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溪豪故作镇定的来到了河堤上,当他看到了刘宝格的那一张脸的时候,险些自己也差一点没屎尿一起拉在裤子上,那一种表情任谁看了都会是头皮发麻,不过桂溪豪看起来却是不任何人都要害怕,在场所有的村民背地里都骂这个副村长胆小没用,也是没有起到其他的疑心。
刘宝格父母双亡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亲戚,村里的村民们一起出钱为他买了一口破旧的薄皮棺材,当天就葬在了河堤周围的坟堆里,离他死的那个帐篷也不是很远,这么一件事情之后,再也没有人敢睡在河堤上守夜了,可是机器没有人看守,那也是不行,于是桂溪豪便一次性组织了四个人一组轮流看守,依旧是住在那个小帐篷里。
就在刘宝格死的第二天晚上,留下来看守河堤的那四个人是谁也不敢睡,坐在帐篷里一个劲儿的抽着烟,到了后半夜的时候,河堤上莫名其妙的刮起了一阵大风,大的险些将整个帐篷吹了一个底朝天,鬼哭一样的风声直到天亮才稍缓平息,四个人在帐篷里愣是憋了一晚上的尿,谁也不敢出去,现在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急匆匆的走出了帐篷,却发现不远处好像有什么东西刨出了了一堆土,几个人放完了水,胆战心惊的跑过去一看,昨儿埋葬刘宝格的坟地一夜之间变成了一个大坑,棺材盖子被掀在了一旁,尸体却是不翼而飞了。
刘宝格死的当天晚上,桂溪豪没有去找何玉梅,躺在自己的床上翻来覆去怎样也是睡不着,,一闭上眼睛他就会想起刘宝格那一张扭曲到极致的脸,直到后半夜才缓缓的进入梦乡。
对于刘宝格的死,何玉梅自然是很伤心,毕竟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个爱过得男人,她躺在床上想着他们一起度过的那些个难忘的夜晚,心里怀念不已,相比之下,桂溪豪是那么的粗鲁猥琐,只知道在她的身上发泄着欲望,从来不知体谅她的感受。
何玉梅就这样胡思乱想着,心里默念着刘宝格的名字,沉沉的睡去。
一直到了后半夜的时候,何玉梅被一道刺骨的寒冷的冻醒了,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刮起了一阵大风,她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隐约看到床边站着一个人。
“谁!”何玉梅有些害怕的问了一句,那个人也不说话,就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是副村长吗?”胡玉梅再次问道,那个人依旧是不说话,何玉梅抬头看了一眼屋门,是牢牢地紧闭着的,“那这个人是怎么进来的?”正在何玉梅纳闷的时候,本来还是一动不动的那个人,就在那么一瞬间忽然暴起,将她扑倒在了床上。
这个黑银扑上去便是开始撕扯起何玉梅的衣服,扑所迷离的黑暗中,何玉梅看不清那个人的脸,也听不到他的喘息声音,只感觉一个冰凉刺骨的身体贴着自己,鼻子里也是嗅到了一股浓重的泥土气息。
桂溪豪这个时候正睡得是一个迷迷糊糊,但耳边总感觉有一个声音在呼喊他的名字,从床上一个咕噜爬了起来,他仿佛是听见了何玉梅在叫他的名字,晃晃悠悠的走出了家门,直奔何玉梅的住所飞快而去。
一路上黑乎乎的还不时的刮着狂风,飞扬起来的尘土迷住了他的眼睛,钻进了他的脖子,桂溪豪不禁裹了裹衣服,感觉自己浑浑噩噩的就跟完全没有睡醒一般,也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的家与何玉梅的家离得那么远,为什么还能听见何玉梅的声音,就那么一个劲儿闷着头往前走着。
不一会儿,桂溪豪便来到了何玉梅所在的那一处村东头那件屋子,刚一靠近,他就听到屋子里传来了阵阵喘息的声音,这道声音对于他来说是那么的熟悉,很显然是何玉梅发出来的。
这一刻桂溪豪感到格外的气氛,心想自己好不容易除去了刘宝格,现在怎么又冒出来了一个。
桂溪豪还是算一个能沉得住气的人,他轻轻的走到了窗户边,用手一推,窗户没锁,应声而开的露出了一道缝隙,桂溪豪将自己的脸贴了上去,顺着那一条缝隙朝里面一瞧。
屋子里没有点灯,按理来说应该是什么也看不到,可是不知为何,桂溪豪却是能清清楚楚看到屋里发生的一切,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自己能够看到黑暗中的一切,就被眼前的一幕给惊讶的一动不动了。
屋子里面,何玉梅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气喘吁吁,而整张床上出了她以外却没有任何一人,但是总有一种感觉好像是正有一个人在她的身上。何玉梅双手悬在空中,似乎正紧紧的抱着抱着一个人。
