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民恨恨的样子看起来很正常,可在萧布衣眼中看来的古怪
毕竟比起现在的李世民,萧布衣可以算是经验老道。
他这一年多的时间,几乎可以算是死人堆中爬出来的,对劫匪看似不动声色,却已经发现了太多的疑点。
方才见到李采玉和几个盗匪出手,可看出李采玉和六个盗匪的武功都是不差,这并非寻常的小贼,出来打劫李世民已经是让人疑惑。李世民的武功算不上高明,应该和柴绍仿佛,根据萧布衣的判断,多半是和陆安右一个档次。现在六个打一个,李世民却是毫发无伤,不能不说是个奇迹。
当然很多奇迹都是人创造出来了,李世民就有可能是创造这个奇迹的人。
李世民被困,李采玉急不可耐,可李采玉掉到坑中的时候,李世民连半分紧张之意都没有。他不问姐姐的伤势,先来研究这个大坑已经是不合常理。挖了个大坑不是怪事,可挖了大坑,大坑里面却不放什么暗算就有些奇怪了。看起来盗匪都是吃素出身,不想伤人,挖个坑陷人却是怕伤害了掉到坑中的人,实在是菩萨心肠。
李世民见到萧布衣的默然,认真问,“萧大人,如今山西很不太平,盗匪横行,你虽然武功高强也要小心为妙。”
李采玉皱眉道:“世民,我和萧大人路上就没有见到什么匪盗。这多半是你自己地仇家。”
李世民摇头道:“我哪有什么仇家,姐姐说笑了。”见到萧布衣还是沉默,李世民不想再在这个问题进行讨论,皱眉道:“天色不早,我们也应该早点回去了。”
萧布衣这次倒是点头同意。“的确如此。”
李世民四下望了眼,“我的马儿跑了,姐姐的马儿伤了,只剩下萧大人一匹马,可却有三个人,这可如何是好?”
萧布衣这才觉得有些为难,“采玉姑娘扭伤了脚,那不如坐我的马儿。我和世民步行如何?”
李采玉倒觉得提议不错,却还是谦让道:“这不好吧?”
李世民断然摇头道:“这如何使得,爹告诉我们千万不能怠慢了萧大人,让萧大人走路回城实在是天大地罪过。”
“那我骑马回去,世民你扶着姐姐回城?”萧布衣又想出个主意。
李世民看萧布衣的眼神几乎可以用鄙夷来形容。“萧大人,这恐怕也不妥吧?”
萧布衣只能道:“都不骑,你难道准备让我们三个扛着马儿回去?”
李采玉想笑,头一回发现萧布衣居然是个很有趣的人。
李世民笑道:“那当然也不用,这马儿坐三个人恐怕负重不起,坐两个人应该没有问题吧?”见到萧布衣还是皱眉。李世民终于把建议说了出来,“姐姐受伤当然要骑马,也需要有人照顾,萧大人也不能怠慢,骑马也是必须。所以我觉得萧大人陪姐姐骑马先回去,也可以照顾姐姐,我呢,又没有受伤,也谈不上怠慢。就走回去好了。”
见到萧布衣不语,李世民问道:“萧大人可是不想照顾我姐姐?”
萧布衣摇头道:“我只怕采玉姑娘觉得不妥。”
李世民望向姐姐,“姐姐,你觉得如何?”
