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生听到天道的疑问,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负手而立,不紧不慢地说道:“我自然不是叶云天,吾乃陈长生,今日来此,就是想从你这儿讨个明白。”
天道眉头紧皱,眼中警惕之色更甚,“陈长生?我从未听闻过你这号人物,你到底有何目的,莫要以为放了我,我便会乖乖听你问话。”
说着,它暗中凝聚力量,以防陈长生突然发难。
陈长生双眸仿若洞悉一切,目光在天道身上轻轻一扫,便好似看穿了它心底潜藏的那些小心思。
只见他微微摇了摇头,脸上带着几分淡然,轻声开口道:“你呀,大可不必这般如临大敌似的防备着我,你且好好想想,我若是存了对你不利的心思,刚刚又怎会轻易放你出来呢?”
说着,陈长生微微抬眸,目光变得深邃起来,语气也多了几分郑重,“我且问你,如今要怎样才能去上个位面?这事儿,你定然知晓一二吧。”
天道一听这话,先是一愣,随后脸上露出一抹愤恨之色,咬牙切齿地说道:“哼,去上个位面?你就别做这等美梦了,想都别想了呀!自那可恶至极的叶云天将仙路硬生生斩断之后,这世间便再也没了飞升的机会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天道一边说着,一边还气呼呼地瞪着陈长生,仿佛提及此事就让它满心的怒火无处宣泄一般。
“哦?”陈长生微微挑眉,眼中满是疑惑,缓声问道,“我听闻他斩断仙路,可是为了这星球上的人类啊,难道其中另有隐情不成?”
天道听了陈长生的话后,眼神顿时变得闪烁不定起来,那目光似是不敢与陈长生对视,下意识地往旁边偏移了些许,仿佛在刻意回避着什么关键之事一般。
紧接着,它鼻子里重重地哼出一声,那冷哼声中满是毫不掩饰的不屑与深深的愤懑。
“那些凡人,不过就是如同蝼蚁一样微不足道、渺小至极的存在罢了,在这浩瀚天地之间,他们生来就该承受各种苦难,受罪便受罪呗,又能如何?可那叶云天倒好,非要强出头,美其名曰‘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哼,简直就是多管闲事!”天道越说越气,声音都不自觉地拔高了几分,眼中满是怨怼之色。
“就因为他这所谓的仗义之举,害得我原本完整且强大无比的本体,硬生生地被撕裂成了三份啊!我那雄浑的力量也因此遭受了极大的损耗,往昔那能掌控乾坤、主宰万物的威风早已不复存在。不仅如此啊,这原本完整的星球也因那场变故,被一分为三,整个天地间的秩序都乱了套。”
说到此处,天道微微顿了顿,脸上浮现出一抹解气又嘲讽的神色,继续说道:“不过呢,他叶云天也算是自食恶果了。以那残魂的形态去强行斩断仙路,终究还是遭到了可怕的反噬,落得个凄惨的下场,最后竟然沦为了邪灵,也算是他咎由自取了,哼!”话语间,天道周身隐隐涌动着一股复杂的气息,有怨恨,也有一丝幸灾乐祸的意味。
陈长生听着天道这满是怨怼的话语,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抹思索之色,片刻后才缓缓开口道:“世间万事皆有因果,叶云天此举虽打破了平衡,可过错不在于他,而是来自那些外界之人的压迫。”
天道听闻这话,先是一愣,随后脸上满是愤懑之色,大声驳斥道:“外界之人压迫又如何?这本就是这天地间的生存法则,弱肉强食自古便是常理,那些人类弱小,就该乖乖承受,叶云天非要逆着这法则行事,就是大错特错!”
陈长生轻轻摇了摇头,一脸正色地说道:“生存法则不应是这般残酷且毫无公正可言的。叶云天不过是站出来为正义发声罢了。”
天道气得浑身都微微颤抖起来,“哼,道义?你倒是说得轻巧,他这一搅和,仙路断了,天地乱了,连我都深受其害,哪还有什么道义可讲,如今这烂摊子又该如何收拾?”
陈长生目光变得深邃而坚定,他抬头望向那混沌的天际,缓缓说道:“这烂摊子我自会收拾,哪怕耗尽心力,我也要重塑那公正有序的天地,让每一个生灵都能在应有的规则下自在生活,不再受那无端的压迫。”
天道听闻陈长生那充满决心的话语,顿时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仿佛听到了这世间最荒谬绝伦的笑话一般。
紧接着,它竟放声大笑起来,那笑声肆意地在这广袤天地之间来回激荡,每一声都透着毫不掩饰的嘲讽以及深深的怀疑。
“就凭你?”天道一边笑一边大声质问道,“你还真把自己当成无所不能的人物了呀!居然妄图重塑这天地,还想着恢复那所谓公正有序的世界,哼,这简直就是白日做梦,痴人说梦罢了!”
陈长生却面不改色,神色间透着一股坚定不移的决然,他目光平和而又坚毅地直视着天道,语气沉稳有力地回应道:“是的,就凭我。”
话音刚落,只见他周身骤然光芒四射,那璀璨的光芒如同烈日当空,瞬间驱散了周围的些许阴霾。
与此同时,他背后那恢宏无比的法相也缓缓浮现出来,法相周身散发着神秘且强大的气息,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天道见状,脸上的嘲讽之色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惊愕,嘴巴张得老大,半晌才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你是叶帝君?这……这怎么可能啊!”话语间,天道的身子都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眼中先是恐惧,然后又带有一丝欣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