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6章 被萧芊凝坑惨了!

第886章被萧芊凝坑惨了!

单德明不懂,为何这火会从顶棚开始燃起?

“到底因何起火,查清了没有?”单德明没有看任何一个人,只盯着眼前的仓库。

付会长是个瘦高老头,岁数比单德明还要大一些,脸上写满了焦急,皱纹都加深了不少,但还是不忘对单德明弯腰回话:

“回禀单家主,起火原因现还没有查清,但这起火之处着实奇怪,是从……”

单德明伸出肥胖的手掌,不耐地打断付会长说话:“先别说其他,盐损失了多少?”

付会长迟疑了一下:“火势虽大,但并未波及仓库内的存盐,可是……”

本来听到盐没有损失,单德明心中不由一喜,然而付会长说了个可是,他心头猛然就揪了起来:“可是什么?”

“可是……可是军巡铺的人赶来救火,用了数条水龙灭火,盐都囤在仓库里,被水一冲全都融化,顺着下面排湿的管道流走了!”

“你说什么!”单德明一双小眼瞪大,再也顾不得现场的浓烟,几步向前,奔到仓库前朝里面查看。

他的眼睛被熏得通红,废了许多力气,才看清这仓库里已是空荡荡一片。

摞起来的盐袋子早已不见,只有一只只软塌塌的抹布袋子,散落了一地!

地上还有一片片并未完全干涸的白色水迹,黑色的油污也能看得清。

“知道盐巴被水化了冲走了,为什么不去出口找?”单德明转头,脸上已经蹭了好几片黑印子,急得眼睛都凸了出来。

付会长轻咳一声:“找自是去找了,但……我们只看到许多条车辙在那里停留,猜测一定是有人先咱们一步把盐水装走了!”

“你们……”单德明伸出肥肠一样粗的手指,对着付会长指去,可一句指责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知道,这一定就是萧芊凝的计策,她让那小丫头片子给他看的盐,就一定是这仓库里的盐!

运走这些盐水的人,定也是萧芊凝派来的,就是瞅准了这里失火之后,他们会忙着救下火势,而忽略水会把盐融化!

然后她就可以堂而皇之地把所有盐从他眼皮子底下带走!

那么多盐,竟全便宜了萧芊凝,怪不得她要向他道谢,合着他处心积虑地谋事,却帮别人做了嫁衣!

“萧芊凝!你玩的好手段呐!”单德明盯着空荡荡的仓库,咬牙切齿地说着。

他这边气血上涌,不远处又驶来几辆马车,下来几个穿着华贵的中年人。

看到这仓库惨不忍睹的样子,再看单德明被气得不断隆起的背部,面对单德明时的眼光哪里还有从前的敬意:

“单家主,我们收到消息,延北营的大头兵运来了精盐,许是比咱们的盐巴还要好上一些。当初你可是许诺我们至少每人能拿到三倍投资的回报,我们可是因为相信你,才拿了一家老小的性命支持你的。”

“没错,现在这些盐是一粒都不剩了,你准备怎么给我们交代?”

单德明回头,云淡风轻的那张富贵脸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阴狠毒辣的眼睛和蔑视周遭的神态:

“投资盐巴纯属你们自愿,盐没了也不是我私吞走的,这事你们赖得到我头上?”

一个掌柜寒着脸,朝前迈出几步:

“单德明,因你是单家现任家主,我们这才信了你的鬼话,把钱都投在了你身上。现在你连萧芊凝那个小丫头都斗不赢,还把延北营的人都给招来了。别说现在,就是以后一段日子我们这买卖都做不下去了,你觉得凭你两片肥嘴,还能让我们乖乖听你吓唬?”

单德明不屑地看着眼前掌柜几眼:

“不错,挺有骨气的,难怪人人都说延北穷山恶水出刁民,看来果真如此。怎么,不就是没了几十万两银子嘛,我单家赔不起嘛?”

“呦!单员外口气是真的大呀,不愧是京都来的富贾。”

又一个掌柜出了列,对单德明不善地笑着,“既然要赔,这事也好办,我们每人投多少,你按照当初的承诺,赔我们三倍,给你两天时间,若是钱不到,就休怪我们这群刁民对你不客气了!”

“你敢?”单德明小小的眼睛瞪了起来,随即眯成一条缝扫视众人:

“你们当我单家是吃白饭的?来人,给我好好教教这些掌柜,到底该怎么和我说话?”

话音刚落,不知从院子里的哪个角落,嗖地飞来一柄匕首,照着一个掌柜的脑袋就扎了过去。

这一击速度很快,那个掌柜又是背过身的,根本没发现有人偷袭他。

眼见这把匕首就要插进掌柜后脑,突然一柄剑斜刺里撩起,后发先至竟然抢先磕开匕首,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而下一瞬间,院子四处的角落里就响起了吵闹和打斗的声响,只是短短几个呼吸过后,院子里重新归于了平静。

一个身穿银色长袍的青年人,手执长剑反手而握,对着付会长下跪报到:“禀会长,作乱之人皆已格杀。”

他说完,一滴鲜血从剑刃滑落,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付会长一直卑躬屈膝地站在那里,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直起了身子,转过头来,换上了一副笑脸:

“单家主,一处自有一处的道儿,你既来了我延康,我们哪有不好好招待你的道理?”

单德明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也是见过各种大阵仗的。

他能带在身边的人自然也都是精挑细选的高手,可是仅仅几个回合就被付会长手下的人给屠灭,他是万万没有预料到的。

一个延康镇商行的会长,手下怎会有这么多江湖高手?

这时候,单德明才有了一丝恐惧:“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付会长走过来,伸手轻轻掸去单德明肩膀上的黑灰,目光在单德明强作镇定的表情上游走,似乎十分欣赏看到单德明这般模样:

“我是谁不重要,那些盐,其实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家主子想和单家主做一笔买卖。”

“买卖?你说什么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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