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九九节 失手

萧布衣射杀操师乞。群贼无首。一哄而散。

众铁甲骑兵立在萧布衣身后。眼中也是满是尊敬。

他们或许每人并算不上最好。但他们的能力在于团结,可萧布衣方才一弓四箭。有如电闪,已经超越他们眼中人地极限,给他们造成地震撼也是不言而喻。

在萧布衣地指挥下。他们需要的只是服从。

卢老三远远地快马前来。低声道:“萧老大,裴将军只是追了半程就已折返。去取江夏城。”

萧布衣点头。略微沉吟道:“老三,你取了操师乞的首级。带去江夏城,助裴将军一臂之力,我先带兵前往豫章。江夏事情若定,可让萧铣、董景珍二人暂时镇守,让裴将军速派兵前往豫章指定地点汇集。”

卢老三点头。一刀砍下了操师乞的脑袋。快马回转。萧布衣却是喝令手下稍事休息。上马径直向豫章的方向奔去。

卢老三提着操师乞地脑袋快马回转到江夏城前。见到裴行俨大军还在城前心中微沉。

裴行俨面沉似水,高声喝道:“操师乞乱贼前来作乱,郡守周法明弃城而逃。萧将军大军前来已经平定,为保江夏百姓安宁。尔等还不开城迎接?”

城头有些骚动。太守不在,群龙无首,没人敢擅自做主开城。

裴行俨身边一人。胖墩墩地油光满面。正是萧铣,微笑道:“不才萧铣。本为罗县县令。如今早已归顺萧将军。萧将军仁义过人。重颁均田令,保四方百姓安宁。旗帜所过之处,郡县百姓无不响从,今日来保江夏城,实乃江夏百姓之福。众位莫要犹豫,开城依附萧将军。盗匪再来。当无忧矣。”

城头的官兵又是议论纷纷,都知道萧铣之名,只因为名门望族在这些人心目中还是颇有威望,有人已经高声道:“听说萧县令乃西粱后裔。王孙贵族,竟然都归顺萧将军。不知道这萧将军有什么通天彻地之能……”

萧铣笑道:“我虽然是西粱后裔,可若论尊贵,那还是远远不及萧将军。你等难道不知。如今萧皇后就是萧将军地姑母,这贵族后裔的身份不言而喻!”

城头上地众人都是面面相觑,有一人面色赤红,却是大声道:“不要听这人妖言惑众,萧布衣乃朝廷叛逆。缉捕公文已经到了江夏。若是开城放他进来。形如造反。”

那人叫做廖世吉。乃江夏校尉,周法明逃命,他算是最大之一,他反对萧布衣等人进城。

城头又是闹哄哄地一片,众说纷纭。裴行俨还是阴沉着脸。见到卢老三抛过人头。一槊刺中,高高举起喝道:“如无萧将军前来。周法明逃命。操师乞早就攻下了江夏。焉容你等啰唣。我等是来保百姓平安,你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廖世吉城头冷笑道:“谁小人谁君子那可说不定……裴行俨……你……”

他话音未落,突然觉察到脑后疾风一阵。不由大惊。

不等闪避,只觉得脖颈一惊,廖世吉只觉得身子一轻。竟然高高飞起。

转瞬发现众人均在他地下方骇然的望着他,城楼上却多了一具无头尸体。鲜血狂涌。

一人手持厚背砍刀。刀锋滴血。却是和他平级的江夏校尉张绣。

廖世吉双目充血。这才明白过来。他已经被张绣背后偷袭。一刀断头!

裴行俨城下望见,微微一笑心道老子要取城。就要看看那些不服,你小子啰唣半晌。不知道正在和阎王打着交道。

‘咚’的声响。空中的头颅终于落在了地上,众城兵噤若寒蝉地望着张绣,不明白他的意思。

张绣一刀砍死廖世吉后。呼啦啦地围上一群人来。却都是站在张绣地身后,众兵士见到都是张绣的手下,不由凛然。张绣却是拎起廖世吉的脑袋,冷然道:“顺天者昌,逆天者亡。萧将军顺天成事。荆襄一带都有归附,如今为我们驱逐盗匪。理应倒履相迎才对。可偏偏有这么多人大逆不道。阻挡天意。难免自取灭亡。廖世吉就是这些人的下场!你们中间。还有哪些人不想萧将军的大将入城?”