更加令桂溪豪惊奇的是,何玉梅换了个姿势倒下的时候,离床的位置还有一段距离,整个身体悬在了空中,仿佛身下面还有一个人一样,可是自己却是空空的什么也看不到,这样恐怖而诡异的场面,直吓得桂溪豪一动不敢动。
何玉梅就那样悬浮在半空中喘息了一会儿,只是一晃眼的功夫,突然就被一股巨力而掀了起来,恰好就在这个时候,不知从什么方向飞来了一条绳子一下子就套在了何玉梅的脖子上面,之后又是缠在了上方的房梁上,猛然间竟是将何玉梅给吊了起来,何玉梅拼命的挣扎,双脚不停的乱蹬,可是却没有一个着力点,片刻之后她嘴里的舌头就伸了出来,没过多久就直挺挺的,一动也不动了。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也是太不可思议,桂溪豪整个人都被吓傻了,根本就没有想到去救人什么的,就感觉自己腿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僵硬的站在了那里,大脑一片空白。
“嘎嘎嘎嘎嘎!”周边的树林里传来了几道老鸦凄凉的叫声,就在桂溪豪终于反应过来要去救人的时候,身旁的两扇房门“哐啷!”一声打开了,从屋子里径直的冲出了一阵怪风,朝着他便狠狠地扑将了过来。
桂溪豪此时已经是来不及逃窜了,就在那一股怪风即将扑倒他的身上之时,他大叫了一声醒了过来,胆怯的左右定睛一看,自己原来还躺在自家的床上,然而这个时候,真的有一阵风吹了过来,冻得桂溪豪上下牙齿不停打颤,抬头一看,发现自己家的屋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是朝外敞开了,可桂溪豪明明记得自己睡觉前是将门给反锁了的,怎么大半夜会莫名其妙的打开。
桂溪豪哆哆嗦嗦的从被窝中爬了出来,跑到门前将门给锁上,悻悻的钻回了自己的被窝里,回想起刚才的那一个梦,感觉就好像亲身经历一样的真实,不由的心里一个紧张就很想去村东头何玉梅那间屋子里看一看,可是现在毕竟是晚上,外面乌漆墨黑的实在是没有那个胆子。
桂溪豪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很久都没有睡着,心里隐隐的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好不容易熬到了公鸡打鸣的时候,桂溪豪随意的披上了一件外衣就直奔村东头而去。
很快就来到了何玉梅家的门口,走到了近前,桂溪豪发现屋门的大敞开着,清晨的微风呼呼的往里灌着,他喊道非常的纳闷,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一咬牙迟疑的迈着步子走了进去。
然而进去的时间不超过三秒钟,就听到了:“啊!”的一声,桂溪豪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抱着头就窜了出来,因为他看到的一切就如同他在梦中所见,何玉梅身体僵直,一丝不挂的吊死在了床上方的那一根木梁之上,早已死去多时。
大约上午十点的时候,村里的男女老少一大帮子人都围在在村东头的那间屋子前,议论纷纷,进去了几个胆子稍大一点的男人,着急忙慌的解开了绳子,将何玉梅给放了下来,在屋子里找了一间日常的衣服给他穿上,村民们谁也不明白好好地一个年轻女人为什么会突然寻了短见,更不明白为什么她死前还要脱光衣服,当然也没有人知道,她与刘宝格,桂溪豪之间的那一段往事。
桂溪豪这个人还是算有点良心,召集大家伙向下葬刘宝格一样捐了一些钱,然后又自掏腰包垫了一部分,给何玉梅买了一口厚实一点的棺材,同样是将她给葬在了村西的那一处河堤上,他自己怎么也不会理解,为什么自己会做那么真实的一个梦,亦或是那天晚上他是真的去过何玉梅的那一间屋子,而不是梦。
每每想到这里他都是感到无比的害怕,再想到刘宝格是自己给害死他的心里就更加的恐惧了,可是对于何玉梅的死,除了恐惧与害怕之外,他更感觉的还是可惜,那个白花花的身体让他度过了无数个销魂的夜晚,现在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从此以后他就是又要回归到那种寂寞干涸的光棍生活了。
村子的位子相对于比较偏僻,再加上那个年代比较贫苦,所以村里的光棍很多,在村里当时的宋姓可是一个大姓,所以姓宋的光棍最多,但人多却也是架不住精通,最出名的光棍是一个叫宋祖坟的。
这个宋祖坟在这里就不用多做介绍了,相信各位看官,听到名字就觉得他肯定不是一个一般人,不错宋祖坟是当地一个特别的种类,皮肤很黑,不是干活太多太阳晒的,而是一出生就是黑不溜秋的,更让他感到可悲的是,在他十二岁的那一年,不知道是不是跟桂溪豪一起吃过死人的缘故,莫名的长出了一脸的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