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没有男人能抵御女人装可怜?

傅景丰没开车来,回去开她的车,他主动当司机。

路上他手机突然响,直接开免提,“若冰。”

“景丰你回去了吗?抱歉这么快就又联络你,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分开就想见你。”

林若冰此时坐在病床上,虽然穿着病号服,却眼里满是精光。

“你好好休息,空了我再去看你。”

傅景丰耐心回复她。

“嗯,可是景丰,我好害怕。”

“我在开车,晚点再回给你。”

傅景丰果断挂断,顾唯一却只是静静地坐在副驾驶。

林若冰这一病,真是将优柔可怜贯彻到底了。

是不是没有男人能抵御女人装可怜?

他会再对林若冰心动吗?

顾唯一转眼看他,情不自禁的问道:“你会跟林若冰和好吗?”

“和好?”

“她得了癌症,看上去很离不开你。”

顾唯一从容道出自己询问的理由。

傅景丰听后却只是浅笑,转眼看她一眼,继续开车。

话题就此中断,顾唯一也不好追问,便转眼看向窗外,这才发现路不对,正要说什么,她手机也响了,看到是温馨,她立即把手机放在左边接起:“喂?”

“白羽非说了。”

温馨一边离开病房一边给顾唯一打电话。

而此时病房里的白羽非羞愧的拿枕头捂住脸。

“什么?”

顾唯一立即提气。

“放火的叫陈康,他是林若冰曾经的保镖,后来消失了,当时……”

温馨突然犹豫的驻足。

“……”

顾唯一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只攥着手机静静等待。

“当时傅景丰在林若冰身边。”

“……”

顾唯一犹如五雷轰顶,却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什么也做不了。

“唯一,白羽非说当时林若冰是附耳跟陈康说话,傅景丰应该不知道那件事,唯一?你还在听吗?”

唯一听不到了。

顾唯一不知不觉放下手机,转眼看着在开车的人。

他说那场打火时,他在参加一场重要的应酬。

原来,他重要的应酬,就是林若冰吗?

——

他们回了他的顶层豪宅,老太太在那儿等他们。

两个人回去后安安已经睡下,老太太还在客厅坐着,看他们一块回来立即高兴道:“看你们一块回来可真好。”

“奶奶,您怎么亲自来送安安,您太宠爱他了。”

顾唯一强撑着笑着跟老太太说话。

其实她脑子里早已经混沌。

“就这么个宝贝重孙,我不宠他宠谁呢?”

老太太拉着她的手说,又忍不住笑吟吟的盯着顾唯一,“唯一呀,咱们什么时候再给安安生个妹妹呀,咱们家也没女孩子,你知道奶奶可盼望着呢。”

“奶奶,说不定咱们家已经有流落在外的小公主呢?傅总这么好看。”

顾唯一希望老太太把再生孩子的事情从她身上转移,她说着朝着傅景丰看去。

给安安生妹妹?

她心里明白,他们再无可能了。

他到底要骗她到什么时候?

“是吗?阿丰?你是不是做什么对不起我们唯一的事情了?”

“我没有那种嗜好。”

傅景丰盯着顾唯一,说不上来的失望。

他在她眼里越来越不堪入目了吗?

嗯,有点委屈,可是又只能隐忍。

“你最好是没有,男人洁身自好很重要的,你要是不珍惜你这个家庭,将来我就亲自给我们唯一物色新的老公,你等着后悔吧。”

“太晚了,您今晚就住在这里吧,我去看看安安。”

傅景丰不愿意再继续这个话题。

“奶奶,今晚我们一起睡好不好?我喜欢听奶奶说话。”

顾唯一不想再见他,跟老太太撒娇央求。

“哎呦,宝贝,奶奶真没白疼你,那咱们娘俩就闲话家常。”

老太太摸着顾唯一的小脸应着。

“嗯。”

顾唯一笑的特不值钱,在老太太肩上撒娇。

傅景丰站在旁边看着她完全不把他放眼里的样子,还要跟老太太一起过,立即就不太高兴,但是也只能暂时作罢离开。

可是到了夜里十一点,老太太亲自将顾唯一送到傅景丰房门口,“宝贝呀,两口子不管白天吵的怎么凶,晚上也还是要睡在一张床上的,这样才不会有人能趁虚而入,知道吗?”

“可是人家想跟奶奶一起睡嘛。”

顾唯一拉着老太太的手继续撒娇。

“奶奶是过来人,婚姻的底色早已经摸清楚,莫要为了他人伤了自己,进去吧,再给奶奶生个重孙女,奶奶闭眼也知足了。”

老太太说着话,转身。

有阿姨立即上前去搀扶着她回房间。

顾唯一站在门口看着老太太的身影,她如何不知道老太太的良苦用心。

可是老太太这份良苦用心注定要白费了。

她的心沉甸甸的,犹如置身汪洋大海,孤寂,漂泊。

傅景丰站在室内一旁望着她,看她在门口不知道想什么,很低落,心里也不好受。

顾唯一转眼看到他,心口木讷的有些发烫。

“我睡沙发。”

傅景丰苦笑着说。

顾唯一低头走了进去,关门。

顾唯一去洗澡,将门锁上,把浴缸里放满水后,她靠在里面想着回来后发生的种种,她疲倦的闭眼,将自己弃入浴缸淹没。

这些日子的一些人一些话在眼前不断的重现,学校看大门的大爷说认识傅景丰的豪车,那时候他整天去接她。

那时候,他们是如何相爱?

她想,相爱大概真的不难。

后来呢?又是如何不再爱,恨到让人埋进大火。

如果不是白羽非救她,她会不会就真的是已经成了一把灰?

浴缸里温热的流水与滚烫的眼泪融合,分不清什么是什么。

她恍惚间好像看见那场大火,迅速地从水里钻出。

她努力的喘着气,那场大火像是一张旧照片不断的在她眼前重放。

她拼命想要再想起些什么,却瞬间头疼的像是被门板狠狠地夹住,疼的她忍不住哭泣出声。

“唯一?”

外面人听到里面痛苦的声音,备用钥匙开门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迈着长腿大步冲了进去。

“唯一。”

他叫她。

顾唯一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头部,直到听到他叫她,她才缓缓地抬起眸,沙哑的声音叫他:“傅景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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