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阉党祸国 背刺东林

东林党彻底倒了血霉,不过在刘香看来,这完全是狗咬狗一嘴毛,只不过阉党这只狗吃相更难看一些。它不仅像东林党一样咬人,还往死里咬。东林七君子,不对,杨涟辞官逃过一劫,剩下六君子全部都被阉党玩死。

万历年间开始的党争,发展到天启年间,终于失控了。魏公公踩死所有对手后,开始感到空虚,寂寞,孤独,冷。这种病的处方很简单,就两味药,大量的银子加上生祠。物质需求和精神需求,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于是魏公公开始明码标价,卖官!

于是阉党开始在全国上下给他立生祠,有的甚至就在朱元璋墓地隔壁。

魏公公觉得自己升华了,脱离了低级趣味,在成圣的路上快马奔腾……

但百姓生活却因为党争开始越发艰难,除了要集资确保老魏和阉党成员的骄奢淫逸,还要众筹给老魏修生祠。地方官府作为中间商,也赚的盆满钵满,唯有百姓的家底越来越薄,甚至开始卖儿卖女,只为了给老魏的生祠添一片瓦。

万历年间虽然政治混乱,但民间经济和文化蓬勃发展,甚至出现了资本主义萌芽。可短短几年下来,整个大明已民不聊生,乱世景象已生。

刘香不准备参与这一切,他已经给了这些百姓一条活路,只要他们前往台湾和吕宋就可以重新开始。至于阉党和东林党的内斗,刘香没有丝毫的兴趣。

所谓的阉党,魏忠贤不过是领衔主演,主要的势力成员仍是来自南直隶地区的文官,和东林党的势力范围重叠,只不过另有浙党、齐党、楚党跟着摇旗呐喊。所以这所谓的党争,本质上就是封建地主阶级在压制住皇权之后,开始抱团争夺话语权。

无论是谁是赢家,这个腐朽的阶级都会为了自身利益,牺牲国家民族的利益,更不会在乎普通民众的死活。在唐以前,他们叫士族,在宋以后,他们叫士绅。

两晋时期,他们只顾自己的家族,抱团带皇帝衣冠南渡,放弃了北方百姓,让他们在五胡乱华期间几乎被屠杀殆尽。

隋朝时期,皇权为了削弱他们的力量不惜三征高丽,最后被反噬。

盛唐时期,只有一代雄主李世民才能压制住他们,最终他们在黄巢起义时被一扫而空。

两宋时期,新的世家大族出现,他们偏安一隅,不愿意牺牲自己的财富去收复故土,最终全部蒙古人扬灰。

现在,大明历经两百多年,这些愚蠢且目光短浅的士绅阶层再次出现,他们疯狂敛财夺权,坐视朝廷财政和国防崩溃,然后在蛮族入侵后,卑躬屈膝摇尾乞怜!

在大明死活不愿意交的税,在满清的屠刀威胁下,愉快的接受了摊丁入亩。以至于清末不管多少赔偿,对大清政府来说,都不至于伤筋动骨!

如果崇祯能有清政府那么多财政收入,他能把鞑子追到伏尔加河!

所以刘香对这些人的态度,从来没有改变过!所谓不破不立,他就是要借助明末这乱世,再一次把这些贪婪自私的地主阶级全部扬灰,然后实施土地国有,彻底断绝这个阶级的存在基础。

就像如今的台湾等地,移民和企业都可以从总督府手中获取土地,但土地所有权归总督府所有,他们只有使用权。

对于是否要建立一个代表人民和先进科技与生产力的政党,刘香目前还在犹豫。但对于大明这些乱七八糟的党,刘香只有一个字,死!

阉党过两年自有崇祯收拾,刘香决定现在趁着东林党虚弱,再给他们放放血,现在是时候直接把关税加到100%了。

总督府如今有国营进出口公司,以保护价收购商品,以指导价向葡萄牙人、西班牙人等人出口。当然刘香狠起来肯定连自家公司都征税,反正最后都是欧洲老爷掏腰包。

自此以后,东南大族要想卖一匹丝绸给欧洲的贵族老爷,绝对是在帮刘香打工。

他们只能在刘香的保护价基础上收购货物,否则普通织户必然会把货物卖给刘香。然后他们的售价还不能比刘香出口指导价高,否则葡萄牙人和西班牙人自然直接去海关找刘香提货。

即使这样,他们最终的成交价之中,还有一半是要交给刘香的出口关税。也就是说,他们每出口一万两货物,要送给刘香五千两,然后再去除采购成本和物流成本等,才是他们的利润。

而葡萄牙等进口商,不管是从谁手上采购,也都要另交100%的进口关税,才能将货物运回欧洲。这笔钱理应是欧洲各国老爷收取,刘香怕他们辛苦,直接代劳了。

简而言之,刘香就是凭借他如今在远东海域的统治地位,开始两头通吃。不过他尽力保护了生产源头农户的利益,受到损失的是大明商人、欧洲商人以及欧洲贵族老爷!

如今大明进出口任何商品,他都能两头抽取200%的关税。虽然如此一来贸易额定会减少,但茶叶、丝绸和瓷器对欧洲来说毕竟是刚需,至于银子,他们不够花可以去美洲和印度抢啊!

把这一系列背刺安排好之后,刘香决定亲自北上盖州,据情报皇太极将亲自率兵增援盖州。自从穿越后,刘香一直把他当做最大的敌人,此战他必须亲临。

一路之上,到处是残垣断壁,土地已经抛荒,一片荒芜。

不时就能看到一队队民兵引导移民前往附近的码头。这些都是愿意参军复仇的汉子,刘香先把他们编入民兵,盖州之战后再向军队补充。

刘香抵达第一师和第二师驻地后,并没有干涉两人的指挥,只是四处巡视,先了解备战的状况。

皇太极已经抵达盖州城外,自从代善战败被俘后,他对刘香的军队不敢有任何轻视。少数逃回沈阳的溃兵,都被分开严密审问,他如今已经完全了解旅顺一战的过程。对这支全然不同的明军,极其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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