李采玉也被这简单的问题难住,半晌才道:“那有劳萧大人了。”
李世民叫好笑道:“正该如此,只要问心无愧,何惧旁人的看法。
李采玉却是瞪了李世民一眼,想要说什么,终于还是忍住。萧布衣不想多话。心道无论怎么有劳,也就是这一次了。索性扶着李采玉起来。帮她上马,这才翻身上马,坐在了李采玉的身后,望向李世民道:“世民,那你自己小心。”
李采玉居然也没有再表示担心,只是若有深意的望了李世民一眼,轻声的叹口气。
她叹气虽轻,萧布衣却是听地清楚,听出她叹息的无奈,心中微颤,知道李采玉多半也看出点问题,只是当着他这个外人,并不好多说什么。
李世民却是并不在意,眉开眼笑道:“萧大人不用太过担心,盗贼吓跑了,想必不会回来了。”
李采玉感觉萧布衣坐在身后,虽是守之以礼,一股男儿的热力却从背后传过来,忍不住的脸上发热,一带缰绳,主动道:“萧大人坐稳了。”
她只怕萧布衣太过主动,如果绕她腰来策马可是羞人,因为那几乎是抱着她了。可又怕拒绝欲盖弥彰,让萧布衣这个恶霸不自在产生别的念头,索性亲自策马。
转瞬想到李世民所说,只要问心无愧,何惧旁人地看法,多少有些心安,可转念又明白,这些不过是欺骗自己的念头罢了。
没走几步,二人就听到李世民扯着嗓子唱起了山歌,颇为声大。
雁回山,雁回转,
妹子和郎儿化作双飞雁……
妹子对郎儿,痴心一片,
郎儿不见妹子的面,每天要想妹子七八百遍……
李采玉听着李世民的破锣嗓子和歌词,差点气晕过去,萧布衣却是含笑在她身后说道:“世民唱的倒也好听。”
“他……”李采玉羞恼交集,却只是用力一带马缰,马儿‘得得得’的跑起来,倒是轻快平稳。
“萧大人这马儿倒也神俊,听说地是草原得来的?”李采玉觉得山歌追命一样的跟在后面,恨不得拿马鞭抽李世民几鞭子,策马急行,终于将山歌抛在了后面。
“是呀,在草原得来的马儿。其实我在草原也有个妹子,我很是想念。”萧布衣含笑道。
李采玉不知道萧布衣说地是蒙陈雪。只觉得萧布衣一语双关,更是脸红,恨恨道:“回家的时候我要问问世民,哪里学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萧布衣却是摇头道:“我听这歌词很是质朴,想必也是山里汉子的真心话儿。若是不知道相思之苦,如何能做出这等朴素却又情深的词来?”
李采玉撅着嘴,不想搭理,可听到萧布衣口气中满是怅然,心中有所触动,却是鼓不起勇气回头看萧布衣到底什么表情。
萧布衣倒是问心无愧,可从背后见到李采玉脖子也红了起来,不由倒为李采玉感觉到难受。李世民可算是用心良苦,但若觉得这样就能把两人牵扯到一起,未免想地太简单了些。
李采玉也是如此的想法,只想策马快些回转到太原城,所有的一切。当梦一场好了。
当然,不是好梦,也不是噩梦,只是人生中让人啼笑皆非的梦罢了。
月光矫健非常,虽驮两人,却是跑的又
晚风吹拂。李采玉多少冷静下来,感觉却更是敏自己的发梢都擦过了萧布衣的脸,有些失礼,想要整理头发,却又觉得太过明显。
这样的感觉越不去想,反倒更加难受,再过片刻,如坐针毡般。她虽然和柴绍甚好,交往很久。可对于男女之防很是谨慎,和柴绍一直连手都没有牵一下。就凭柴绍对她地这份尊敬,她已经觉得柴绍是个值得她信赖地男人,本来觉得父亲和自己都看中,这辈子迟早要嫁给柴绍,哪里想到还会有一天,和另外的男人如此亲密?
凉凉地夜风吹到李采玉的脸上,更让她觉得脸热,想要说什么。只怕又引起萧布衣地误解。这一段路程的煎熬,实在是有些折磨。再过小半个时辰。就会到太原城了,李采玉想到这里的时候,突然见到前方一骑疾奔了过来。
夜色朦胧,李采玉有些脸红,想要扭过头去,没有想到那骑突然停了下来,一人高声道:“采玉,是你吗?”
