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山盛种完菜,留了一把从龙角空间中带出来的小葱,洗净切碎,打了两只从村民手里买来的土鸡蛋,放油锅里一摊,葱花煎蛋的香味马上散发开来。
刚端上桌,秦迟侯就冲过来用手拈了一块塞进嘴里,顿时两眼放光,大呼好吃。
萧山盛生怕还没吃饭,就被秦迟侯吃光了,正要说他悠着点,道二哥便来了。
“萧老板,镇上的干部来了,在我家吃饭,你们几位过去凑个热闹吧。”道二哥道。
秦迟侯摇头道:“我就不过去了,有事萧哥能解决的,我留下来吃这个葱花煎蛋好了,太好吃了,好久没吃过萧哥种的菜了。”
显然秦迟侯知道道二哥叫他们过去吃饭,肯定是有事的,便借口推辞了,何况那葱花煎蛋确实一级棒,比道二哥家的菜要好吃。
“你刚种的葱就能吃了?”道二哥有些好奇地问。
萧山盛不能说是空间里拨多了一把,只能道:“种的时候留了一把,走吧,我陪你过去。”
道二哥见章大少不出现,以为他不在,也没有强求,反正他的目的就是请萧山盛过去,只是顺带邀请一下秦迟侯和章大少的,毕竟几人一起住,他不能只请一个人。
来到道二哥家,萧山盛叫道:“原来是杨主任几位干部来了。”
杨主任是计育站的,另两位一男一女显然也是计育站的。
计育站的人来找道二哥,肯定不是罚款,就是做工作,要他老婆去结扎的。
“原来是萧老板。”杨主任自然知道萧山盛是孟雪莹的人,看在副镇长的面子上,他站起来介绍道:“这位是我们周站长,还有我们的工作人员小崔。”
“周站长好,崔妹子好。”萧山盛一一打招呼,给三人斟茶递水。
道二哥则去买菜了,平时萧山盛他们要过来吃饭,都得提前通知道二哥,他才会买点肉菜。
现在计育站的突然到来,而萧山盛最近又做饭,没过来吃,所以道二哥一点菜也没准备。
至于道二哥的老婆,那自然是躲起来怀孩子去了,都生了四个女儿了,还想努力一把,再生一个,看能不能生个儿子。
至于试管婴儿什么的,道二哥家是出不起那钱的。
萧山盛知道道二哥请他过来,除了陪客吃饭外,应该是想借他跟孟镇长的关系,帮他说说情的,所以吃饭的时候,他取了一瓶酒出来。
周站长和杨主任借工作上的便利,可没少喝过酒,可是好酒却没怎么喝过,当闻到萧山盛带的酒,顿时眼睛发亮,知道肯定是好酒。
萧山盛给在场的人都倒了一杯酒,先敬周站长道:“周站长,幸会,幸会,敬你一杯,祝你步步高升。”
本来周站长还有些自持身份,就算萧山盛跟孟雪莹关系不一般,可是这个副镇长现在无权无势,他还不怎么放在眼里。
可是这么香的酒在面前,人家又祝他步步高升,周站长自然不能不喝,喝下去之后,才发现这酒比他想象中更好喝。
敬了周站长,自然得敬杨主任,还有那小崔,这些虽然是小人物,但有时阎王好惹,小鬼难缠,所以小鬼也得奉承一下,人家才不会背地里拆你的台。
“好酒,萧老板不愧是当老板的,从哪里弄来的这么好的酒啊?”两杯酒下去,周站长忍不住问道。
萧山盛看周站长那眼神,便知道这家伙想打他酒的主意,喝了还想拿,毕竟这周站长也看出道二哥是想让萧山盛出面说情的,所以他才敢打萧山盛的主意。
虽然萧山盛有些不爽,不过道二哥也帮了他不少忙,人家现在有麻烦请他过来解决,他不能不帮。
萧山盛笑道:“这是我收山货的时候从一个老农那里收到的,窖藏老酒,不知多少年了,不过这醇香纯度,起码得二十年,也就一坛,分了四瓶,还剩两瓶,回去的时候周站长和杨主任带瓶回去慢慢喝。”
周站长听出萧山盛是想用这酒打发他,把道二家的事给摆平了,他有点嫌一瓶酒太少。
于是周站长便道:“道二超生三个小孩,现在还不肯结扎,这实在让我们为难,我知道道二你还想再生一个,看在萧老板的面子上,我也当作不知道,不过这罚款,超生第一个超码罚五千块,第二个得翻倍,第三个是三倍以上,今天我不找你要几万块钱,那你起码先把超生的第一个给交了吧?”
道二哥拼命叫穷,就是不肯罚款,一时双方陷入僵局。
萧山盛见周站长对自己送一瓶酒显然不满意,不然对道二哥的事不会如此强硬不肯松口,显然是不清楚他这酒的价值,他提醒道:“我这酒,我那里的市公安局长喝了,开价几万块向我买我都没卖,不信你可以找人问问。”
几万块一瓶?周站长有些不以为意,以为萧山盛是吹牛,这酒虽然好,可好得过茅台吗,茅台也才几千块一瓶。
周站长嫌萧山盛小气,还是不肯答应解决道二哥的事,让萧山盛有些无奈,毕竟他在这芳田镇和金乌县没有什么认识的大人物,说话办事不顶用。
可是为了道二哥的事,萧山盛只好又道:“前几天我在沈老师家里吃饭,有个陆老板跟你们范镇长关系不错,喝了我这酒后向范镇长吹嘘,说我这酒有多好,范镇长不信,不如晚上我请范镇长还有周站长,杨主任到镇上饭店呼个饭,请务必赏脸。”
周站长有些不爽,以为萧山盛是想拿范镇长来压他,而他又知道萧山盛跟范镇长其实没有交情,不由得冷哼道:“道二这事,你找范镇长也没有用。”
周站长连饭也不吃了,甩脸走人,杨主任和那个小崔也赶紧跟上,萧山盛自然也没有把酒送他。
“一个小小的计育站站长,就如此威风,真是好大的官威。”萧山盛苦笑,看来孟雪莹在镇上很不得势啊。
道二哥苦丧着脸道:“萧老板,你不知道镇上有些干部仗着权力有多贪婪,钱他们是不敢收,怕出事,可是吃的喝的抽的,他们可不少拿,而且你一次两次别想打发他们,非让我们大出血,直到实在榨不出油水来了才肯放过我们的。”
“还不是因为我们好欺负啊,如果有关系的,他们根本就不敢去,都是看人的。”道二哥道。
萧山盛心中一动:既然这周站长不把孟雪莹放在眼里,欺我面子不够,那我找个你惹不起的,我看你到时是什么脸色。