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眼众人,似乎知晓他们在想什么。
身子还未好就来忙活?
倒也没有必要这般的拼命,她若是身子又被弄坏了,到时候她又要去什么地方哭诉才好呢?
若是金荣把她出事怪在他们这些人的身上咋办?
“没事的,我们这里人手够了,不需要你来帮忙。”其中一人连忙上前,阻止萧凉儿那只蠢蠢欲动的手。
萧凉儿一笑,“我身子已经好了,真的没事了。”
的确,她此刻的脸色很好,但是这也恢复得太快了吧,不是孩子没了?不应该卧床休息一个月左右?
在其他人愣着的时候,萧凉儿已经开始忙活了。
她看着已经做好的早膳,她抬手之际把藏在袖口内的药粉撒入早膳里,这里面可是萧凉儿昨夜连夜磨成的粉。
可是,一只手却抓住了萧凉儿的手腕。
“被我逮到了吧,贾怡你居然在早膳里面下毒,你是想害死谁?”撒到一半的时,崔娇抓住了她。
崔娇是过来看看早膳准备的如何了,恰好看到了萧凉儿,她的举动自然会让人生疑,她肯定是想下毒!
这次,终于被崔娇给逮到了。
众人的目光打了过来,接着便是阵阵的议论声:“我说她今日为何要来这里用早膳,定是不满孩子的事情所以想要下毒。”aosu.org 流星小说网
“没想到她真的是个恶毒的女人,我之前听说她还救了小姐和少爷们呢。”另外一人说了句。
“肯定都是装的,这种人最会伪装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萧凉儿却站在那没有过多的言语。
她抬眸,目光扫过了崔娇的那张脸,“这可不是毒,是对身体有益的药,可不是什么毒药嗷!”
“既然是对身体有益,你为何要偷偷摸摸的下?”崔娇皱眉,怎么都不信萧凉儿的这句话。
萧凉儿一笑,说着,“独门秘方,母亲教导过不可告之任何人,否则会引来杀身之祸,若是崔姑姑不信,我可以吃一口。”
说完,萧凉儿拿起那被下过药的吃食,吃了一口。
果真没什么反应。
崔娇却半信半疑的说着,“我怎知你不是提前吃了解药避免这一出的?贾怡你把我当傻子吗?”
“不然姑姑也试一试?”
萧凉儿抬眸,示意崔娇也尝一口,见她愣了下之后便开口,“这么多人看着,我真的下了毒那可是谋杀金家所有人的罪行,到时候我跟我堂哥都活不下去,我难道会因为姑姑的一条命放弃自己的命和堂哥的命吗?”
这话说得……倒是有道理。
崔娇看着桌子上的那份膳食,她咬着牙犹豫了番,她蓦然抬眸,似乎想找个人当自己的替死鬼。
若是“贾怡”真的下毒了,那她可就高兴了。
可是膳房那的人开始全部忙活起来,似乎这里什么都没发生,以至于只能崔娇自己亲自来了。
“若是我真的有事,你们告诉老爷一定要让贾怡不得好死!”崔娇终于是拿出了勇气打算尝一口。
可是又是老久,她都没有勇气。
萧凉儿无奈的摇头一笑,她拿出一根银针放在了崔娇的面前,“试毒当然是用银针了,不过崔姑姑你信这根银针是好的?”
阿对!