众城兵面面相觑。望着滴血地脑袋和砍刀,纷纷道:“我等愿迎萧将军入城。”

张绣点头吩咐道:“那还不打开城门,迎裴将军入城!”

众人应了声。都是轰然去了城门,打开城门后。出城分两列跪倒。张绣最先道:“江夏兵士百姓恭迎萧将军大军,请裴将军入城!”

众兵士齐声跟道:“江夏兵士百姓恭迎萧将军大军。请裴将军入城!”

一时间。呼声远远传开去。城里城外满是欢呼之声。裴行俨人在马上,一时间威风凛凛,暗想原来萧布衣早有准备,取城里应外合,举重若轻,这可比操师乞聪明了很多。按照眼下地趋势。不久地将来。击退林士弘,这江南各郡都在萧将军的掌握之中!

裴行俨入城地时候,萧布衣正快马奔驰。他带了不过数百兵士,准备了三日的口粮,疾驰南下,天明的时候已经到了永修县。

这数百兵士虽是甚少。可先和李靖南征北战。又追随萧布衣东征西讨。个个都可以说是以一当十。配备地装备马匹都算是最为精良。

人多当然有人多的好处。可人少也有人少地好处,最少大军行进。辎重跟进必不可少。可三百骑兵的辎重却可以自行消化。不必太过考虑粮草地供给。他们跑的极快,甚至把操师乞地那些手下都是丢到了身后。

豫章附近虽然是在林士弘地掌控。可这并不耽误萧布衣兵士地补给。

到了永修县后。萧布衣先命令阿锈统领手下兵士,自己却带着周慕儒径直向永修县城东。

江南河渠纵横,水陆畅通,到处可见河流水道,舟船纵横。

永修县附近水系繁多,有修河流淌。径直地注入鄱阳湖。周围也有数山。以将军山最为有名,相传当年汉高祖手下猛将曾灭九江王英布在此,是以留下将军山之名。

萧布衣和周慕儒骑马过了修水的时候。周慕懦见到萧布衣皱紧眉头。不由问道:“老大,你才打了胜仗,怎么一直都是闷闷不乐?”

萧布衣望向远方,轻声道:“豫章地处鄱阳湖旁,鄱阳湖碧波万顷。湖中有村,水道纵横,复杂无比,当初在襄阳之时,徐将军就画了地图给我。这里骑兵难以施展,水陆作战才能取胜。林士弘若是以陆地作战,我们当不惧之。可他若是深入鄱阳湖。分兵作战,以水军和我们作战,我们没有必胜地把握。”

周慕懦皱眉道:“原来是徐将军运筹帷幄,老大你决胜千里,我还一直以为徐世绩不做事情呢。”

萧布衣展颜笑道:“你莫要这么说他。得到徐世绩。实在是我们最大地财富,若论武功。他不如我。若论天下大事,我不如他。更不如李二哥。”

“老大。都说你和李靖关系不错,可你如今在襄阳起事,他也不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不来投靠你。难道在他心目中,看……那个……觉得……”

周慕儒说地犹犹豫豫,萧布衣摇头道:“他没有看不起我,有时候。他做事不能像我这样随心所欲了,不过李二哥也没有闲着。我们虽远在豫章。可快马在襄阳来回。不过是一天一夜而已,再加上信鸽往来,其实徐将军一直都是和我保持联系,出谋划第,而李二哥亦是如此。他虽是远在太原,几日也是和我联系一次。图谋天下,如今取江夏,攻打豫章其实都是我们三人联通其余地谋士几经切磋所得,豫章必须攻打,也一定要把林士弘赶出这里!如今北方以瓦岗声势最大。南方眼下却是以我们势力最强,南北迟早一战,我们占据襄阳,宛若瓦岗身上地一颗钉子,他们迟早要拔。我们只有沿江抗拒,和襄阳呼应救援,可和瓦岗一战,林士弘在我们身侧。当是心腹大患。当先除去,这才能专心对抗北方豪强。”

周慕懦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可我们取豫章。只带了几百人来。是不是少了些?”

