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牵着花瑾铃的手上前两步,开口问道:“你可会琴棋书画?”
本来周围还吵吵囔囔的,见秦安城衣着不凡,便都静寂了下来!
那名唤芗儿的女子闻言,“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公子,芗儿以前是尚书府的嫡出大小姐,却因父亲犯了错被皇上贬官回乡,芗儿自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求公子夫人能救小女子一命,奶奶要把我卖与那街尾的朱屠夫,可他,已然是当我爹的年纪!呜呜~”芗儿哭哭啼啼把来由说完,周围再次闹哄哄了起来。
“真没想到,这当奶的居然这么狠心!”
“是啊!我们东糖街的人谁不知那朱屠夫已死了三个婆娘了!”
“就是就是,这么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怎么能狠心啊!”
……
周围各种谩骂那老妇人的声音如雷贯耳,她也没想到会把事情闹得这么大。
若是被儿子儿媳知道这事,她怕是回去都没饭吃了!
“瞎说八道,我什么要把她卖给那朱屠夫了,你们亲眼看见了?要是没看见那就是诬陷,老妇就,就告到县太爷那里去!”
“哦?那既然如此,那里报官吧!”
老妇人一听,惊得赶紧陪笑道,“别别别,那个,公子,要是您诚心想买芗儿,那得给这个数!”
老妇人伸手比了个八,笑得一脸谄媚,她也看出来了,这对夫妇想买人的。
要是能卖八十两,那朱屠夫的三两压根不算什么了!
瞧着这公子衣着打扮非富即贵,八十两就是小意思。
“哦?八个铜钱就能买?如此价格,倒是出乎我的意料。”秦安城故作听不懂,歪曲她的意思。
虽然八两还是八十两亦或是八百两,对于他来说,不是什么事,可他也不是什么救世主,要平白无故送钱给别人。
老妇人一听,急的跺脚,“不是,是八十两!八个铜板,逗鸟玩呢?”
“相公,八十两啊!好贵啊!我们还是报官吧!都不知道这老妇人是不是拐的这女子呢!”花瑾铃也不是什么白莲花,这古代太多太多这种买卖了,如果她每个都买了,那岂不是要破产。
而已,她了解过,买个丫环什么的,五两差不多了。
这人牙子买卖价钱,都便宜。
若是人比较优秀,或许得需十两以上。
眼前这女子是没落的官家小姐,还是嫡出的,八十两其实已经很划算了,可她就是不想便宜了这老太婆。
卖孙女的人,能是什么好货色。
“这位夫人,别呀!报官多不划算呀!我这孙女又识文断字的,要不是老妇欠了赌坊的银子,老妇也不想把这如花似玉的孙女卖了啊!”说着,那老妇人还假惺惺的抹了抹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搞得好像她卖孙女,成了天经地义的一样。
虽说这古代太多这种例子,可她就是看不惯。
“不如这样,五两银子成交,不过她得签卖身契!”
签了卖身契,那她就是终身的丫环,是奴籍,虽然花瑾铃也不想让她签,但是有这样的奶奶,她实在是用的不放心。
“公子,夫人,芗儿愿意签卖身契!奶要卖我,爹娘也不拦着,芗儿早已经不想再回那个家了,若是让我嫁给那朱屠夫,芗儿,芗儿情愿投河自尽。”
芗儿一句话说完,已经泪流满面,哭的那是梨花带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