一下子崔娇都没反应过来,这才回过神朝着一旁的人说,“把这验毒的银针拿过来看看这里面是不是真的有毒。”
所有人都忘记他们还有试毒的银针,大概是许久没用过了,膳房那的人可不敢做这种事,一旦出事,所有人都要死,这是金城说得。
不只是自己,会影响到自己的亲人。
有人终于拿出了银针到了崔娇的手上,崔娇这才拿着银针过去试毒,甚至还试了好几次后……发现银针根本没有变黑。
“我说了没毒,不过崔姑姑不放心的话就让人重新做一份,就是老爷怪罪下来,那可就是崔姑姑的事了。”萧凉儿耸肩,很轻松就把责任推到了崔娇的身上。
崔娇脸色微微一变,心情也变得十分复杂。
现在已经到了
用膳的点,若是没用膳金城定会发脾气,萧凉儿以及银针都试毒了,应该没什么问题。
但,崔娇还是担心出事。
她怒瞪了眼萧凉儿,咬着牙说了句,“那你就好生待在这里,在老爷用完膳之前哪里都不准去。”
“好。”
萧凉儿的计划成功,她看着崔娇带着一行人端着早膳去往给金家所有人用膳,萧凉儿就在这里等着。
她一边等着,一边还吃着早膳。
“诶,现在做好事都要被人说了,我可真是不容易。”萧凉儿坐在那,咬着头感叹了一句眼底尽是无奈。
有人心生好奇,上前问了句,“贾姑娘,你那是什么药啊?”
“就是些强身健体的,你看金老爷有那么多姨太太,自然要好好补一补,这药方可是祖传的。”萧凉儿挑眉,这句话她是纯纯的胡编乱造。
不过,他倒是信了,他眼巴巴看着萧凉儿,“那贾姑娘,你能不能把这些药给我一点点啊?”
萧凉儿抬眸,玩味的眸子盯着他。
他身子一抖,立即摆手说着,“不……不是我,是我的朋友,他也有些身子虚,所以我帮他问问。”
这是无中生友?
但萧凉儿也不点破,而是随便拿出了一颗丹药递给了他,“这个你给你朋友吃便可,也让他不要操劳过度了。”
“谢谢贾姑娘。”
化解魔力的丹药那颗是用一颗少一颗,虽然念西带回来的东西挺多的,但是他们都不知道还要化解多少。
至少,少一点魔王的威力就小一点,他们若不是现在还无法杀死魔王,他们那次就跟魔王拼个你死我活了。
……
一会儿后,萧凉儿等到了崔娇,崔娇回来的时候看了眼萧凉儿,“老爷没事,你可以离开这里了,若是有下次,我也绝不会轻饶你!”
“我就说我那是对身子好的,姑姑怎么能不信我呢?我会害了老爷?”萧凉儿抬眸,脸上尽是无辜。
府内还有其他的魔修之人,萧凉儿清楚。琇書蛧
苏生易在不断地诱惑人去练,这里人多,萧凉儿若是能找到那口井就不用操心其他的事情了。
“……”
崔娇似乎因为没让萧凉儿受到惩罚自己心里来气,金城没事她也不好对萧凉儿做什么,只能生闷气。
她不知道的是,因为这个早膳,金城已经感受不到身子那的魔力了。
于是,金城去找了苏生易,苏生易在得知之后,诧异过后便是冷笑,又觉得有一丝的理所当然,“不愧是她,想尽办法化解,不过化解之后你再也无法使用魔力了,我也被她化解过两次。”
“那你为什么还有?”金城皱眉,问。
苏生易身子往后一靠,语气慵懒:“我跟你自然是不一样的,我的力量强大,不是那么轻易就可以化解的,你们不是很久便可以。”
每次都被化解到一些,苏生易还要重新修炼,但二次修炼会比之前更加的困难,因为身子那还有一股力量阻止他修炼。
但,苏生易绝不会放弃!
“我倒是小看了她,但魔力没了又能如何?我就凭借自己的修为,也并非不是她的对手。”金城皱眉,语气却淡淡,“只要她不招惹我。”
“……”
招惹?
苏生易知道萧凉儿是为了天下大任,无量舍利那一战,萧凉儿夺走了属于他的东西,还让他无法再汇聚自己的灵力。
他睚眦必报,不管做到什么地步都可以。
“我的国师之位依然没有任何的威胁,今日上朝,皇帝说午时后便有圣旨到金府,届时我便是国师了!”想到这,金城的脸上就隐藏不住的笑意。
“那我便先恭贺金老爷了。”
——
至于赵家。
当众人皆知赵添离开的时候,为首的长子赵文玥理所应当的成为了赵家的当家人,他冷着脸看着所有赵家人,“爹的身子硬朗,如今不过七十多,而且常常锻炼身子,怎么会突然身亡?”
