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该让她学个文秘专业?
二人又买了些东西,满载而归,回到办公室。
刘洋早已完成任务,忐忑不安地等待着,第一时间将作品递过去。
薛墨非看了半天,蹙眉。
“你画得这是什么玩意儿?”
一条黑一条白,斑马线?
“是薛氏集团啊,是集团的未来。”刘洋忙介绍道:“您看这根黑色短线,代表我们的过去,虽然面积很大,但是有波折,不直。长的白线是集团的未来,它就像一只鸟,会一飞沖天,达到无可匹敌的高度。”
“……这就是你的专业水准?”
刘洋不解,“我的概念设计作品曾拿到全系第一名。”
薛墨非深吸一口气,把画递回去。
“重新弄,不要什么概念设计,不要什么新颖题材,老老实实画画,画个什么猫啊狗的就行了。”
刘洋好奇,“薛总,咱们是要设计集团新logo吗?我可以把小组人员都叫来,多贡献几个选择。”
薛墨非一点也不想说,可是不说作用凭对方的榆木脑袋不知道又会偏到哪里去,只好摸着鼻子语速飞快地说:
“是幼儿园作业。”
刘洋没听清,“什么?”
他忍住一巴掌把对方扇回老家的冲动,一字一顿道:“幼儿园作业。”
“哦,原来是幼儿园作……”刘洋陡然反应过来,用微妙的眼神看着他。
众所周知,薛总是单身。
众所周知,薛总是独生。
众所周知,薛总最不喜欢小孩。
他看向一旁貌不惊人的清秀女孩,心中涌出无数个猜测。
难道薛总这些年一直在秘密恋爱,还有了小孩?
现在的情况其实是夫妻俩做不来幼儿园手工作业,出来找外援?
我的天!
薛墨非就知道他会这样,沉声道:“你再不开始,我就把机会给别人。”
长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长两只手的画家遍地都是,他开得起价钱,还怕没人接活吗?
刘洋捨不得那笔钱,连忙压下疑惑,拿着画说:
“我这就开始。”
时间不早,阮秋到了平时睡觉的时间,打了个哈欠。
薛墨非对刘洋说:
“你带回家弄吧,明天早上八点送到xx路沃尔玛超市门外,晚到一分钟酬劳就别想要了。”
然后把阮秋送回家。
上学第一天消耗太多精力,在路上时阮秋就睡着了,下巴埋在围巾里,只露出一张白皙干净的脸。
抵达小区楼下,司机打开车门。
他先下车,然后回过头来,小心翼翼地抱起阮秋,蹑手蹑脚地踏过每一级台阶,直到将她稳稳放在卧室的床上,脱掉鞋和外套,盖上被子。
阮秋在梦中嘟囔了一句,翻个身抱着枕头睡得很香甜。
薛墨非静静地站了会儿,帮她调好闹钟,转身离开,对冬冬做了个嘘的手势。
阮秋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早上被闹钟叫醒,本来想赖床的,想到自己现在已经是个正儿八经的幼儿园学生了,立马积极起床,去卫生间洗漱。
薛墨非时间掐得很准,她洗漱完正好来敲门,手里提着为她买的早餐。
阮秋打开一看,皱眉。
“又是牛奶啊……我不喜欢喝牛奶……”
“上幼儿园的小朋友都要喝牛奶。”
“好吧……”
她一勺一勺地喝光整碗粥,吃了一个茶叶蛋,然后捏着鼻子把温度适宜的牛奶一股脑灌进喉咙里,抹抹嘴巴,期待地说:
“我们去上学吧,快点,我都等不及了。”
薛墨非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淡淡道:“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啊?”
他抬起手,手上拿着她的新书包。
没有书包上什么学呀,阮秋脸一红,赶紧接过来背上。
把冬冬交给助理,二人乘车出门,路过一家超市门口,薛墨非让司机停车,等刘洋把作业送来。
他预留了十分钟的时间,谁知这十分钟都快过完了也没看见对方的人影,不禁面色微变,打电话给张锋。
“你马上联繫刘洋,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是阮秋的第一份作业,绝对不能出差错。
电话刚挂断,一辆车倏地开到旁边,刘洋满头大汗地冲下车,来到他们面前。
“对不起对不起,薛总,路上有点堵车,我本来早就该到了的……”
离上课只剩几分钟了,薛墨非没功夫听他解释,直截了当地问:
“作业呢?”
他打开背包,拿出特地用文件袋装好的纽扣画。
薛墨非打开看了眼,是一只黄色的,用纽扣拼成的小鸭子。
刘洋这人虽然不守时,脑袋转得也满,但能力还行,小鸭子拼得栩栩如生,甚至连表情都看得到。
这次就饶过他了。
薛墨非把作业递给阮秋,升起车窗,驶向幼儿园。
上午第一节课,赵老师就让大家交作业。
阮秋因为不是自己做的,心虚,排在队伍最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