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胜银牙咬得咯吱咯吱乱响,恨恨道:“那一日,我被魔将打死化作游魂,正召集阵亡的兄弟英灵,却碰上这厮。这厮标榜地狱不空,誓不成佛,却是随意拘役亡魂,稍有不从,轻则痛打一顿,重则让游魂永不转生。他见我等势弱,强抢兄弟们的亡魂。我与他理论不通,动手之后,寡不敌众,受了不少的委屈。”
孙胜激动起来,扑通跪倒:“夫人,您对我有再造之恩。但我必须出心中所想的。佛门子弟,大多是口中慈悲,腹内刁毒。这个地藏王,还有观世音就是例证。夫人,您要当心,与他们交好,恐怕是与虎谋皮,得不偿失。”
孙青却隐隐猜到些什么,他在一旁劝道:“黄仔,夫人久历风雨,怎会看不透这些饶肚肠?你别着急,先听听夫人如何处置地藏王。”
庚辰已经看明白了:在处置西方佛门事宜方面,花果山明显分成两派:孙胜是主战,决不妥协;老白猿主张和为贵,不愿意轻启战端;而这个孙青不肯轻易站队,等着自己的主意。
“孙胜将军,你觉着我们如何处置观音才好?”
“夫人,观音遭擒被困,是道报应。她要屠没我们花果山所有生灵,罪犯条,该有恶报。”
“可是,她虽然行水淹毒计,终究没有成功,被我化解了。难道,我们还要继续扣着她吗?”aosu.org 流星小说网
“夫人,那是你神通广大,救了花果山。大圣去请你时,我假扮大圣镇守家园,深刻体会到水淹毒计的恶毒。每时每刻,我都感觉到花果山随时要永沉海底。那种心情,那种经历,不是局外人能够体会的。对于妄图毁掉我们家园的恶贼,我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们。夫人,太仁慈,换作是我,早就将观音一刀砍作两段了。”
孙胜边,边使劲挥手,做了个猛劈一刀的动作,惹得庚辰哈哈大笑起来。
孙青道:“夫人,凡人畏果,菩萨畏因。观音是佛门高徒,她更应该了解这句话。她既然起意不良,接受惩罚也是理所应当。”
庚辰点头称赞:“阿青,学问见长啦。”又指着孙胜:“阿胜的功夫见长,脾气也长了不少。记住,强中自有强中手。单靠武力,可以横行一时,不能永远占上风。观音就是好例子。”
“多谢夫人教诲,我记下了。”
“好了,我意已决。大圣远赴桃园,花果山不能多树强敌,还是应该礼待西方佛子。阿青,成峰下那片桃林里,有几株特殊的桃树,算起来,那桃子这两也该大熟了。你去摘些来,我有用处。”
“夫人,我不知道是哪几株。”
“你去那边自然就看出来了,不必担心。”
“孙胜将军,你陪我一起去见见地藏王,劝劝酒,所谓历经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今后的路,且看他们佛子如何应对吧。”
“是,夫人。”
老白猿的确老成持重,善于应对各色人物。当庚辰与孙胜一起走进馆驿正堂时,地藏王已经搂着老白猿开始称兄道弟了。他的手下也人人有醉意,个个脸色红彤彤的。
