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宸跟你说什么了?”霍老一看儿媳妇的表情就知道是好消息。
“景宸告诉我,之前蓝蓝说过,如果蓝慕谦不是个好的,婚期就不需要他参与了,但是现在蓝慕谦对蓝蓝不错,蓝蓝也从心里接受了他,婚期不与他商量的话有点说不过去,也担心委屈了那丫头。”段烟蕙转述霍景宸的话。
“是这么个理,就按景宸的意思办吧,找个时间你们过去一趟,我看景宸都等不及了!”霍老哈哈大笑起来。
“嗯,景宸还说了一件事,说是将来他们的孩子有一个姓蓝。”段烟蕙看着老爷子。
“看我干啥,我又不是老古董,再说姓蓝难道就不是霍家的血脉了!”霍老难得对儿媳妇瞪眼睛。
段烟蕙不怕老爷子的牛眼,笑呵呵地说:
“是景宸自己提的,也没和那丫头商量,从蓝慕谦那里出来还落了一顿埋怨。”
“木蓝那丫头埋怨他是怕我们有想法。”霍建国说。
“我们能有什么想法,蓝慕谦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孩子了,而且为了纪念蓝蓝的母亲,让那丫头随母姓,明天就去办理手续。”段烟蕙很高兴儿子有什么事都会和她说,并没有因为有了媳妇儿忘了娘。
“蓝慕谦也是至情至性之人,只是造化弄人!”霍建国感慨地说,他是幸运的,虽然经过了五年的磨难,但至亲至爱之人都在身边,他满足了。
“景宸说过蓝家老宅那边怎么办吗?”霍老想到蓝鸿卓和管泓滢,眉头紧皱,那俩可不是什么好鸟。
“景宸说,蓝慕谦恢复记忆后记起当年的事,应该与老宅那边有关,所以不想那丫头掺和进去,但是蓝家那边已经知道那丫头的存在了,一直没动作应该是在差木蓝的过去吧。”段烟蕙叹口气,那丫头是在太苦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既然蓝慕谦这样说了,那就按他的意思来吧,他应该是想自己解决,也算是给那丫头的母亲报仇了。”
霍老最后说。
这边江木蓝还不知道准婆婆要去与他的神仙爹爹商议婚期了,她正和江小花加上两个宿舍合得来的一起去食堂吃晚饭。
三三三宿舍里过来一起吃饭的有两个人,年龄相对大点,一个赵雅,今年二十五岁,有个三岁的儿子;一个叫李博,二十一岁,结婚刚一年,两人都是知青,所以对同是农村的江小花没有半分反感,相反很亲切,虽然在乡下上工时恨不逃离农村,但是上大学后,看到农村人却感觉很亲切。
“两位姐姐,别客气,一起吃鱼罐头。”江木蓝邀请赵雅和李博。
“太精贵了,我们吃点咸菜就好。”两人摆摆手,忍住想尝一口的欲望,去夹咸菜。
“多了也没有,就是让你们尝尝。”江木蓝用筷子的另一头给两人的碗里各夹了一块鱼。
“多谢了,妹子。”赵雅比较爽朗,李博比较羞涩。
江木蓝摇摇头,东西大家一起吃才有氛围,吃得才香,果然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琇書蛧
吃完饭回去,看书、洗刷、睡觉,一夜无话。
周一上午十点左右的时候,钟岳来到了经济系,接上江木蓝去办理户口与改名手续,江木蓝带着班主任开得各种证明跟着钟岳走了。
“晓枫,我怎么觉得来接蓝蓝的人有点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乔月白皱眉。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面熟,只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林晓枫皱眉思索,只是想破脑袋也没有想起来,“算了,既然想不起来就别想了,估计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乔月白点点头,也是,世上相似的人千千万,她们哪能都认识。
“钟叔叔,谢谢你特地来接我。”这边江木蓝礼貌地道谢。
“客气什么,书记也来了,在车上等着呢。”钟岳笑着说。
“爹爹也来了!会不会耽误他工作?”江木蓝虽然很高兴蓝慕谦能来,但是又担心他耽误工作,晚上熬夜加班。
“没事,今天
没什么大事,办个手续一会儿的事。”钟岳解释。
江木蓝点头,打开车门果然看见蓝慕谦在后座上,腿上摆着一份文件,“爹爹,钟叔叔来就可以了,您不必非要过来的,我又不是小孩子。”江木蓝娇俏地说。
“再大在父母眼里那也是孩子,我已经错过了你太多的成长轨迹,以后不想再错过。”蓝慕谦摸摸江木蓝的脑袋,一脸疼爱。
有蓝慕谦亲自出马,手续办理地非常顺利,江木蓝看着新鲜出炉的户口本,上面就两个人,户主是蓝慕谦,她是唯一的家庭成员,有些孤单,江木蓝眼珠一转,“爹爹啊,母亲去世多年了,虽然你才恢复记忆,但也没有辜负母亲,我想母亲地下有知,也知足了。您才四十一岁,风华正茂,再找个吧,自己一个人太苦了。”琇書網
蓝慕谦一愣,完全没有想到江木蓝,不,木蓝会对他说这样的话,她的闺女真得很通情达理,完全不担心父亲的心被另一个人分走,只关心他苦不苦。
蓝慕谦摇摇头,温柔地说:“不苦,我有你母亲,我们两个的点点滴滴够我回忆一辈子了。”
“可是...”江木蓝想要反驳却被蓝慕谦打断,“我心里放不下阿娇,这对另一个女人不公平,再说,我已经不能生孩子了,没有女人愿意嫁过来,凡是愿意嫁过来的,肯定是带着孩子的,我不想让别的孩子喊我父亲。”
听到蓝慕谦这样说,江木蓝没有劝,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如果霍景宸离开了她,她宁可随他去,也不愿意再找,毕竟爱一个不会随着时间而消退,只会历久弥新。
“爹爹,女儿会陪着您一辈子的!”江木蓝靠在蓝慕谦的肩膀上,低语。
“傻孩子,你要陪一辈子的人是景宸,他是个好孩子,把你交给他我放心。”蓝慕谦拍拍江木蓝的手背,安慰她。
“你又知道霍景宸好了?”江木蓝故意唱反调,车内的气氛太压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