李采玉听到声音颇为熟捻,扭头望过去,差点从马背上跌了下来。来的不是旁人,正是她方才想着的柴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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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虽冷,却吹不熄柴绍眼中的火意,相反,柴绍整个人看来都要燃起来。
萧布衣感觉到对方地眼珠子鼓起来,好像烈日下的凸透镜,将所有的热力汇集在一点,灼的他屁股有些痛。
不想解释,也不知道如何解释,萧布衣索性望着柴绍笑道:“柴兄,许久不见,别来无恙乎?”
柴绍强忍着把萧布衣斩成十七八段的念头,皱眉问,“采玉,这是怎么回事?”
李采玉很快的冷静下来,知道这个时候解释不见得有用,但是一定要解释。
“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在路上碰到了盗匪,我的马儿伤了,又伤了脚,这才只能和萧大人共乘一匹马回来。”
柴绍长吸了一口气,“原来如此。”
萧布衣保持沉默,只怕打起来不好收拾,心道李世民花花肠子不少,连环计一个接着一个。先是让人伤了姐姐的马儿,又想办法让姐姐扭到了脚,让二人共乘一骑不是目地,让柴绍看到二人的暧昧才是李世民的真正目的。
这小子,这方面算计的倒精明,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婚,这小子倒是拆庙的好手,萧布衣有些无奈的说,“柴兄……”
“萧大人,你莫要叫我柴兄,我担当不起。”
柴绍想忍,可是觉得忍无可忍,自己青梅竹马恋人和别人耳鬓厮磨,换谁来都忍不得。
李采玉皱眉道:“柴绍,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对了,你怎么会到了太原城?”
“我要是不到太原城,我要是不到太原城就不会……”柴绍见到李采玉责怪的目光,赌气地话只好收了回去,他实在太在乎李采玉。
男女之间,怕是因为爱,如果不爱了又怕她何来!李渊现在虽然得势,可毕竟算不上什么,柴绍喜欢李采玉,觉得不夹杂任何功利色彩。
虽然不舒服,柴绍终于还是决定选择信任李采玉,或许也是因为他别无选择。
“采玉。你说笑了,你说地话我怎么会不信?我来太原城是因为世民托人告诉我,说伯父身子不舒服,我这才来太原城看望。可来了几天,世民说你不在太原城。拉着我在太原城闲逛,一直没有和你见面。今日才见到伯父,他说你和萧大人去了雁回山,我这才……”
李采玉失声道:“世民说我不在太原城?”
转瞬明白了太多事情,李采玉只想回转去打,可毕竟是家事,又怕柴绍和弟弟有了芥蒂,只能强笑说道:“我那几日地确不在太原城。倒让你久等了。”
李采玉的一句安慰话,说的柴绍心中暖洋洋,寒风中委屈也是烟消云散。可见到萧布衣的屁股好像和马鞍子一样,坐地稳妥,不由又来了火。
“采玉。你过来和我一起吧……”
李采玉弄个红脸,心道你就算嫉妒也不用如此张扬吧,半晌才道:“也要到太原城了,不用多此一举了。”
柴绍怒火再次上涌,忿怒的望着萧布衣,“萧大人。不如你过来和我骑一匹马?”
萧布衣终于开口,“我习惯骑自己的马儿。”
“采玉要是觉得和我同乘不方便,不如你骑我的马儿,我下地走好不好?”柴绍又建议道。
二桃可以杀三士,两匹马如何安排三人也难为死了柴绍。
李采玉叹息一声,转移了话题,“不用这般麻烦。对了,柴绍,正好你来了。我要麻烦你一件事。”
“什么事?”
“世民本来和我们一起,可是他没有马儿。一个人在荒野走回来我不放心,正想回转太原城后再找人接他,你来了正好,去帮我把世民接回来好不好?”
听到李采玉的软语相求,柴绍只能点头,“那好,那好!”
