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3章 找到了三百和阿奴

好在俩孩子找到了。

石姑从二板背上下来,二话不说上前抱住了两孩子。

石姑颤抖的手摸向两孩子的眉眼,查看着两孩子身上有无伤痕,好在除了被绑过的四肢上有痕迹,其他还算完好。

石三百和石阿奴落入温暖的怀抱中,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到爹娘的脸,半晌才反应过来,随后“哇”的一声哭了。

两孩子并没有被毒晕,也不是被人打晕,而是先前那寮国汉子用烙铁烙印人脸上的时候,直接给吓晕的。

这会儿醒转过来,见到的是爹娘,哪还敢松手,纷纷抱住爹娘的脖子。

二板将石三百抱了起来,石姑也将石阿奴抱起,两孩子半点不敢撒手,这一吓,怕是整个童年都不完整了。

石姑心头愧疚。

二板也是难得的将三百抱在怀中拍打着,按抚着。

而在此地之下,哲哥儿和任义为了躲开众人,又再次落入了裂缝中,这会儿在地下能听到上头的人声和孩子的哭声,也亲耳听到了爹娘的安抚声,哲哥儿的脸上越发的难过,他也好想父亲和母亲能抱抱他,能告诉他,这六年来为何不回到找他。

任义朝小主子看来一眼,看到哲哥儿倔强的脸上露出痛苦之色,心头也不好受,他也不明白,贤王和贤王妃明明都活在这世上,却独自快活着,再也不去百经观。

莫非正如百姓口中所说的,父母生的孩子多了,总有偏颇,而他的小主子,正是那个不受待见的。

上头的声音小了,铁笼里的人显然也一一被救走。

任义和哲哥儿不知在那最底下的地牢里等了多久,直到上头完全没了声音,两人从地牢里出来,再到荒庙地面时,天早已经大亮。

任义提议,要不在荒庙周围蹲守,万一还有人贩子不知内情,还往这处送人呢。

哲哥儿却是摆了摆手,昨夜救人动静闹这么大,对方怎么可能不知道,恐怕早已经躲起来了。

可惜没能将那一伙人贩子一网打尽。

哲哥儿叫上任义,也离开了荒庙。

荒庙的暗处,武公子和亮统领现了身,“果然有人先一步下去了,原来是这两人,倒是与咱们的想法一致,就是不知他们刚才到底躲在何处,为何我们在那地牢里搜查了一遍,也没有见到他们的人影。”

武公子疑惑的问着。

亮统领却是若有所思的看着那对主仆离去的背影,说道:“中原多的是高人,这小少年带着一个仆从,便敢闯荡这荒庙之下,有胆量。”

武公子不免叹道:“此等少年,要是能入我谙蛮族,定能成为我谙蛮族的第二大宗师。”

两人皆是想起上京城里的那位,正是他们谙蛮族的宗师,可惜也是汉人。

石姑和二板救回了两孩子,铁铺前,石老头和石婆子双眼通红的将孙儿孙女抱入怀里,又哭又笑的。

来铁铺里钉马掌的小兵见了,忍不住过来问情况,石家人却中避口不谈。

石老头劝着老伴带着孩子跟女儿进屋去,他和二板还得做铁铺的生意,耽搁不得,同时也不想引起人注意。

但是两孩子失而复得,是祖宗的保佑,石老头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石姑陪着母亲进了里屋,石三百和石阿奴经此一遭,靠着两人坐下,也不敢出门了。

倒是南宫先生过来时,两孩子才缓过劲来,连忙起身向先生行礼。

南宫阳看着两孩子,心情也好了不少,昨个儿夜里,密探院的人都出动了,整个幽州城都翻了个遍,硬是没的找到两孩子的下落。

这会儿南宫阳问起,石姑也如实说了,是在那荒庙中找到的人,而且还说起了那荒庙里的机关。

南宫阳坐在那儿听着,忍不住问起二板在荒庙发现了阵眼。

石姑记性好,将当时二板在每处小石头上一按的顺序说了。

半晌后,南宫阳说道:“那是观星步。”

石姑疑惑问道:“什么是观星步?”

南宫阳看着一家老小都是好奇的样子,无奈说道:“这是阵法中的一种,将来必定教会两孩子阵法,以后再遇上,必能自救。”

两孩子一听,信心顿起,更加肯定的觉得要跟南宫先生学本事,只有学好了本事,才能自救,才不会像昨日那样受苦。

南宫阳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道:“也不怪那荒庙古怪,那儿靠近险山壁,早些年这幽州城还是燕国的边城,不少走私的关外商人,有人冒着风险从此地翻越险山壁行商。”

“那处荒庙着实古怪,听说六年前幽州城那一战,寮国军马有从密道入城,来了一个里应外合,不知与这荒庙有无关系。”

南宫阳发现自己说得话太多,打住了,这才看向两孩子,说道:“看来以后不只要教你们读书识字,也该教你们熟识药草、机关。”

“你们二人,以后都跟在我的身边,非必要,不得离开半步,以后的学业更重,你们可得好好学。”

这两孩子与贤王府其他的几个孩子不同,倒也比普通的孩子聪明几分,好好教,多费些时日,也定能教会的。

石姑带着两孩子连忙向南宫阳道谢,通过这一次的事,石姑也更希望两孩子多学知识,将来有什么出息暂且不论,至少技多不压身,这到了本事,也能自保,而不是像这一次那样,任人宰割。

两孩子跟着南宫阳去隔壁院了。

这一日从荒庙里放出来的人,脸上有烙下印子的,被谙蛮族人带走,私下给了巫药疗伤,那伤药能模糊脸上的奴字,但不能去疤,未来大概都要带着这个伤疤生活了。

至于其他还没有被烙上印子的人,回到地面后,各自离开,寻找自己的家人去了。

荒庙里发生的事,并没有在城中传开,也是谙蛮族人刻意掩饰,毕竟在寮国人眼中,被抓了奴隶的人皆是汉人,只要不是寮国人,衙门里是不太管这事的。

那些人贩子是寮国商人,背后是什么靠山尚且不知,免得打草惊蛇。

转眼又过了几日,两日后便是阿拔里将军带着众权贵上险山壁驯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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