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这怎么可能呢?

王铁柱最后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儿子,回到屋子把行李收好,跟着王宁出了客栈,见到外面的薛万彻,听儿子介绍说是武安县公,王铁柱也神色自若的见过礼。

在他的认知里,县令大人那样的大人物,也没有多可怕,武安县公也带了县字,应该差不多,而他没看儿子对这武安县公也没多尊敬,儿子比自己灵醒,跟着儿子做准没错。

直到跟着来到开化坊的武安县公府,王铁柱才后知后觉的有些不对,这房子也太大了!

走在富丽堂皇的县公府,王铁柱脚步都不敢迈太快。

薛万彻不愧是大唐名将,行动很快,进屋不过半个时辰,就整理好一间宽敞的屋子做手术室,这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屋子里点了几大根牛油蜡烛,把屋子照的透亮。

烧的旺旺的炉子上也烧了慢慢一锅开水,剪刀,镊子,针线,上好的精盐,最烈的酒……,还有二个精通外伤的大夫,只要是王宁提到的东西,全都准备好,整整齐齐的放在房间里。

三个病号躺在床上,薛万彻按照王宁色要求,从长安的医馆请来了二个精通外伤的大夫,看着三个病号,两个大夫毫无意外的把头摇得很拨浪鼓似的,表示治不了,好在王宁也不是让二个大夫来治病,而是让他们来打下手的。

二个白发胡子花白的大夫摄于薛万彻的地位,敢怒不敢言,只得乖乖的配合。

没有羊肠线,只能用普通的丝线代替,把针线细麻布全部放进开水里煮,王宁拿着调好的盐水和酒精,看着薛林,也就是胳膊动脉被割断的汉子,犹豫了一下对一旁的薛万彻说道:

“要不公爷把他打晕,我怕他乱动!”

薛万彻从善如流,对薛林说道:

“忍忍!”

蒲团般的手掌作刀状砍在薛林的脖子上,薛林便昏睡过去。

王宁拿着盐水和酒精开始给薛林清洗伤口,薛林虽然被打晕,但仍被刺激的轻轻抽搐,看得旁边的两个大夫面色发白。

然后就是血管缝合,说实话,王宁虽然学过,也缝过假血管,但真正动起手来还是免不了心跳加快,手也微微的颤抖。

把伤口清洗了一遍,用镊子夹住血管,王宁对身后的一个大夫说道:

“你来握住这两个镊子,千万不能松开了!”

然后拿起针线开始缝合血管,这时候,他的心反而平静下来,当针线穿过血管的时候,他的手已经不再颤抖。

另外一个大夫辅助帮他把打结,把线剪断。

看着王宁如同缝衣服一样把人的血管缝起来,两个大夫看向王宁的目光就像看疯子一样,王宁也没解释太多,反正他们也听不懂。

随后是其他伤口,大的清洗干净,然后缝合,小的伤口就清洗一番,用煮过的细麻布包扎好伤口就完事。

随后就是另一个重伤员薛山,还是一样的清洗,缝合。

时间慢慢过去,王宁已经累得满头大汗,两个大夫一半是累得,一半是吓的,同样满头大汗。

轮到薛志远的时候,薛志远笑着说道:

“不用打晕我,我保证不动!”

古有关羽刮骨疗伤面不改色的传说,近有志愿军战士被烈火焚烧三十分钟一动不动,王宁从不怀疑人的意志,既然薛志远不想被打晕,他自然从善如流。

果然,清洗的时候,薛志远虽然疼得满脸通红,脸上脖子上全是暴起的青筋,但真的动都没动一下。

后面把他的肚皮缝合的时候,薛志远同样一动不动,让王宁肃然起敬。

等把薛志远的肚皮缝好,王宁早已累得满身大汉,心神放松之下,嗓子眼也感觉不舒服,在所有人疑惑的目光中,拉开门跑出去,扶着柱子吐得稀里哗啦。

两个精通外伤的大夫这会的目光才正常了一些,虽然觉得王宁是疯子,但不可否认的是,经过王宁这一番折腾,三个重伤员的伤势显而易见的稳定下来。

但王宁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在这个没有消炎药,没有抗生素的时代,伤口一旦发炎,全身的免疫力被破坏,就真的只能等死。

所以他还需要做些准备。

做完手术后,薛万彻便给父子两人准备了一个小院子,又叫来四个美貌的侍女服侍父子二人。

院子王宁接受了,美貌的侍女被王宁赶走了,只叫人送了很多东西去他的院子,还都是吃的东西,用的借口当然是父子两人是乡野之人,喜欢自己动手。

薛万彻现在对王宁是百依百顺,王宁说什么就是什么。

所以父子两人就在小院子里住了下来。

王铁柱战战兢兢,尤其无意中听到两个大夫的话后,终于知道县公到底是什么地位后,更是惶惶不可终日,王宁也不知道怎么安慰父亲,地位的差距实在是太大,而且封建社会等级森严,这样的观念根深蒂固,不是王宁安慰几句就能解决的。

让王铁柱把风,王宁用大蒜、烈酒弄了点大蒜素出来,这东西虽然没有消炎,但有一定的抗感染作用,他准备给这三个人用上。

虽然薛万彻保证及时治不好三人也不会怪他,但人命关天,王宁还是把能用的办法都用上。

除了简配得不能再简配的大蒜素,王宁还准备把简配版的青霉素给弄出来,那东西才是真正能救命的东西。

王宁脑子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都是在军事训练中学到的,讲究的就是用最容易弄到的原材料做出自己的东西来。

虽然做出来的东西纯度不高,药效也有限,但终归是有效的东西,他只希望用不上。

第二天一大早,王宁在查看伤口的时候,给三个人的伤口都涂上大蒜素,两个大夫依然被留在县公府,王宁只会治外伤,开药把脉还是需要两人上手。

而让两个大夫疑惑的是,第二天过傍晚的时候,两个大夫给三人仔细把了把脉,发现三个人面前伤势平稳,并没有加重的趋势。

第三天,从脉象上看,伤势似乎在好转,三人的身上的伤口仅仅用开水煮过的细麻布包扎,没有徒任何伤药。

而且王宁坚持每天换一次细麻布,他们也在边上看,震惊的发现伤口并没有如他们预料的一样发红,而是有愈合的迹象。

以他们的经验看来,这三人可能真的救回来了!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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