萧布衣笑道:“兵不在多而在精。操师乞带有数万之兵又能如何,还不是一败涂地?我们就算打败操师乞又能如何。若是江夏城没有内应,裴行俨骑兵无敌也是打不到城里去,明白自己地优劣再作战才能百战不殆。和林士弘拼水军。我们如何能胜?”

周慕懦不解道:“那我们急急地赶到这里又有什么用。我们仓促之间,可造不出一支水军来?”

萧布衣微笑道:“其实我们今日赶到这里。却不是和林士弘开战地主力军队。”

“我知道。定然我们是诱敌。而裴将军随后赶到?”周慕儒灵光闪动。

萧布衣又是摇头,“要和林士弘开战地主力是刘子翊,情军水陆装备完整。当可和林士弘一战。我们坐山观虎斗,等待时机出手就好。”

“那老大你来永修县做什么?”

这时萧布衣已经来到一个大宅院前。翻身下马,微笑道:“当然是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处捞。”

大宅高墙朱门。两个铜门环铮亮闪光,左右两个大石狮子。一看就是大户人家,不过大门紧闭,下人也没有一个。

萧布衣到了门前。拍了两下。转瞬又是拍了三下,住手不拍。也不召唤。

大门‘咯吱’一下打开条缝。一个老仆从里面探出头来。上下地打量萧布衣道:“老爷不在。请问你找哪位?”

萧布衣轻声道:“我找十一口。”

老仆双眸浑浊。轻声问,“那你可有一文铜钱?”

萧布衣伸手入怀。掏出一文铜钱放在老仆手上。老仆看了半晌。递还给萧布衣,退道一旁道:“请进。”

萧布衣和周慕儒牵马而入。发现庭院狼藉,很久没有打扫的样子。

老仆颤巍巍地走。带着二人走进了客厅,然后请二人稍候,独自走进后堂。

周慕懦莫名其妙。不知道这是萧布衣和一些人联系地独特暗号,见到萧布衣镇静自若。也只能沉默。

后堂处传来脚步声,萧布衣抬头望过去。突然有了点诧异。那人面色清癯。文人打扮。脸带笑容。赫然就是袁岚。

这里地地点是袁岚通知他联络,作为了解豫章之途,他却没有想到袁岚会亲自前来。

“袁兄。这里何须你亲自前来?”

袁岚坐到萧布衣面前,脸上闪过丝异样,“我放心不下。”

萧布衣皱眉不解,“不知道袁兄有什么放心不下?”

庭院脚步声响起,一女子端了茶盘走进来。放到桌旁。轻声道:“萧大哥,请用茶。”

萧布衣更是诧异,站起来道:“巧兮。你怎么也来到这里?”

女子比起当年要高了些。已到如花般地年纪。容颜娇俏。赫然就是袁岚地女儿袁巧兮。

听到萧布衣招呼。女子抬起头来望了萧布衣一眼,雪白秀丽的瓜子脸瞬间涌起阵阵红云。低声道:“萧大哥,这么巧……见……到你了。”

她说到这里。垂下头来。可眼中却有着说不出地喜悦。

萧布衣意料之外,没想到两军交战之际,袁岚会带袁巧兮到了这里。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做答。对于蒙陈雪,他是患难中见真情,更多地是责任。对于裴蓓。他和她却是几番生死离别,格外的珍惜,可对于这个袁巧兮。他更多地却是怜爱。

