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耶律杰?
温婉转过头去,神色有些意外的看着谢流云。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杀了耶律杰,要如何杀他,那人可是梁国之中的。
而且如今两国已然和谈,若是贸然杀了耶律杰的话,对大晟可没有什么好名声的。
“我们悄悄的刺杀,你我之武功,倘若真心杀一个人的话,总是能寻到机会的,耶律杰当时和尹白雪合作,不仅杀还了温家人,还除掉了梁国主将,他自然而然局顶替了上去。”
只是耶律杰自己都没想到,梁国终究是败了。
而且败的很凄惨很彻底。
所谓的权势地位都没有,如今还要镇守梁国边关。
“耶律杰如今就在梁国边关,我们从此处过去,最多两三日,悄然寻找机会,总是能寻到的。”
不得不说, 谢流云是很又魄力的一个人,决定了什么事情,说做就做,没有半点犹豫。
哪怕这样的事情是冒天下之大不韪,是影响到大晟颜面信誉,他也会去做,只是觉得耶律齐该死。
“我们只被当作一个刺客,不会有人知道这是我们所作,温婉,只要你说一句话,我们即刻出发。”
谢流云的语气很认真,似乎觉得这么大的事情,如今也只是小事而已。
“可你是皇子,是宸王,此次刺杀耶律杰,危险重重,一个不慎就会丢掉性命。”
温婉皱眉说了一句,杀了耶律杰给自己的父兄报仇,那是温婉做梦都想要做的事情。
“我于战场杀敌,遇到危险的事情还少吗,我不怕,你怕吗?”
听闻谢流云的这句话,温婉忍不住笑了出来。
“有什么可怕的,既然你都愿意,我何尝不想给父亲哥哥们报仇,最多不过一条命而已,况且你说的也对,我们都算是高手,这又算什么。”
温婉握住了腰间的雁翎刀,然后就要转身上马。
只是刚刚走出两步,忽然转过身来,回到了之前被押着跪在地上的那个残疾男子。
“我不是圣人,当初还我父兄你必定是动手了,而且你发挥的作用很大,所以才会被尹白雪杀人灭口,既然你不无辜,那就该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
随后刀锋一转,直接在那个男子的脖子上一抹,了结了他的性命。
“走吧。”
对于温婉的凌厉手段,边上的朱石等人都看愣了,只有谢流云的眼中是止不住的欣赏之色。
温婉,和他认识的所有女子都不一样,是太不一样了。
“好,我们走。”
之后两人骑马而行,此番行为太过冒险,可是谢流云的属下却没有任何反驳的意见。
甚至在谢流云让他们在梁国边城外围接应的时候,也没有任何意外,全部都俯首听命。
似乎这样的事情,他们已经不止经历过一次了。
而他们对谢流云一直都有很大的信心,觉得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是能够难住他的。
他们的动作就如同夜空中得闪电一样,快速而凌厉。
甚至走在路上的时候,温婉都觉得现在的事情好像是在做梦。
这么危险而且又冲动的事情,他们竟然如此简单就决定了。
不过想着要给自己的父兄家人报仇,似乎这也算不上什么了。
说是快马加鞭两三日的路程,但是他们一行人的速度实在是太快,而且每一个人都是武功高强,内力高深的人。
路上只是稍作休息,就会恢复过来。
只用了一夜,一行人就悄然赶到了梁国边境。
随后他们就伪装成了普通的梁国百姓,跟随着一个商队进入了城中。
又花了半日的时间调查了耶律杰最近的动向。
知道他作为边境守将,基本上都在城中,每日寻常议事过后就会回到自己的府中。
“在来之前,我就让人探查了耶律杰的行踪,边城有一处清月楼,那是他隔几日就会去的地方,那算是边城最出名的一个风雅之所。”
所谓风雅就是说得好听了,其实就高级一些得青楼,里面得女子都是琴棋书画比较精通之辈。
“若是今日消息不出错的话,耶律杰定然会去清月楼,那就是我们的机会,温婉,你与我一起进去,朱石朱平等人在外面接应。”
谢流云直接将事情给安排好了,温婉要做的只是随着谢流云的方向去走就好了。
为了给自己的家人报仇,温婉觉得谢流云付出的比自己要多出很多。
如此费尽心力,不顾危险,难道就只是因为自己的父亲曾经教过他一段时间,有过短暂的师徒之谊。
所以这一回才会如此不遗余力吗?
谢流云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温婉,你有什么问题吗?”
看着温婉在沉思,谢流云有些奇怪的问了一句。
“没问题,就按照你说的做。”
温婉急忙说了一句,随后一行人,又商量行动的细节。
看着谢流云事无巨细,一点一点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想到,温婉忽然觉得自己虽然说着来报仇,但是主要是出力,其余得方面都是谢流云做的多。
这个人贵为皇子,身份尊贵,为何就能这么厉害呢,武功高强,心思缜密。
可惜前世自己无缘和他相识,更可惜他早早就陨落。
此时的温婉无比庆幸自己改变了谢流云原本的命运。
他们等到了晚上,谢流云和温婉直接往清月楼而去。
两人的模样非常好,男的俊美清冷,女得清丽绝美。
走在一起很是吸引人的视线,尤其是到了清月楼中。
“哎呀,公子小姐快里面请,看二位面生,想必也是来看花月姑娘的舞曲吧,话说你们来的可真巧,花月姑娘已经换好舞衣,准备开始了。”
两人刚走进清月楼中,就有一个老鸨迎了上来,笑着对两人说。
清月楼和普通青楼不一样,挂着好听的名声,而且是在边关,民风开放,故此也有女客。
只是清月楼中好长时间都没有看到过像今日这般出色的男女了。
“带我们去雅间。”
谢流云没开口,反倒是温婉扔出了一锭银子,悠然开口。
老鸨喜笑颜开的接过银子,随后就带着两人去了一个雅间。
两人就如普通的客人一样坐在雅间之中,刚刚坐下不久,谢流云看着下方大厅,就是眼神一缩。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