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谈及第六层时,伍德的褪去了原先较为轻松的态度,变得凝重起来。
“第六层的危险程度远远超过第七层,空间在那里也变得彻底混乱。
我们目前尚未发现第六层具有任何确定的边界。那看上去像是把原本的办公室的样子揉碎了,变成了许多悬浮在虚空中的岛屿,然后用拙劣的交通系统链接在一起。”
“在第六层中存在许多的空间裂缝,一个不慎就会跌入其中,然后瞬间移动到几十公里之外,第一批探险队里有两个成员就是这么失踪的。
除此之外,第六层会对进去的人施加许多诅咒和精神干扰,只有遵守相应的规则,才能延缓这个过程乃至不断恢复。”
“在第六层中,几乎所有的空间设备,炼金设备,占卜,甚至一部分咒语都会失效,里面存在大量危险的实体。
以上这些原因,使得我们虽然已经发现了该层快8个小时,但是依然无法对其进行有效的探索。”
“而你们这次的任务,就是把阿不思送到第六层中距离入口较近,环境不经常变动,危险性较低的区域,然后看看波特家的隐身衣能否有效。
一旦成功,我们就在第六层中有了落脚点,可以恢复状态,进行中长期实地观测。这对我们的探索是十分有益的。”
伍德把手中那些模糊的相片交给两人,阿不思努力的想从其中找出一些有用的信息,里面大部分都是破碎的浮空岛,弯折扭曲的信号灯,还有一些模模糊糊,突然掠过的黑影。
“很多第六层中的信息只能口口相传,我们没有时间让你们全部把它背下来。
因此计划是这样的,我们派一队击球手把你们护送到第六层入口,然后两名来自第一次和第二次探索队的成员会和你们一起进去,充当向导。”
“考虑到目前的情况,这是很合理的做法。”珀西评论道。
“很好,这里有一份计划方案的文字稿,那么你们现在就可以出发了,祝你们好运。”
三个人站起身,两个人互相握了握手,随即走出了帐篷。
外面的空地上,队员们正在做着最后的准备。一共五个击球手也在整理行囊,默默的擦拭着自己的球棒,神秘司的研究员好奇的去碰了碰,球棒顿时弯起来哼哼了几声。
“我们部里面好多都是退役的魁地奇运动员,教练。他们对付游走球的本事还是很不错的。”伍德评论道,随后感叹起来。
“可惜了,要不是我体力状态最好的那几年在打仗,我的成就会更高一些,也不会因为受伤而退役。”
“至少你退役后的职位很高。”珀西说。
伍德从角落里拿出了一根球棒,它躺在宽大的手掌里,显得十分享受。
本来在值班的击球手里有一个会加入探险队,他就补位上去。
球棒挥出一道漂亮的弧线,把一只试图从远处绕弯过来的游走球打得嚎叫出声,周围的人们纷纷喝彩。
“我记得他是追球手而不是击球手?”阿不思问道。
“他打任何位置都很厉害,但是在战争期间腰部被黑魔法贯穿过。这道伤一直到他退役都没能完全恢复过来。”
伍德一次次的挥棒,仿佛又回到了年少时在球场上翱翔的时候,而阿不思一直看着他精彩的击球,直到出发。
“再见,伍德叔叔!”他向伍德喊道。
后者没有回应,依旧在一次次的挥棒,直到阿不思全副武装坐上了飞毯,伍德朝他的方向甩了一个棍花,阿不思才明白他在挥手告别。
他们从营地右侧的一条走廊离开,朝着第七层深处前进。
而根据向导的说法,第六层的入口位于七公里外的一个雕像下。每次进入,那里的布景都会刷新成一个游戏类实体,通关就可以进入第七层。
队员们两个人一组并排前行,从横七竖八的球门上攀爬而过,阿不思身材较小,飞毯载着他在所有人的头顶上慢慢飞过。
偶尔从角落里窜出一个狼牙飞盘或者烟花,都被咒语或者飞毯的护盾拦截下来。
周围的环境相当有趣,阿不思也想和队员们一样爬过各种球场设施的缝隙,而不是遇到狭窄处只能趴下来,让飞毯向裹尸布一样把他卷着带过去。
一路上,周围的游走球都以固定的频率向他们袭击而来,平均七秒钟一个。
而击球手们非常出色的完成了他们的拦截任务,只是当他们挥舞球棒的时候,周围所有人都得蹲下。
时不时出现的金色飞贼就像蝴蝶一样在他们身边翻飞,队伍里的神奇生物学家西蒙·斯卡曼德甚至有一次要求大家停下来,声称自己有必要对它们的行为进行短暂的观察研究。
总体而言,他们几乎没有遇到什么危险的情况,从旁边通道上时不时出现的奇怪坑洞来看,这条路一定是被清理过的。
这样平静的跋涉一直持续了半个小时,直到他们遇到了一段被魁地奇球门和鬼空爆柱子全封锁住的路段。
阿不思注意到一旁被捏成长椅状的门上写着“体育器具历史展览室”几个字,意识到他们来到了一个伍德刚刚在相片里给他们展示过的地方。
“好了,所有人停下,就地休息!”珀西发出了指令。
“这是我们前往第六层入口路上的唯一一个无法清理的障碍。
就像你们都知道的那样,这些球门杆几乎无法摧毁,用正常手段清理出可以供正常人通过的空间。”
“如果你是一个变形大师或者阿尼玛格斯,你可以用人体变形咒把自己缩小,但我想在坐各位没有人会这一招。
所以我们要用在这一层里找到的飞天扫帚穿过这条走廊,当人骑在这些实体上时,无论缝隙从视觉上看有多么小,只要扫帚杆头的中心对准缝隙,你就能钻过去。”
“体育司的同事们已经提前收集了足够数量的扫帚,储藏在旁边的车库里,每个人随我前去拿一根扫帚。”
接到珀西的同意后,阿不思终于跳下了飞毯,踩到了地上。
头顶上的卜鸟嘎嘎叫起来,似乎在为失去了飞毯的保护而担忧,飞毯用流苏拍了拍它的头,就把自己卷到了珀西的背包里。
阿不思对周围环境感到极大的好奇,他这摸摸,那碰碰,差点触发了一颗高布石的喷酸反应,但是成功找到了一根藏在破损消失柜下的球棒。
只是球棒一点也不喜欢他,不停地试图躲开他的手。
“好了,好了,尝试和你们的扫帚沟通,这里有一些精品帚须护理油,谁需要的话可以拿一点来讨好它们。
这些家伙比正常的扫帚更智慧,更敏感,只要温柔对待,承诺给他们好处,它们都会让你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