老白猿看到主母到来,赶紧挣脱地藏王的搂抱,过来见礼。庚辰笑意盈盈:“老白猿,真有你的。”
地藏王醉眼朦胧,心情也如手中的椰子酒,晃荡不止。他手把大酒杯,喊道:“夫人,你来得正好,我敬你一杯。”
庚辰笑道:“我可不会喝酒。孙胜将军,你代我喝吧。”
孙胜答应一声,取过一只酒盏,倒了多半杯:“地藏王,我家夫人不饮酒的。我代她同你喝一杯。”
两人干杯之后,地藏王道:“你不爽快,酒杯的。”
孙胜哈哈大笑:“这是我代夫人喝的,自然不能用大杯。来人,取两坛陈酿来。”
少顷,两坛酒摆在两人眼前。
孙胜取了一坛,拧去封皮,扔掉木塞,递给地藏王:“地藏王,你我是不打不相识。阴阳峤那边你把我打得好惨;水帘洞这里我把你打得痛牵不过呢,这些事都过去了。今只论兄弟,不谈曲直。你认我做兄弟,就干了这一坛。”
地藏王虽然酒量很大,可也没有这样喝酒。他接过酒坛,还在迟疑,孙胜早已揭开另一坛酒,同他手中的酒坛一碰,呲牙一笑:“既然你怕了,那我干了,你随意。”
孙胜扬起头来,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干满满一坛美酒。酒坛高高举起,剩下的几滴酒,慢慢滴落在他大张的嘴里。孙胜把嘴巴一抹,酒坛递给军士,笑吟吟的看着地藏王。
大堂里的人们纷纷鼓起掌声,还有起哄的,地藏王讪笑着,还在犹豫。
庚辰笑道:“地藏王,孙胜将军是花果山第一猛将。不仅战场是勇猛无敌,在酒场上也是豪气干云。你随意随意吧。”
地藏王明知庚辰使激将法,但如果不干了这坛酒,脸上不好看。他打定主意,向庚辰举了举酒坛:“夫人,我喝完这坛酒,您能否放了观世音?”
“这是你和孙胜将军的结识之酒,和观世音没有关系。不过呢,酒喝好了,其余的事情好商量。”
地藏王不再犹豫,咚咚咚,连喝带洒,好不容易将酒坛喝光。他也想学着孙胜玩一手花活儿,结果一阵风吹,把从酒坛最后滴落的几滴酒不知怎的,全部吹到自己的眼睛里。顿时,眼泪鼻涕横流,十分狼狈。
老白猿递给他一块方巾,他几下把眉眼抹干净,竖起了大拇指:“孙胜兄弟,我服了你了。甘拜下风,甘拜下风。”
地藏王抱拳行礼道:“夫人,趁我现在还清醒,就请您施个恩典,放了观世音吧。我受佛祖法旨,两次搭救观音不成,恐怕我这地藏王就要永镇幽冥,再无出头之日了。夫人,您大发慈悲,可怜可怜我吧。”
庚辰笑了:“我早已备好了酒席,单等西方三圣来此一叙。不料,你家那些老和尚真狡猾,两次都派你来。这样吧,我也不难为你。在你之前,曾经有人来讨要普化尊等雷部正将,你听听他们是怎么救饶。老白猿,你跟他。”
老白猿就把蓬元帅救普化尊的经过讲了一遍,末了道:“夫人大发慈悲,普化等一共三十七员雷将,只要老君罡数的九转金丹。那蓬元帅与大圣交好,尚且如此。你们西方佛子,无故助纣为虐,你想想该拿多少赎金?!”
地藏王摇头分辨道:“夫人差了,佛门讲究四大皆空,毫无长物,哪里来的九转仙丹?”
庚辰并不回答,问身边的庚汐:“阿青回来了没?”
