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你曾抑郁症放火自杀

她母亲也叫她回来看看,可是,看什么?

以前的老房子都拆了,高中学校也已经搬迁,大学……

晚上下班她没去找傅景丰,自己开车去了大学门口。

没想到大学的校门跟以前竟然一模一样。

看门的大爷看到她,笑眯眯的打招呼:“你是不是,顾唯一啊?”

“是。您好。”

顾唯一回来后第一次敢承认自己叫唯一,虽然意外,还是礼貌上前打招呼。

“我看着就像是你,怎么这么些年没见到你?”

大爷问她。

“我们家搬去国外了。”

“哦,怪不得你爸妈也不见了呢,原来是搬出去了,那你不怕你老公搞外遇哦,他家大业大的。”

大爷打量着她,跟她聊起来。

“我老公?”

顾唯一还没进大学校门,就已经要神游太空了。

她想不到,真的想不到。

“就是咱们丰京大名鼎鼎的那个傅氏的太子爷呀,当年他整天开着豪车来接你,要不我怎么会叫得出你的名字,我是对那几辆豪车印象深刻呀。”

“……”

顾唯一试图再说些什么,但是嘴巴微微动了好几次,却一点也没想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走在校园里的时候,眼光突然有些模糊了。

她莫名其妙的就想哭。

老公?

大名鼎鼎的傅氏太子爷,当年整天开着豪车来接她吗?

唯一……

唯一……

她耳边又响起那个男人的声音,可是她却分不清,是她梦境了,还是她的老板傅景丰的声音。

她到底是谁?

她真的是傅氏的少夫人?

傅景丰已故的妻子?

傅程安的母亲?

不,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否则她为什么在国外度过那五年?

他们都说傅氏少夫人已经死了啊,死了……

五年!

怎么会这么巧?

顾唯一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直到有个女生叫她,“唯一吗?”

顾唯一循着声音看过去,“你好。”

女孩子看上去跟她差不多大,走上前来:“真的是你,你还活着。”

“是,我还活着。”

顾唯一听到她喃呐,也忍不住发出声音。

只是这一声,不知道是说给她还是自己听。

顾唯一始终是疑惑的,她不认识眼前的人。

“你不记得我了?才五年,你这样不对哦。”

女孩有些生气。

不久后她们俩坐在咖啡厅里,女孩喝着咖啡问她,“白羽非还跟你联络吗?”

“回国前我们住的很近。”

“呵,你们在一起了?”

“没有,他有女朋友。”

顾唯一疑惑,却因为看出女孩子想了解白羽非的情况就说了出来。

“我还以为他这辈子非你不娶呢,你,我是温馨呀,你真的不记得了?”

温馨看顾唯一看她的眼神始终带着思索,伤心的提醒。

“抱歉。”

温馨?

真是个好名字。

可是,她们曾经真的认识吗?

“你……你怎么从那场大火里逃出去的?”

“大火?”

“对啊,当年你们的婚房你不是抑郁症放火自杀吗?”

“……”

顾唯一脑子废了,她想不到。

回去的路上她突然头疼欲裂,车子不得不停在了路边。

眼前忽明忽暗的,她看向车窗外,可是什么都看不清。

她曾经抑郁症自杀?

她那么脆弱吗?

还是发生了很大的事情?

副驾驶的手机响起来,她转眼看去,看到白羽非三个字,她颤抖着去接了起来:“白羽非, 你到底知道什么?”

“你想起什么了吗?”

“你马上回来给我说清楚。”

顾唯一说完就头疼的趴在了方向盘上。

“唯一?唯一?唯一你怎么了?唯一?”

“我不知道……”

她只觉得头要裂开了,眼泪不经过同意的喷涌而出。

她想起傅景丰,想起林若冰,想起安安,想起傅家老宅那些人对她说得话。

她迫切的想要记起些什么。

前面有车灯照过来,随即又暗下去。

她抬眼,模模糊糊的看到好像是傅景丰。

“下来。”

车门被打开,他站在旁边叫她。

顾唯一转过头看他,哪里还有力气下车。

傅景丰叹了声,弯身进去帮她把安全带解开,然后将她从车里抱了出来。

顾唯一只是傻傻的看着他,什么都做不了。

她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她想起温馨说她抑郁症放火自杀,被放到车里后她颤抖着将自己缩成一团。

傅景丰在她面前蹲下来,望着她:“顾唯一,现在不会再有任何意外。”

“我不是,我不是。”

她低喃着,躲开他幽暗的眼睛。

傅景丰没再说什么,只是帮她系好安全带,载着她离开。

“我想回澄州路,回我自己的家。”

顾唯一在路上发出声音。

傅景丰没有拒绝,把车子开去了澄州路。

她头疼的厉害,回去后又开始发热。

傅景丰守在她旁边,听到敲门声的时候他没犹豫就去开了门。

方墨站在门口看着他,“你把她怎么了?”

“发烧。”

傅景丰只淡淡的两个字。

方墨立即要冲进去,傅景丰一只手将他挡在外面,冷眼看着他:“从现在开始,她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了。”

“不是你说没有关系就没有关系,唯一要选谁,是唯一的自由。”

“她不会选你。”

傅景丰沉声。

“不,我选方墨。”

顾唯一站在卧房门口,声音虚弱却又坚定。

傅景丰跟方墨都朝着她看去,顾唯一看着傅景丰,万分诚恳:“谢谢傅总送我回来,不耽误您时间了。”

后来她独自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楼下。

二十五楼往下看,什么都很渺小,但是又像是看见了他。

傅景丰坐进车里,也难言疲惫,手机响起来,他接通却没及时发出声音。

“哥。”

已经很久远的声音响起来,带着些可怜。

“怎么舍得打电话了?”

傅景丰问。

“哥,我想要走你的新秘书。”

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卑微却又清晰。

“白羽非,你这辈子最好都别回来。”

傅景丰说完挂了电话,发动车子迅速离开了北苑小区。

——

翌日早上,顾唯一的房门被人敲响,她拖拉的去开了门。

“你不是想看顾唯一的照片吗?我找到一张残缺的。”

林若冰手里拿着一张被烧的损伤了大半的照片送到她眼前。

被烧掉的是男人,顾唯一突然想到傅景丰,然后她看见女孩的大半张脸,她笑着,眼角的确有个泪痣。

林若冰把照片放到她怀里,然后自顾的走了进去,坐在沙发里打开包拿出一份检验报告,“我拿了你的头发去做鉴定,你不是已故的顾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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