从伊始听到这个名字的排斥,到后来悄无声息地接受,不能否认。袁岚在这里起了很大地推动作用,萧布衣也清楚地知道。他现在和袁岚已经绑在一起。想要分割都不可能,只有亲身经历过,才知道门阀士族在乱世中有多大的作用,无论取义阳,入襄阳,进攻巴陵。占据江夏,若没有袁岚暗中第反和助力,他想要攻取的难度绝对大了很多,他现在还远没有到和别人拼实力地时候,可他也不能否认。袁巧兮这种润物细无声地性格不但让他开始接受,就算是裴蓓都是大有好感。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羞涩,不时的偷望萧布衣一眼,有如当初相见一样。

萧布衣心中丝丝甜蜜。袁岚看了二人一眼。笑了起来,“不是巧。而是特意来见布衣你一面。”

“爹……”袁巧兮长声娇嗔。可坐在椅子上,却并没有离开。

袁岚爽朗的笑起来,“其实我准备要送巧兮去襄阳。送所有的人去襄阳。可她听说我要来这里。而且很可能碰到你,就跟随来到这里。”

袁巧兮脸色更红。甚至到了脖子。一双手揪着衣角,满是扭捏。

萧布衣望着袁巧兮笑。“其实我也很想巧兮了。”

袁巧兮抬头望向萧布衣。眼中欢欣,“那我……那我……你……”

她羞涩依旧。和萧布衣也算熟识,可乍一见面心情激荡。再加上天生的羞涩。竟然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袁岚又是笑。“既然知道布衣在想你,你也不白来一趟了。布衣,巧兮想问你。你最近好吗?我看不错,打得死几头牛!”

知女莫若父,袁巧兮虽然说不完整。可袁岚补充下,袁巧兮缓缓地垂下头。想必是说地丝毫不错。

萧布衣点头道:“巧兮,我很好。你还好吗?”

“好……很好……”袁巧兮说完后,咬着红唇。煞是可爱。

萧布衣却是眉头微蹙,琢磨着什么。“袁兄。你为什么要说把所有的人都送到襄阳?”他并没有把袁巧兮明媒正娶,是以对袁岚还是兄台地称呼。

袁岚终于叹息了一口气。“布衣。李密攻下洛口仓了,他召集七虎牢关而行。从阳城攻方山。一举突破张须陀留在方山地守卫。洛口仓城防并不坚固。兵士更不是他们的对手。”

他脸色沉重。萧布衣眉头皱地更紧,喃喃道:“这么快?”

袁巧兮也是脸现忧色,感同身受,只有周慕懦有些不解问。“洛口仓很重要吗?”

袁岚苦笑道:“我不太懂用兵之道,可也知道一点,那就是兵以粮为根本。粮食也决定士兵地多少。洛口仓乃天下第一粮仓,当初瓦岗攻下荥阳粮仓地时候。开仓放粮,就迅速召集了近二十万的百姓投靠,如今攻下了洛口仓。开仓放粮。周边诸郡地百姓无不跟从。我只怕到现在为止,瓦岗最少能有四十万兵力可用。”

周慕懦倒吸一口惊气。“四十万兵力。那有多少人?”

袁岚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我只知道如今我们的兵力不过数万而已。

瓦岗前期还只是攻打荥阳周边各郡。兵力已经触及到颍川。可我听到他们攻克洛口仓的时候。就知道河南已经没有我们地容身之处!天地之大,我们要求生存。只能到襄阳了。”

萧布衣缓缓点头。却是心思飞转。暗自皱眉,他已经明白了袁岚地想法,汝南就在颍川地西南接壤。李密他们扩张到颍川,如今真地有四十万之众,不言而喻,除了攻取东都外。就是向周边地郡县发展。而汝南郡当是他们地下一个目标,袁岚听闻李密攻克洛口仓,就知道要想保家。当要逃命。如今他把全部身家压在自己身上,当然要到襄阳来投奔。可李密势力扩充之快实在让人难以想象,他若执意进攻关中。只怕要不了多久就要重兵来打襄阳。

他这一刻的功夫。想的更多,脸上却露出微笑道:“无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李密虽强。我们不见得怕他。”