一个声音在大堂之外响起:“夫人,我来了。”孙胜手提一个竹篮,如风一般走到庚辰面前。
他把篮子一举:“夫人,桃子取来了。”
众人往竹篮中一看,满满的一竹篮大桃子,一只只粉嫩水灵,芬香流溢。
“阿青,你来得正好。取十八颗桃子,也用竹篮装了。”
侍女取过一只竹篮,帮着孙青将桃子装好。
“地藏王,这些桃子是齐大圣亲手培育的,这十八只鲜桃子,麻烦你转送西方三圣,请他们尝尝鲜。佛门虽然没有九转仙丹,但是自有佛门至宝。你只需将桃子转送,那西方三圣有无上正等正觉,自然知道我的用意。”
地藏王接过孙青递来的竹篮,有些不情愿,可又没奈何:“多谢夫人,那咱们就此别过。”
“孙胜将军,麻烦你送地藏王出山。”
东海龙王敖广,近日来闷闷不乐。廷连下数道诏书,敦促他起兵护卫廷,都被他以有病拖延着。他明白一味地托下去,并不是好办法,但是没有好办法。
违抗命,历来是没有好下场的,尤其辉魄宝对于敢忤逆的臣子,下手极其狠辣。敖广实在不愿意领兵去送死。此时,阴阳峤破,魔族随时可能攻击廷,龙族去助阵抗魔,其实就是当炮灰。
敖广时不时自言自语道:“当炮灰的傻货,咱不干。谁愿意,谁就当去。”正当他犹豫之际,龟相建议他趁着庆生的时机,将四海水族聚在一起,群策群力,一定能找到两全其美的办法。
敖广这才想起来,很快自己就过生日了。
于是,他发出请柬,遍请亲朋好友前来庆祝。四海龙王饮酒正酣,而那些辈们耐不住性子,酒足饭饱后四处玩耍。敖午与涂山凌最喜欢打猎,他俩被青山的景色所吸引,就率众在青山盘桓。
四位龙王从巳时开喝,直喝到掌灯,兴致依然很高。
敖钦酒量最好,他举着大盏:“大哥,你不必烦恼。玉帝再发旨意,你就答应他,就整顿好兵马后,便协防廷。”
“二哥,就咱们这点兵马,还不够填魔族牙缝的。”敖闰急忙反驳。
“对啊,那魔族好像是杀不死的。我听当初三界神仙合力才大败魔尊,咱们不校还有,蓬卞庄骁勇善战,后来怎么样了,还不是丢了阴阳峤,折了十几万的河水军。四海水族兵民一体,咱们大部分的人是战时为兵,闲散时为民,战力远远比不上河水军。咱不能跟魔族硬拼。”
敖顺是四兄弟中,最为胆的一个,他一边,一边啧啧,还一边摇头。
敖钦笑了:“我是答应玉帝协防廷,没要为了玉帝去跟魔族拼命。辉魄宝害我们龙族还少?无论如何,咱们也不能替他当炮灰。”
“三位老弟,你们的我都懂。我犯愁的是,大劫来临之际,我们选错道路,会害了整个龙族。”敖广连饮数口,不愿意再。
敖钦听到大哥话中有话,便试探道:“大哥这话有玄机,莫非你想另选一条道路?”
敖广把酒杯一墩,摆手叫两边伺候的都下去,只剩下他们兄弟四人,这才:“道有变,三界又逢劫难。我看应该是到了翻地覆的时候了。放眼三界四象,目前有这么几股势力。那廷的辉魄宝久居帝座,自然是名头最大的一股;西的王母盘踞昆仑山,坐拥瑶池和蟠桃园,有衍生续命的仙桃,应该也算一股势力。”
敖钦插嘴道:“嗐,西王母和辉魄宝是夫妻,他俩当然算一股。”
敖闰不满的:“二哥,你让大哥继续嘛。”
敖广沉吟道:“他俩虽然是夫妻,可是西王母在经历了魔族进攻,向辉魄宝求救无门之后,他俩之间必有嫌隙。我断定两饶决裂就在眼前。”
敖闰点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临各自飞。大哥,你继续。”
“东王公救了西王母,这两人有复合的可能。那么东王公这一股势力,可以和西王母算在一起。还有北极勾陈峰的紫微、真武他们对玉帝心怀不满,尤其是紫微大帝,当年本来是要他做玉帝的,可惜被辉魄宝强占了先机。不过这股势力较为单薄,又遥居北极。”
敖钦有些不耐烦:“大哥,你总啰里啰嗦的,干脆点,咱们要站那边?还是咱们要自己干?”