“大哥,你说会不会是金家人所为?因为爹说金城的国师之
位不保,所以他就起了杀心杀了爹。”开口说话的是赵小依,她全身都被绑着绷带,这是昨夜三哥给她弄得,为的就是给她换个容貌。
她的话,让众人沉思。
最后,还是赵文玥开了口,“再没有铁证之前,我们无法去找金家人对峙,但他想要国师之位,我偏不给他!”
“可是大哥,我们在朝中的势力远不如金家,怎么做?”那些人虽然曾经站在赵添的身后,但如今却是金城的人。
以前,赵添站在金城的身后,所以他们帮助金城,如今赵添已死,赵家那几个年轻人怎么担当得起大任?
“我来处理。”这些事,当然要交给赵文玥了。
赵文玥先后便去拜访了那些人,坐在朝中辅佐皇上的人,赵文玥以前跟这些人虽有接触,但沉默寡言得很。
这些人认识赵文玥,但并不给予厚望。
茶楼内,小二上的是上好的茶叶,因为赵添的去世,赵文玥一身白衣,身上却多了几分翩翩公子的风范,眉眼处夹杂着几抹冷意,让人忍不住生寒。
下面坐着的是其他常与赵家来往之人,他们没有任何的动静,只是看着赵文玥等他开口发言。
赵文玥这次表现出异于常人的稳重,他语气也沉稳有力,“虽然父亲的死讯各位大已经知晓,但作为父亲的儿子,我来说的是父亲的遗志,他希望你们日后不再帮助金城金大人了。”
“你的意思是,不让他成为国师?可是——”早上上朝的时候,皇帝已经把这件事给定下来了。
而这些臣子们也表现出没有任何异议的样子。
赵文玥皱眉,开口,“父亲在这些日子,发现了一些问题,各位大人若是想听,我可以同几位说说。”
“你说。”
他们愿意听,便是愿意信,为此赵文玥也让赵小依出来,虽然面目全非,但从她的话语中还是能听出来的。
赵小依站在那,声音带着哭腔,“各位叔叔伯伯,我是赵小依,而我这个副样子,全是金城以及金荣给我的……”
接着,一群人知晓了所有的事。
从金荣让另外一个女子怀孕到故意放火想要烧死赵小依,这一件件都让这些人觉得不可思议。
有人满脸写着诧异,“没想到那对父子居然是这样的人,装作与赵家交好居然只是为了国师之位,太让人心寒。”
“我还以为两人关系交好,我们也是信你们父亲才帮助金家的,没想到金家人这么的忘恩负义!”
“不用说了,我们这就去找皇上,弹劾金城,不仅让金城无法成为国师,更要削官籍驱逐更要驱逐紫禁城内。”
“就是就是!”
“……”
赵文玥跟赵小依成功的让所有人都打算去皇宫内找皇帝,但他们一行人还未离开,门口却被一人给堵住了。
不知道怎么,金城居然知道了他们在这里。
“各位大人这是要去什么地方?”金城说话间,语气还阴沉沉的,让其中几个人的身子不由得抖了抖。
他们似乎也得罪不起金城。
“金大人,我们就只是来这里喝喝茶罢了,刚喝完打算离开呢?”其中一人开口就想要撒谎。
但,金城也不是傻子,目光落在了几人的身上,“不如几位去金家如何?金家有些许茶点之类的。”
“不用了。”有人拒绝。
金城却只是淡淡的一笑,“各位大人一同与我等圣旨到不是一件好事?还是你们都不愿意看到呢?”
“……”
几个人面面相觑,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
还是赵文玥走了过来,他眸光沉了沉,“金叔,于你而言成为国师是好事,可父亲之死,你可以不来悼念,但各位叔叔伯伯可忙着来悼念呢。”
“是吗?”
金城再是一扫众人,有些人都忍不住生了几分畏惧,他们不敢吭声,只能畏手畏脚得不敢吭声。
“怎么?您是觉得他们哀悼我父亲都不可以了?”赵文玥站在金城的跟前,气势丝毫不虚金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