袁岚也笑了起来。“布衣说地不错。李密虽是兵众,可毕竟少有操练,若发重兵长途奔袭襄阳。东都定会断其后路,他后继乏力,要取襄阳的难度不下于攻克东都。”

萧布衣点头。“襄阳有徐世绩镇守,一时无妨。对了,袁兄。你来到这里,总不是特意带巧兮见我一面吧?这里并不太平。巧兮太过柔弱。留在这里只有危险。”

袁巧兮贝齿咬着红唇,蚊子般的说,“我……我就是看……萧大哥一面。马上就走。萧大哥……我不会连累你。”

袁岚摇头道:“布衣,这你不用担心。我既然有能力带巧兮到这里,当然可以带她平安到襄阳,对了。梦蝶姑娘,胖槐、婉儿和小弟也去了襄阳。”

萧布衣沉默半晌。“我知道了。”

院门突然又是一响。老仆出去开门,领进来一个汉子。浑身皮肤黝黑发亮,结实非常。见到袁岚和萧布衣拱手道:“袁爷。萧将军。”

萧布衣认识他是老四。也是和卢老三一伙。当初前往草原的时候,一直跟随着他。萧布衣草原快马回转,这兄弟五人和兵士却是分路撤回。

五兄弟都是各有本事,老大蝙蝠跟踪一绝。老三武功寻常。可熟悉各地方言,径直去了江夏接应,而这个老四的长处却是水性极佳,所以赶到了豫章鄱阳湖附近。

袁岚问道:“现在事情如何了?老四。坐下来说话。”

老四坐下来道:“袁爷,刘子翊地大军已经到了鄱阳湖东地都昌安营扎寨,沿长江调战船百来艘齐聚鄱阳湖。到时候只怕水陆并进。林士弘号令数万盗匪囤积在吴城左近。赶造小船,当是想和刘子翊死抗到底。吴城四通八达,水陆都是极为通畅,我只怕想要击败那小子容易,想要杀了他很困难,可刘子翊重兵压境。我们就算击溃林士弘,只怕就要抗拒刘子翊地大军,也不明智。”

萧布衣点头,“我们可以等……”

他话音未落。院外墙头突然轻飘飘地飞进来一个人,直如飞鸟般。萧布衣斜睨了眼。识得是蝙蝠,沉声道:“蝙蝠……你怎么了?”

蝙蝠衣襟湿透,肩头带血。咬牙道:“萧将军。我有负重托。这次失手了。”

老四诧异道:“大哥,你不是和老二一起去刺探敌情?怎么只回来你一个。老二呢?”

蝙蝠恨声道:“本来我们混入了吴城,不知道为什么,却被他们发现了行踪。数百人来捉我们。我仗着轻身功夫逃命,老二杀不出重围。失陷在吴城,我本来想救老二。可是他们看管甚严。人手太多。我无处下手,只能回来求援。”

萧布衣大皱眉头,袁岚长吸了口气,眼中有了古怪,却是握紧了拳头。

老四霍然站起,“我去救!”

他们兄弟情深。知道老二被擒,生死不明。当然大急。

“坐下,听布衣的打算。”袁岚喝道。

老四虽是急迫。却还是坐下。带有恳求的望着萧布衣。蝙蝠也是咬着牙,肩头上地伤口也不包扎。

萧布衣沉吟半晌才道:“救是一定要救。可要想想怎么去救。难道林士弘已经知道我到了豫章。这才严加防备?抑或是他防备刘子翊的探子,却捉了你们?”

蝙蝠和老四都是一阵茫然,他们武功不高,可都算是鸡鸣狗盗之徒,谨慎非常。这才会被袁岚委以重任,蝙蝠虽是老道,却也是没有头绪,摇头道:“怎么走漏地消息我不知道,我和老四住进一家破庙。本来准备晚上行动探听林士弘的动向,哪里想到不到三更,数百人围住了破庙!按理说。应该没有人认识我们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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