他说了几个好字,霍然催马前行。转瞬不见了踪影,只是茫茫夜空中传来几声清脆的鞭响。抽在人的心口一样。
萧布衣倒是有些汗颜,终于开口道:“其实我……”
“其实这里没有萧大人的事。”李采玉已经催马前行,和柴绍背道而驰,只是贝齿咬着红唇,沉默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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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绍不停地鞭着快马,仿佛抽着萧布衣般。
可每抽一鞭,想着李采玉和萧布衣在马背上搂在一起,都和抽在自己心上一样。
实际上萧布衣是坐的规规矩矩,可柴绍不这么认为,他已经嗅到了危机,急切的想找李世民问问究竟怎么回事。
夜凉如水,疾风割面,柴绍冲动的却是要爆了起来,这时候他听到了歌声传来。
雁回山,雁回转,
妹子和郎儿肝肠断……
妹子对郎儿,痴心一片,
可向来都是痴情的女子,负心汉……
柴绍勒马,已经听出是李世民地声音,雁回山的传说他也听过,可这首歌却从来没有听过。想到什么痴情的女子负心汉的时候,柴绍只有苦笑,心道这下要改改了,应该是痴情的汉子负心女才对。
想到这里,柴绍打了个冷颤,又有些自怨自艾,心道采玉对自己真心一片,自己万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眼前又浮出萧布衣的笑容,柴绍忍不住患得患失,又觉得防人之心不可无。
黑暗中,李世民慢悠悠地走了出来,见到柴绍赶来,故作惊讶道:“柴绍,你怎么来了?”
柴绍心中一沉,心道以前都是柴大哥的叫,如今怎么会变
绍?只是顾不了计较很多,柴绍急声问,“世民,你么回事?你不是说这段日子你姐姐不在太原城,怎么她又和萧布衣在一起?”
李世民神色中露出慌张,“柴大哥,你什么都知道了?谁和你说的?”
柴绍镇静道:“世民,你不要瞒我了,其实我都已经知道了。方才见到你姐姐,她把什么都和我说了。”
李世民跌足道:“她怎么能这样……”
“你姐怎么样?”柴绍追问道。
李世民叹息摇头道:“柴大哥,我真的替你不值,可我也没有想到她会这样。她既然都说了,我还替她隐瞒什么?!”
柴绍一颗心沉了下去。“世民你不要听信别人地谗言,我有什么不值?”
李世民怜悯的望着柴绍,“柴大哥,你难道到现在,还要自己欺骗自己?”
柴绍一颗心猴抓般凉拌。半晌才道:“我对你姐姐向来都是尊敬有加,我相信她!”
李世民摇头道:“其实我姐姐自从来到了太原城,不知道为什么,就和萧,萧布衣呆在一起。你也知道,萧布衣本是太仆少卿,可最近威名赫赫,已成为大隋的右骁卫大将军。姐姐她说。唉!”
“你姐姐说什么?”柴绍虽说相信李采玉,可那不过是在坚定自己的信心,若真的相信,肯定不会再问。
“姐姐有一晚对着月亮说心事,恰巧让我听到。”李世民说地有模有样,“她说,月老呀,你说我今生的姻缘是在大将军身上,还是在太仆少卿的身上?”
柴绍差点跳起来,心道敢情这里没有我的事情。李采玉难道半点机会都不留给自己?
李世民说完才觉得不对,改口道:“不是,是在大将军的身上,还是在千牛备身的身上。柴大哥,我当时听到就冲出去质问姐姐,我说亏了柴大哥对你一往情深,你这么快的移情别恋可对得起柴大哥?”
柴绍感动的一把抓住了李世民地手,“世民,你真是我地好兄弟。”
李世民却是叹息一口气。“可惜我这个好兄弟帮助不了你什么。姐姐听到我的质问,却是半分羞愧没有,只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让我莫要管她,她说自己会和你说明一切。我是对柴大哥颇为内疚,姐姐一直都在太原城,我怕你伤心,这才骗你说姐姐不在太原城。没有想到你们还是不可避免。”
柴绍痛苦地摇头道:“世民,我不信。我不信你姐姐会这么对我。”
他虽然说是不信,可清楚的记得李采玉方才对他说,这几日地确不在太原城。她若不是问心有愧,何必骗他柴绍?
