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当没他这个儿子,让开!”田大娘脾气也倔,只要他不认错,不求饶,她就打!
徐老爹将她死死拦住,劝道:“丰儿,你说句话啊,你娘耳根子软,赶紧认个错吧……”
徐丰干咳一声,“爹,我说过了,我此生只喜欢韩小姐一人,哪怕我入赘,哪怕我终身不娶!”
“你听听,他说得这是什么话,大逆不道,你还拦着我干什么?我今日非打死他!”田大娘怒火攻心,挣脱出来,举起棍子又重重地打在徐丰身上。
徐丰紧闭着双眼,牙关已经咬出了血,就是不愿低头。
田大娘再次将木棍高高举起,可这次,棍子还未落下,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夫人!”徐老爹赶紧扶住她,她已经不省人事。
徐丰忙站起身,“娘……”
“你快去请大夫,快!”徐老爹将她扶回屋子里。
“好,我这就去!”徐丰也慌了神,娘的身体还算硬朗,从未晕倒过,这一次,定是被他气的了。
他懊恼至极,一路跑去医馆,拉着大夫一起跑回来,大夫看他是官家人,自然不敢怠慢,即便累的气喘吁吁,还是尽量跟上他的步伐。
到了家,大夫赶忙为田大娘诊脉,一边诊一边叹气,急得徐丰和徐老爹一身汗。
良久,大夫收了手,徐丰迫不及待上前问道:“我娘她怎么样?”
“这位夫人的病症倒像是旧疾了,这次发作,恐难处理。”大夫捋着胡须,一本正经道。
“你胡说什么呢?”徐丰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我娘身子一向硬朗,今日不过是动了怒气,怎么就是旧疾了?”
大夫被他吓得哆哆嗦嗦不敢说话,徐老爹厉声喝了一句,“徐丰!不得无礼!”
他这才收了手,“你要是敢乱诊,我立马送进牢房!”
“这位官爷,医者仁心,我启会胡言!”大夫自觉冤枉,不过知道他是太过担心他娘,所以也不再做计较,辗转看向了徐老爹。
“我问一下,这位夫人平时可有畏寒肢冷、自汗、头晕耳鸣、疲倦无力、心悸气短的情况?”
徐老爹想了想,道:“有……”
大夫点点头,又问道:“那她可有视物昏花、手足麻木、多梦心悸、精神恍惚?”
徐老爹再次回了声,“有。”
“那就是了。”大夫认真道:“她唇、甲、舌色淡,眼白混浊,脉象微弱,脸色蜡黄,发枯且白,说明气血已经严重地不足,早就该调养了,再拖下去,她的身子只会越来越虚弱,活命都难了。”
“怎么会这样……”徐丰一时难以接受,为什么这些他从来都不知道呢?
“我先给她施针,随后再给你们开药方。”大人娴熟地给田大娘施了银针,先让她醒来。
“爹,我娘这样多久了?”徐丰眼里含着泪水,觉得自己真的很不孝,连娘身子不适都不知道。
“有这年头了,害怕你担心就没告诉过你,之前就看过郎中的,可是你娘说你还未娶妻,不舍的花钱喝药,把钱都给你存着……”徐老爹的鼻子也发酸了,“你娘这一辈子都省吃俭用,连件新衣裳都不舍的添置,都是为了你啊,我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