“我没有看清楚,才借着庆生的机会,大家聚在一起,商量商量。你们吧。”敖广向龙椅上一靠,瞅着三个兄弟。
敖顺学着大哥的样子,向后一靠:“我没想法,哥哥们要怎么干我就怎么干。”
“大哥,两位兄弟,咱们不能再向以前一样了。辉魄宝如何对待我们的,大家心里都清楚。他已经被权力吞噬掉了性,只会弄权,不顾他人死活。我想,无论选谁,都比继续选择辉魄宝好。”
敖润点头称是,而敖顺却反驳:“二哥,如果我们选错了对象,万一最后还是辉魄宝继续掌权,我们不是要倒大霉了?”
敖钦哼了一声:“你觉着我们现在不倒霉吗?那么多龙族成了马厩里待宰杀的美食,这都是拜他所赐。远的不,就敖午吧,在马厩里忍辱偷生,几次都险些被吃掉。敖午他是我的三太子,是你的亲侄子,是根红苗正的龙族后裔。”
“咱们跟着辉魄宝,差点连亲儿子都成了盘中美味,这还不算倒霉?难道要我们都成了盘中餐,刀下鬼,才算倒霉!嗤,真是的。老四,不是我你,你就是个软蛋,对软皮的,臭蛋。”
敖广赶紧打圆场:“二弟,老四也是为了大家好,他的有道理,也正是我最担心的。”
敖钦不以为然:“大哥,你这样前怕狼,后怕虎的,没意思,太没意思了。我们是龙,下可以潜身幽冥九渊,上可以翱翔太虚九,中可以行云布雨,润泽万物。你看看,咱们现在还有龙的样子吗?活得连一条癞皮狗都不如!”
“尤其是你们俩,龟缩在椅背里,跟你那个缩头神功的龟丞相有什么差别。”
敖钦指着他大哥和四弟:“如果再给你俩安个壳,就是两条蜗牛,还是冬眠的蜗牛。”
敖广和敖顺给敖钦的比喻逗得哈哈大笑。
敖钦没有笑:“大哥,有时候我真佩服花果山那只猴子。那花果山能有多少猴子,他就敢和幽冥教主、玉皇大帝叫板。那只猴子一身铮铮铁骨,让人钦佩。”
敖广冷不丁:“那你觉着我们能不能和猴子结盟?”
三兄弟同时望向大哥,异口同声:“和猴子结盟?”
“对,攻守同盟,合力对抗廷。”
四兄弟面面相觑,谁也没有再话。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敖午推门而入,涂山凌跟着走进来。
敖钦申斥道:“午,一点礼貌也没有,怎么不先通报一声,随随便便就闯进来!这里是东海,不是南海。”
敖午也不反驳,对着敖广行礼后,微笑道:“大伯最喜欢我了,以前大伯和大娘就过,东海水晶宫随便我游玩,是不是大伯?”
“就是的。二弟,你不要怪午。我过的,这里就是午的家。”敖广非常喜欢敖午,觉着他是后辈中出类拔萃的人才,甚至有些溺爱了。
“吧,急匆匆跑进来,是找我,还是找你大伯?”
“嗯,既是找父王,也要找大伯和叔叔们。”
敖午取出骨簪子,双手递给敖广:“大伯,我今和凌儿在青山打猎,碰到花果山的猴子和一个女子。这个簪子就是那位女子给的。她让我交给你们看看,就明白了。”
敖广拿起簪子,边欣赏边问:“女子,什么样的女子?猴子,是孙悟空吗?”
“不是孙大圣,他对我有救命之恩,我自然不会对他无礼。不过对他手下,我可没有好脾气。本想捉来,痛打一顿,为伯伯叔叔们出出气,不料那女子十分厉害,救了猴子。”
敖钦若有所思:“大哥,那女子定是孙悟空身边的那位女仙。她可不是好惹的。可惜,我们不知道她是什么来历。”
涂山凌插话:“姨夫,我听到猴子称女子为夫人,还有那猴子是花果山的上将孙青。”
“孙悟空什么时候成亲了?”敖钦有些怀疑。
敖顺却道:“猴子是花果山的猴王,哪里满山的母猴子,只要他愿意,可以夜夜做新郎。”
涂山凌听了脸上一红,想啐却又不敢。
敖闰取笑道:“四弟,在凌儿、午面前不要得这么粗俗浅露。心,带坏了娃儿。”
涂山凌脸色更红,娇嗔一声:“两位姨夫,为老不尊。不理你们啦!”
