现在可以名正言顺的和贺云斐腻歪,哪里会放过机会,明天自己要去读书,而小斐要去上班,当然都珍惜。
炖猪肉已经熟了,一桌一盆,肥瘦搭配,每桌放有四碗蘸水,酒随便喝。
石邦奇和张学金陪几个长者坐上席,其他人自行安排,酒管喝,肉管饱。
一来二去,夜已深,酒也喝得差不多了,众寨邻高兴的离去,留下满屋子的狼藉,但不要紧,张氏高兴呢,现在只有女儿的人生大事没有解决,儿子的解决了总算了结一桩心事。
石邦奇在堂屋里睡着了。
李月芬和张学金踉跄着回去了,他们夫妻俩也喝得差不多了。
黄鹤被张氏搀扶着睡石邦奇的床,贺云斐和张莎莎睡一间,石登理和石登华睡一间。
睡到半夜,石邦奇觉得口渴和凉意来袭,到水缸边喝了几口山泉水,然后就去房间里睡了。
早上,黄鹤醒来看到石邦奇搂着自己,她环顾四周,此时在陌生的环境里,心里高兴石邦奇爱着自己,但是为了化解尴尬,也为了让张氏不提防自己,她心生一计。坐起来,就大声“啊啊”叫,张氏也被惊醒,见石邦奇和亲家母睡在一张床上,她也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但这个场景又是真切的。
张氏掀开被子,来到黄鹤旁边,见二人都没有脱衣服,知道虚惊一场,就说:“没事,什么都没有发生。哈哈。昨天安排你睡觉的时候没有想到这一茬,他都是半夜回床上。”
“那不早说,幸好没有发生什么。”黄鹤说完假装检查一下自己的衣服,好像天下男人都占自己便宜的委屈样。
“咕噜咕噜。”石邦奇的呼噜声此起彼伏,房间里的两个女人大笑不已。被黄鹤叫声吵醒的几个年轻人在门后偷听不到什么有“价值”的,都回屋继续补瞌睡。黄鹤则钻进张氏的被窝里,两个亲家母也开始补瞌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