李世民也摇头道:“我本来也不相信,可事实就是如此。今天的情形想必你也见到了,我们三人野外碰到了盗匪,本来萧布衣本领高强,何须姐姐出头?可她为了萧布衣强自出手,落入了陷阱,反倒扭伤了脚。只是这脚到底扭伤了没有我是不清楚,说不定姐姐她,那个,柴大哥,其实很多事情不用明说了,女人变了心,什么事情都当不得真。
萧布衣说要送姐姐回转,她也没有拒绝,我看他们勾搭在一起实在是气愤不过,也为柴大哥不值,和他们吵了几句,他们竟然弃我于不顾,独自离去,实在让我寒心。”
柴绍突然一把推开了李世民,大声道:“我不信,我不信,你是骗我的,世民,你是骗我的,是不是?”
李世民倒还冷静,“没有想到我的一片赤诚,竟然换得这样的结果。那好,柴大哥,算我什么都没说,你自欺欺人好了。”
“我去问你姐姐。”柴绍想要上马,却被李世民一把拉住,“柴大哥,现在他们在一起,姐姐向着萧布衣,萧布衣又是本领高强,你独自前去,我只怕会吃亏。”
“就算死了又能如何?”柴绍怒声道。
李世民叹息一口气,“这女人地心思不好琢磨,柴大哥,我倒觉得这天下何愁无芳草,我姐姐不识珍珠,总有识得珍珠之人。”
柴绍惨笑道:“没有了你姐姐,我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思?”
李世民愣了半晌,“柴大哥,你现在前去,只能让彼此尴尬,激化了矛盾反倒不能收拾。这样如何,事情先缓缓,我慢慢劝说姐姐,你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们看看有没有回头的余地?”
柴绍心乱如麻,只能点头道:“世民,那多谢你了,你真是我的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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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原城,玉仙坊。
月华吐明艳,醉客不胜愁。柴绍人在乐坊,美女在怀,心绪却还是在李采玉的身上。
男人有愁的总要排解,喝酒找女人无疑是一种方式。柴绍虽是轻裘缓带,翩翩公子,可自从认定了李采玉后,向来洁身自好,从来不上乐坊寻欢作乐。
他不想李采玉看不起他,更不想让李采玉觉得他太过花心。
可这次李世民拉他上乐坊的时候,他还是来了,因为他想到李采玉此刻可能会和萧布衣在一起的时候,心口就针扎般的痛,他再上乐坊的时候,已经觉得问心无愧。
一碗碗地烈酒灌下去的时候,柴绍的意识终于有些迷离了起来。
喝酒不是目的,有的人喝酒只是为了找那种虚无的感觉。
醉酒中,所有的一切都好像微不足道,尽管这种感觉是暂时的,但也是很快乐,快乐很多时候岂不也是暂时的?
柴绍仿佛又回到了从前那种白马轻裘,乐坊风流地日子,搂着一个女子,温香暖玉在怀,肆意的揉捏,女人在他怀中重重地喘息,半是做戏半是做作,柴绍却觉得抱着一堆棉花般,始终揉不散心口的痛。
“大爷,今晚我陪你好不好?”女人呢声道。
“好,好。”
“大爷,那我呢?”另外的女人不满道。
李世民早就不知道去向,房中只剩下柴绍和几个女子,一片狼藉。
“今晚都陪我,谁都不许走!”柴绍霍然站起,哈哈大笑道:“我,我……”
一阵熟悉的幽香传过来,柴绍扭头望去,见到个貌似李采玉的女人,一把拉住,大笑道:“你最像采玉,你也要陪我!”
‘啪’的一声响,女人给了柴绍记耳光,痛心道:“柴绍,你真的很让我失望!”
柴绍被一巴掌打的清醒了几分,仔细看了眼,不由失声道:“采玉,你怎么会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