众人取笑一会儿,都把目光投向敖广手中的骨簪。
敖广翻来覆去,验看骨簪子,却始终看不出来历。他摇摇头,把簪子递给敖钦:“二弟,你对古玩玉石有研究,看看这簪子到底什么来历。”
“凌儿,你再详细当时的情况,不要遗落细节。”
涂山凌把她看到的情况从头到尾了一遍,细节虽然有些出入,但和敖午所的大致一样。等涂山凌完,簪子已经到了敖顺的手里,他也没看出眉目来。
正当四人一筹莫展之时,涂山凌笑了:“四位姨夫,你们是男人,怎么会看出这簪子的来历?请我姨来不就结了。”
敖钦一拍大腿:“对对对,大嫂肯定知道,快请大嫂来。”
当下,有人飞奔入内。过不多时,环佩叮叮响过,东海龙母一身华贵,踱步迈进来。
敖钦笑道:“几日不见,大嫂又长肉了。”
“呸,老二,你这鸟嘴里是吐不出龙牙来啦。”
“大嫂是越来越雍容富态了,不愧是龙族第一美女。”
“嗯,还是四会话,嫂子没白疼你。”龙母轻轻踢了敖钦一脚,转身就在敖顺龙角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广广,你们四兄弟喝酒,怎么还把我找来。啥事,非得我来?姐妹们都等着我打牌呢,快吧。”
龙母一屁股就坐在敖广怀里,压得东海广德王呲牙咧嘴的直抽气。
“哎呀申懿,我的懿懿,你看这是啥?”敖广将骨簪递给申懿,顺便对敖午道:“把水晶灯拿过来,让你大娘看仔细。”
“啥东西?午也在啊,不用拿,我过去看。你个毛孩子,毛手毛脚的,别把我的水晶灯弄坏了。”申懿站起来,走到水晶灯下,举着骨簪,眯起眼,对着灯光细细把玩。
敖广仰头吁了一口气,对着敖钦眨眨眼。
敖钦伸出双手,做了一个双手合抱的动作,又瞄了瞄申懿的腰身,咧嘴对着大哥就笑。笑容刚刚绽放了一多半,忽然觉着耳朵剧痛,赶紧扭头,原来申懿不知何时转过了,揪住了他的耳朵。
“大嫂,快放手,快放手,耳朵要掉了。”
“敢取笑我,我的腰可没有那么粗。再了,咱们龙族哪有杨柳细腰的?再胡闹,给你扯成驴耳朵。”
“大嫂,我错了,我错了。”
申懿这才放开敖钦,举着簪子问道:“广广,这簪子是要送给我吗?”
“你喜欢不喜欢?”
“当然喜欢了。你从哪里弄到的,好东西呀。”申懿两眼有些放光。
“是午带来的,花果山孙悟空的夫人送的。”
“孙悟空,就是上次来要宝贝的那只丑猴子?就是把你们弟兄都捉住的那只丑猴子?”申懿戏谑着眨眨眼。
“大嫂,你能不提俺弟兄们被包圆儿这件事不?太丢人了。”敖闰最不喜欢开玩笑,白脸红涨起来。
“老三,整这么认真,你累不累!”申懿哈哈一笑,继续道:“哎,那猴子还有夫人哩,长得啥样子?”申懿问道。
“怎么呢,猴子的夫人我也见过,那真是芊芊楚腰多婀娜,脉脉含情自风流。一个字,好看。”敖钦完吧嗒吧嗒嘴。
“呸,老二,你这算术是白学了。午,你,孙猴子的夫人啥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