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莹小姐.......”
唤完这棕裙少女一声过后,小厮侧眸看向他身侧一脸疑惑的几位,替他们介绍了起来。
“这位是咱们万剑山庄的伊.......”
“嗯?”
棕裙少女的一声“嗯”让小厮变了变面色,立马改口道:
“小小姐梓莹。
这几位,则是由小少爷带来的贵客。”
夏崇看着这一幕,总感觉哪里有些奇怪。
倘若是万剑山庄的小小姐的话,定然也是姓伊的。
为何方才这小厮仅仅言说了一个“伊”字,就让这名唤梓莹的少女如此不耐烦。
之前,又为何告诉他们,这处是个不怎么重要的地方,看起来根本是不想在此处久留。
梓莹一听,他们几位是伊岚带来的客人。
露在面纱外的一双瑞凤眼轻挑了一下:
“岚哥哥带来的人?”
小厮连忙点头,额间冷汗都出了不少:
“是是是......的确是小少爷带来的人。
那您.......”
小厮话还未说完,便听咻的一声佩剑出鞘的声音。
下一刻,原先被梓莹握在手里的佩剑,直接到了闻语冰身前。
被夏崇和易修二人手疾眼快地伸手挡住。
两人一人握着一边的剑身,手中用上的力度皆极大,让梓莹愣了一瞬。
怔愣过后,她又眯了眯双眸,言道:
“啧,看起来,这位姑娘的魅力不小。quya.org 熊猫小说网
如此,又能成为岚哥哥的贵客,定然是和岚哥哥之间也有些什么的吧?!”
言出此话时,梓莹完全不掩饰她这话里的醋意。
小厮一看情势不对,忙趁着梓莹不注意他那处,小心着步子离开。
这等情况下,自是只能去寻伊岚过来。
他家这个小小姐,据说并非是万剑山庄庄主的亲生女儿。
因为当时他家庄主将年仅九岁的梓莹带到万剑山庄,虽对外宣称,是他的女儿。
可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却从未听梓莹唤过伊宽为父亲。
且不说这个,就说之后这梓莹的表现,也是让他们这些万剑山庄的人头疼不已。
万剑山庄的规矩是,庄内的小姐和少爷,只能在年满十五岁之后,才有资格去万剑窟挑选一把佩剑。
但这个梓莹偏偏极为的不同,早早在她年满十二岁后,就被伊宽给了一把评级为上等的佩剑。
上等的佩剑,最是容易养成灵识,因而此后梓莹手里那把霓光剑也不出众人意料的,很快就有了灵识。
借着这一点,梓莹在整个万剑山庄内说是作威作福也毫不为过。
且这作威作福,还是围绕着伊岚那边。
也不知怎得,自从伊岚意外出手救了梓莹一次,那之后,伊岚便被这梓莹给赖上了。
但伊岚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好一直陪着梓莹胡闹。
如此,便苦了他们这些下人,和那位有着一把生了灵识佩剑的小小姐斗智斗勇。
时间一长,是谁也不爱和梓莹这人,甚至是她的住所扯上一些干系。
现今不巧只是路过梓莹的住所,就被她给缠上,着实是令他这个做下人的头疼。
想起梓莹一旦知晓伊岚带什么女性友人回万剑山庄,便非要纠缠着问清的模样,小厮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只希望这会儿伊岚待在他殿宇内,能让他快些寻到他。
同一时刻,闻语冰那处。
梓莹想要动手收回手里的佩剑,却因为被夏崇几人握的太紧,她根本无法收回。
这不免令她有些恼怒,声音发冷了些道:
“我劝你们两人现在最好快些松手,不然待会儿你们真的惹恼我了。
我可不敢保证,这剑的剑刃会不会划破你们的手。”
闻语冰一听,立马有些急了。
看向夏崇和易修二人言道:
“你们快松手吧,待会儿若是伤到,那就麻烦了。”
夏崇不仅没松,捏着佩剑的力道还紧了好些。
“不松,松开了,她伤到你了怎么办?”
易修亦然:
“语冰,你快点站远一些,免得待会儿伤到了你。”
闻语冰当然不会丢下他们两人,想了下之前眼前这棕裙少女所言,忙出声辩解道:
“我和夏崇学长也就只是之前在盛京那边救了伊岚一命,和他除了这层关系之外,就没有旁的关系了。
听梓莹小姐的口气,你和伊岚的关系应当不算太差。
既是如此,我们做为伊岚的救命恩人,应当不至于被你如此对待吧?”
话说到这里,闻语冰已然有些动怒。
因为她余光看见夏崇握着梓莹佩剑的右手渗出了一些血液,抿唇过后,心里已经想好。
倘若这梓莹继续不依不饶下去,她即便是会受到天道法则的反噬,也得动用天道之力教训教训一下她。
梓莹一听是这样,眸内的敌视瞬间消散了不少:
“真是如此?
那便多有冒犯了,这事的确是我的不是。”
梓莹的态度转变之快,让夏崇三人俱是有些怔愣。
她为了证明自己已经没有任何敌意了,甚至还直接松开握着霓光剑剑柄的手。
见此,夏崇才松开手里握着的剑身,将剑身全都交由到易修那处。
易修感觉到手中的重量重了一些,便又将佩剑丢掷向梓莹。
霓光剑生出了剑识,没了禁锢过后,便想替着它家主人做完方才未能做完的事情。
眼看着它又想袭向闻语冰那边,梓莹忙将它唤了回去。
闻语冰见佩剑不再有攻击她的倾向,这才抓住夏崇的手,握了起来,查看起他手上的伤势。
易修和夏崇一同握的佩剑,使出的力道也不小。
因而这会儿,他其实和夏崇一样,握着佩剑的那只手的手心都被割破了一点皮,出了一些血。
现今看着闻语冰只关心夏崇一人的情况,完全忽略了他这边,他难免有些失落。
“夏崇学长,还好我这里随身携带着可以止血消炎的伤药,我替你敷上一些。”
言语间,闻语冰便从袖口内掏出一个白色瓷瓶,从内里倒出好些暗黄色的药粉,敷在黑袍少年手心的伤口处。
做完这些,她又从袖口内拿出帕子,简单给他包扎了一下。
易修就这么任由手心内的血汇集在一处,形成血滴,滴落在地。
是觉得伤口疼,心口那处更疼。
正失落着,便感觉他身前多了一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